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和老大姐不熟悉,二人含糊承认确实是朋友,没说是别的关系。?w_a~n,b!e?n`g_o^.?c/o~m*容因与老板谈得来,基本都是她和人在聊,温如玉负责旁听,偶尔会插几句。
等多住几天,跟老板渐渐熟络了,不用她们自己坦白,老板慢慢也发现了她们的真正关系,老板不是古板的老古董,现在都啥社会了,同性恋又不是见不得光,大家对这个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了解的,惊讶过后,老板很快就非常友好地接纳了她们的与众不同,乐呵呵说:“难怪了,我先前看你俩吧,老是有种……有种咋讲呢,说不来的感觉,这下就讲得通了。挺好的,你们般配,站一块儿多登对,看着就让人觉得美好。”
老板太会讲夸人了,倒搞得她们怪不好意思的,容因少有的感到耳根子热,她不由自主朝着温如玉靠,而温如玉也下意识搂了她一把。
老板瞅见了,立马又揶揄了一番。
“哎哟,感情真好,不像我家那口子,木头似的,哪个时候要是能像你们这,绝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丸¨夲!鰰¢戦/ .蕞?歆-彰¢截^庚`鑫·筷_”
哈尔滨之行结束,她们没马上就折返A城,而是顺路又到北京转了一圈,看看故宫,去天安门广场走一走,然后到居庸关,因为那天着凉发低烧,她们只在长城底下晃了个把小时,拍两张照片留念。
一趟完整的旅程下来,二人拍了好多照片,回A城后,温如玉专门制订了一本相册,把这些照片都打印出来塑封好,保存进相册。
年三十的晚上,她们一起守岁,外加一大一小两只黄皮猫,四个都靠着沙发看电视。
小猫幼崽经过一阵子的辛苦喂养已经呈翻倍式长个儿,从小不点变成了胖乎乎的一团,长开了不少,圆不溜秋的。小猫比猫妈文静许多,比较独立,一般不粘人,有事没事就爱规规矩矩蹲在电视机旁边,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瞧打量家里的一切。
这么久了,容因才想起来要给两只猫取名字,于是转头问温如玉,温如玉竟然也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她提醒,压根没想过起名这事。·微-趣/暁*说?网_ .首,发¢
对于起名,双方都很是随意,闲下来唠嗑几分钟,接着就定好两只猫的名字了。
猫妈叫冻干,小的叫条条,用它们最喜欢的食物取的名。
俩猫对各自的名字毫无异议,没一个提出反对意见。
养猫后的卫生问题极其重要,原先家政阿姨是一周过来打扫一到两次,因为家里有扫地机器人,日常的简单清洁都可以靠机器完成,所以这样的打扫频率完全能使得房子保持必要的整洁干净,但自从俩小只进了这个家门就不行了,猫太能掉毛了,主要是条条掉毛较多——条条竟然是一只长毛猫,小时候还看不出来,然而随着它一天天长大,毛越来越长,愈发与冻干不一样,容因她们才发现了不对劲,尤其是天气转暖,条条八个月大以后,小家伙儿简直就是一只行走的蒲公英,给它吃再多的鱼油等营养品都不行。
宠物医生告诉她们,这是正常的,小崽第一次换毛期就是这样,再长大点会好些。
温如玉要出席一场较为正式的会议,容因帮她整理西装,当一连从西装上捻了十几根猫毛都还没弄完,突然忍俊不禁,勾了勾唇。
温如玉也没法子,问她:“怎么办?”
容因逗这人:“没办法,只能将就穿了。”
温如玉“啊”了下,随后既来之则安之,应下:“行吧,也可以,反正我只是露个面,去不去都影响不大。”
但在出门前,容因还是用粘毛卷筒将西装弄干净了,还给她理理头发,轻声说:“等你回来。”
温如玉出去了,容因和两只猫耐着性子在家慢慢等,待到温如玉忙完回来,开门,人和猫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条条最警觉,不等温如玉换完鞋就伸伸懒腰站起来。
怕猫叫,把容因吵醒,温如玉条件反射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条条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歪着脑袋瓜子不解地瞅着温如玉,乖乖的。
开春后的清明节,她们开车到郊外的一处墓园,到那边去见一个人。
准确来说,是温如玉带着容因去那里,容因在此之前并不知情,直至到了墓园才晓得真相。
——去见秦施柔。
那么多年了,自从当年出事后,秦家就带走了秦施柔,容因自此就完全失去了和秦施柔的联系,连对方埋在哪里都不知情。
秦家没把秦施柔带离A城,那时候秦父他们倒是想把女儿接回老家入土为安,但老太太力排众议硬是把孙女永远地留在了这个远离一大家子的城市。
那是秦施柔生前的期望,不愿回去,哪怕死了,也想清清静静地长埋于地下。
老太太告知了温如玉墓园的地址,希望容因能去看看秦施柔,如果她们愿意的话。
秦施柔的墓地是处傍山望水的好地,清雅安静,环境不错。
温如玉没跟着,仅仅送容因到地方,容因一个人进去。站在秦施柔的坟前,容因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沉默很久,只有一句:“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