“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好半天,才干巴巴问出一句,没了继续争执的心思,转而在意更要紧的。¢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
吴林语眼中的失望毫不遮掩:“现在肯问我了,之前你就对她那么信任,连查一下都舍不得,哪怕找个知情的人多问一问,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温如玉不为所动,还是说:“谁告诉你的?”
“学校里的人都知道,用不着谁专门来跟我讲。不止我,温爷爷他们也都听说了的。”吴林语说,“你前阵子不是去参加了A大的校庆,难道自己没发现?”
校庆——当即想到那张照片,以及其他人都遮遮掩掩不肯提及的秦施柔,温如玉神色又变了变,凝重起来。
吴林语继续讲:“你去当面问问她,看她敢承认不,敢不敢说自己清清白白。当年人死了,闹得多大,被抓的就她一个,最后也只有她一个拿钱潇洒,跟一个杀人犯在一起,你图什么,是想步上一个的后尘?今天就算我不来,不多管闲事,都可以,你以为你家其他人能同意不,今天还是我帮你瞒着,不然温叔叔早找上来了。-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后面吴林语再讲的那些,温如玉都没注意听了,即便对方搬出家里人出来压她,可都已经不再重要。
怔了一下……温如玉抬步就走,扔下屋里边的一切。
最先拿上车钥匙,思及喝了酒,又丢开,直接扯放在架子上的薄外套披上,开门就要出去。
吴林语还没讲完,见她这架势就看出是要去找谁,一张脸立马更白了,血色全无,真不晓得温如玉会魔怔到不辨是非了,为了一个才认识多久的人变成这样子,与以往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不假思索的,吴林语也迅速,再次拦着,堵在门口不让出去。
“你还要去找她,疯了是不是……”
温如玉冷静下来了,没空浪费精力周旋:“让开,跟你没关系,别管我。.求~书·帮? \更·芯?嶵¨全\”
“我不同意,你要是敢出去,我也找温叔叔他们,不信你就试试。”吴林语反过来像她先前一样的做法,偏执得很。
然而温如玉不在乎,不吃这一套,家里早就没人能管到她了。
换鞋,拉吴林语一把,不让挡着。
吴林语力气不小,抓着温如玉的手,不肯放开。
在她看来,温如玉才是疯了的那个,糊涂了,中邪了,因而怒其不争,可无能为力。用温家的人威胁不管用,吴林语口不择言,又把亲妈拉出来。多年如一日都是同一招,从曾经的小姑娘变大人了,即使在外人面前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佼佼者,但内芯还是没变,总是以这样的方式逼着对方妥协,永远长不大似的。
“今天你要是踏出这道门,下次去我妈坟前烧香,我就跟她讲……明天我就去,你敢去找容因,以后也别去见我妈了,省得你气她,走了都不安心……”
依然没用,拦不住对方。
不过这一次再提到长辈,多少还是让温如玉心里有了触动,出了门,没走两步,温如玉驻足,犹豫了仅仅半秒钟的时间,忽而转头正视吴林语,淡声说:“不要老是用杨姨来压我,当年你家肯收留我,不是因为可怜我或者谁心善,只不过是我妈……她前任是你舅舅,你们那边以为我是你舅的种,这个事没人告诉你,我本来不想讲,毕竟没必要,不管出发点是哪样的,杨姨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该记着,这是事实,但是如果杨姨还活着,或者真的在天有灵,她肯定不希望你这样,你应该一清二楚。还有一件事,之前没跟你说,吴伯私底下找过我,你现在有空还是多想想该怎么跟他解释,而不是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讲着,顿了顿,头一回郑重其事地告知对方,近乎是请求一般,语气平稳表示:“放我一马,也放过你自己,正常一点,行么?”
吴林语还要跟上去的,冷不丁听到这一段,如遭雷击,简直不敢相信温如玉会这么狠心,放在门把上的手紧紧握着,用力到骨节发白。
眼睁睁望着温如玉头也不回地走远,一会儿,当看到电梯门开了,对方走了进去,吴林语咬咬牙,置气地回道:“好,你说的……”
电梯门合上,温如玉已经进去了,根本一个字都没听见,更没兴致掰扯。
一路下到一楼,除了手机什么都没带,走出小区大门,迎面的风呼呼吹,白日里还是晴朗的天气,到这时温度再降,隐约有要下雨的趋势。
小区离卡法近,出了大门走两三分钟就到了,待到了老房子的院墙外,温如玉没上去,站在底下。
出来走一段,刚刚上头的情绪很快就被压下去了,温如玉自个儿都没想好来找人干什么,直接上去问事情的真相,还是见面却没有任何理由,一如往常的情况一样,好像都不太行。
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在乎所谓的真相,什么杀人犯,如若真是那样,容因就不会好好待在外面还开店了,无凭无据的事,都是空穴来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