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北说不是恋爱,是好朋友,发小。¢0`0?暁\税\惘, ¢埂?辛~醉¨全?
队友又噢了一声,那挺好,我们初舞台你给她送票呗,见证见证。
她人生的第一个观众是路芫,从小时候的花坛舞台开始,巢北的裙子裙摆摇晃,弯腰去拉路芫一起跳舞。
到上学的各种文艺汇演,初中她用老师扩音器唱歌,哪怕毫无音质,共振刺耳,第一个鼓掌的也是路芫。
她们彼此都有梦想,做最厉害的偶像和最厉害的摄影师,事业交集,巢北最受好评的写真也是路芫拍摄的。
没有人比她们更亲密无间了,所以她们理应更进一步。
那为什么靠近又会争吵呢?
抱怨陪伴、害怕早就习惯的别离,又揪着彼此的缺点不放,像是浪费生命也要在对方身体里留下致命毒素?
“难道我和她是磁铁吗?”
目前还没有公开的采访视频里,巢北这么形容她和路芫。-r`u`w_e¨n^x~s!.`c_o,m·
“分开才会想念,靠近就会恶心。”
经过培训的艺人习惯了表情管理。
但人总有弱点,路芫是巢北的软肋。
很多时候,巢北还有种她们是小孩子的错觉。
应该在小区楼下的草坪晒太阳,看挂在阳台外的床单被风吹起,嘲笑什么怪人放水母风筝。
天空又不是海底,水母能上天,难道也变成人了吗?
路芫回了自己的房间,发现帐篷里多了个小家伙。
房间的摄像头被毛巾盖住了,金拂晓靠在阳台抽烟,她背影婀娜,刚吹过的头发有点像炸毛的毛绒动物。
“你回来了?”
金拂晓转身,略带歉意地说:“小七很好奇你的帐篷,我想说等她睡着再把她抱出来的。”
“没关系,让她在里边睡吧。”
帐篷里挂着海星夜灯,这还是从前巢北买的。
路芫看了眼睡得香甜的小女孩,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她,也喜欢一切新奇的事物,譬如巢北喜欢探险的父母留下的装备。¨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
她们的父母爱孩子更爱伴侣,更像是放养小孩。
和巢北长大的无数时光,都是彼此的野蛮生长。
初吻、初恋、初次亲密,试探、好奇、纵容。
结果……是恶果。
“那你睡床好了,我去里边睡。”
都是成年人,金拂晓虽然很久没有和不熟的人拼过房间,也有些不习惯。
“姐你可能睡不习惯的。”
“明天我们还要跋山涉水呢,”路芫把短发别到耳后,“我去和蓬湖姐换吧,反正摄像头遮住了,明天开播之前换回来就好。”
“我以前也睡过差不多的。”
金拂晓笑了笑,“娇气也是这两年的事了。”
“那就更不好了。”
路芫笑得促狭,金拂晓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和蓬湖一起很容易吵架,还是算了。”
她都这么说了,路芫也不好再撮合了。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看金拂晓还在外边发呆,问:“要不还是换换吧,万一明天腰酸背痛怎么办。”
路芫是个摄影师,平时扛装备很费力气,她父母和巢北的父母都钟情户外,这方面她适应良好,“我认真的,拂晓姐。”
金拂晓还是拒绝了,“我也很久没有睡过帐篷了,就当回忆。”
路芫边吹头发边试探问,“我现在多说几句会不会太冒昧?”
“是问我家里的事?”金拂晓笑了笑,指尖的香烟都快燃尽了,她似乎只喜欢点着闻,抽一口就算极限,“新闻不是报道过吗,感情不好,忘恩负义。”
这个时候她和蓬湖面前很容易情绪化的女人不同,路芫一瞬间生出拍她的冲动。
月光洒下,背景是城市熄灭的灯光,金拂晓的背影清幽又寂寞,成熟的魅力放大到极致,似乎十六岁的金拂晓早就死去了。
“我看的新闻就是你父母闹到公司那一段。”
综艺播出,这些旧事无可避免浮上来。
其实金拂晓上之前的综艺就像翻炒自己伤口的痂痕,香料和油都是她陈年的隐痛。
以前还有蓬湖安慰她,蓬湖不在,她似乎也麻木了,无所谓血缘上的家人拿她当流量蹭。
金拂晓虽然是个做生意的,但很多人都知道她也算圈内人家属。
虽然她和金昙是亲姐妹,除却那一次父母闹上门,几乎没有别的来往了。
这些年金昙做演员也没人敢怎么样,也有把金拂晓看成背后有人撑腰的原因。
“那时候还太年轻了,不知道怎么处理。”
金拂晓掸了掸烟灰,阳台的门关着,这股味道不会钻入帐篷里。
风吹烟灰,女人的侧影比月影还绮丽。
很多人第一眼看金拂晓,都被她气质的荆棘所逼退,很难细细欣赏她宛如沙漠鲜花的生命力。
明明她在海岛渔村长大,却比一母同胞的妹妹金昙更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