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希云也下来帮忙了,随在乔言身后打下手,周希云似乎比所有人都更先到,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多看了温如玉两眼,转头又瞥向容因,目光从容因内里搭的那件毛衣上扫视而过。,q?i~s`h-e+n′p,a¢c!k^.-c¨o.m?
毛衣是温如玉最近新买的,也就上次出去找周希云那天穿过一次,今早又降温了,天儿太冷,容因穿得单薄,这件毛衣是她离开前随便在温如玉衣帽间里拿的。
当事的两个对此都没上心,浑然未觉毛衣的不对劲,温如玉敏锐感知到了周希云的视线,有些不解,还一头雾水问:“老看我做什么?”
周希云没吱声,不挑明,收回眸光,自然而然接过乔言手里的东西,在最前头走了两步才说:“没什么。”
温如玉不置可否,只觉得这人奇怪得很,莫名其妙。
柔姐她们陆陆续续也到了,都是带了东西到这边,不过大部分带熟食的比较多,乔言不太喜欢做饭,也不擅长,她只做了几道小菜和两锅汤,一锅羊肉汤,另一锅是为了照顾吃不惯羊肉的人,一锅牛肉汤。!如^蚊,惘? !免`废/岳?独.
柔姐人还没进房子,一到这边就扯着嗓门招呼大家,早到两分钟的任江敏笑吟吟出去迎接,打趣道:“哟,柔姐你可好多天都没出来了,上个月约你多少次了,一回都没来,今天乔乔让你来你就来了,稀客啊真是。”
“别贫,少来,快帮我提一下。”柔姐笑道,立马就把两大提菜甩给任江敏,一点不见外,“我上个月那是出差去了,赶不回来没办法,我对你们可是一视同仁,绝对不偏心的啊。”
“是是是,应该吧。”任江敏逗柔姐,“反正下次我喊你,你要是再找理由不到,我就不依了。”
“去去,就你事多。”
“你就是偏心眼,次次只有乔言才能把你喊出来。”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时间没找好。”
“还不承认,真伤我的心。诶,咋这么重,都是啥玩意儿?”
“干锅排骨,茄盒,鱼香肉丝,一大堆,刚在酒楼打包的,本来昨天接到乔乔微信我还准备自己做好带过来的,但是今天临时有事,没空搞这些,只有到酒楼打包现成的了。*顽,夲?神¢颤~ ′首.发+”
“还挺香,哪家店的?”
“红杏酒家。”
有一段时间没这样小聚了,大伙儿这阵子各忙各的,好不容易见一面,难免怪闹腾。
这次到的全是与容因相熟的好友,她比温如玉更自在,全程都在和大家说笑,天南海北地闲聊。
下半天,一如往常的活动,打牌。
与容因同桌的一个朋友忽而说自己要结婚了,其他人都愣住了,那个朋友也是女同,大伙儿齐刷刷望过来。
朋友被他们的反应逗乐,噗呲一声:“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这到岁数了,结个婚多正常。怎么,你们该不会以为我是要跟哪个男的结吧?”
乔言疑惑:“国内两个女的还能结?”
“不能领证,但是可以办席。”朋友说,笑了笑,“我们准备到国外领证,A城这边的话,计划办一场仪式,到时候你们都必须到场啊,不能缺席,都来给我捧场子。”
朋友猝然的通知带给大家的震撼实在不小,俩女的举办婚礼,饶是这个交际圈子里有好几对都是女同,但正大光明办婚礼的还是头一回见,没谁会这么高调。
大家七嘴八舌:
“真的?”
“你之前不是单身吗?”
“跟谁结?”
“在哪个酒店,找好地方了没?”
或多或少的,容因也有点震撼,她摸了一张牌,砌上,下意识侧头用余光望了下另一张桌子上的温如玉。
偏巧,温如玉也在看这边,两人眼神交汇,温如玉笑了下,容因无端端耳根子发热,后一秒又回头,当作若无其事。
朋友真要结婚了,日子就订在明年国庆,同她结婚的是她发小,不是随便找的人,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才定下的,双方家里的长辈也同意,可谓皆大欢喜。
聚会的下半场都围绕着这场不同寻常的婚礼邀请展开,不太懂同性恋的乔言对这方面尤为好奇,问东问西的,话唠得很。
中途,任江敏出去抽烟,让容因也去。
容因拒绝了:“戒了。”
任江敏和另一个女的出去了,到外面抽完再进来,避开不抽烟的其余人。
柔姐这时同容因搭话,顺口说:“阿因你呢,什么时候能定下来,还单着吗?”
容因顿了顿,含糊回答:“定下来还早,不急。”
“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我这儿最近刚认识了一个新女生,跟你应该挺合的,有机会认识一下?”柔姐总是热衷于给人配对,格外操心这些。
容因迂回说:“算了,现在忙店里呢,没时间。”
柔姐一眼洞悉真相,试探问:“你该不会已经有人了吧,只是藏着没带出来,不想让我们知道是不是,这不像你啊,哪里不对劲,很不对劲。”
还真给说准了。
容因底气不足,不正面反驳,轻声说:“有吗?还好吧,柔姐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