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起来了,那冥河水母的诅咒呢?”乌透忽然想起这件事。¨衫*疤/墈¢书_旺\ ,勉′费+悦-读*
“失效了。”蓬湖想起金拂晓神色柔和了许多,“芙芙见到了我的触手,我也没有变成泡沫。”
“那恭喜啊,不会变成泡沫了。”
乌透悬着的心也放下了,“看来冥河水母果然学艺不精。”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金拂晓没有吓晕吗?”
墨水乌贼烦躁的时候会自我脱水变成乌贼干,灯塔水母没有这个爱好,加上本体还有微量毒素,以乌透对金拂晓的了解,恐怕会大发脾气。
“我又不是蛇。”
蓬湖在这方面很有自信,“她喜欢我发光的模样。”
触手缠绕在人类的肌肤上,有些去了身体深处,金拂晓恐慌又羞耻,担心自己的身体也能被点亮,好几次被刺激得流泪,不安也被蓬湖吻走了。
乌透不敢细想这种发光,和灯泡噼里啪啦有什么区别。\看?书′君^ ?无¨错?内_容¢
可见人类的癖好各有不同,一方面又有些羡慕,也不知道什么人类会喜欢乌贼干,还要能准确区分章鱼和乌贼的那一种。
“那诅咒带来的连锁反应呢?”
乌透还记得最初戴不逾和她视频的时候,画面里在床上打滚的女人。
那场面简直像案发现场,和乌透上半年帮老海龟整理上岸名单的时候,跑来申诉的发疯海族有得一拼。
“头疼吗?”
蓬湖摇头,“我和芙芙在一起会好,应该不用担心。”
乌透:“那冥河水母帮你忙岂不是得不偿失?”
蓬湖摇头,“她拿走了我和小七的部分细胞,说要做什么魔药。”
“诅咒是她另外的不可控条件,她说也是第一次操作,抑制副作用的头痛药算售后产品。”
在这之前,乌透和水母族群也没有过多来往,对冥河水母的印象都是深海的传说。·天_禧_暁-税¢蛧! ′更,歆?嶵*筷/
做人的时候偶尔参加聚餐,也有一些店铺推过猎奇的海蜇头和水母火锅,冥河水母是主菜,变成人的冥河水母,真没见过。
不是所有海族都是友善的,乌透见过从不接触人类的海族,也见过厌恶上岸的海族,他们宁愿在龙宫一号永远以人类的形态生活,也不愿意融入人类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乌透甚至觉得拥有上岸资格却没有复核的蓬湖或许是后一种。
但这又和她现在的状态冲突,乌透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那接下来呢?”蓬湖问乌透综艺的安排。
“你们不会想现在就下车吧?”乌透眯起眼,“达成目的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金昙是带着投资来的,就算人走了,公司也会劝她过来。”
乌透吐出一口气,“人的人情世故是最麻烦的东西,我和居副总聊过了,她会追加投资,保持第一冠名。”
“你和小七最近最好都在镜头之下,宁绚失踪已经够麻烦了,万一顺着她是眷属的身份找到紫夫人,我们恐怕百年内都不能上岸了。”
说完墨水乌贼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她离开后没多久,蓬湖拎着酒杯下去清洗。
深夜室内安静,连夜工作的居慈心从外边走进来,看见蓬湖吓了一跳,“你不睡觉吗?”
“有件事想问你。”
蓬湖的手撑在的水槽上,洗过的杯子倒立沥水,声音滴滴答答。
虽然半夜这里也有人工作,但居慈心还是不习惯和蓬湖单独在一个空间对话,“什么事,我很忙的。”
“聊聊我之前那部分股份。”
蓬湖开门见山,居慈心却大叫出声,“我就知道你是冲着这个来的,不是说只是为了金拂晓回来的吗?”
恢复记忆的蓬湖知道居慈心就是个虚张声势的气球,“鲁星斑的手机号码给我。”
这句话像牙签,扎得居慈心直接漏气了,她声音都低了几分,“什么号码?都说了她早跳槽了,手机号微信号全换了。”
这话也就金拂晓相信,蓬湖之前撞见过这两人凑在一起亲热,感情似乎也不纯洁,彼此还谈过别人,似乎没有明确的关系。
“不说我就告诉芙芙你把玫瑰醋撒在她的热干面上。”
这种陈年旧事都挖出来说,居慈心瞬间确认了蓬湖的记忆状态,震惊地说:“你想起来了?”
女人嗯了一声,她目光扫过居慈心的手机,这年头没什么人手机壳挂吊坠,居慈心却没有换下拼豆吊坠的那颗爱心星星。
蓬湖没有回答:“她号码多少?”
居慈心已经感受到她和从前别无二致的态度了,和在酒店里见到的傻蛋完全不同。
这才是她嫉妒又不得不服的蓬湖。
“真的换了。”
“她刚跳槽那会我还见过她几次,后来……也就前年,我彻底失去了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