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问要吃炒面还是米饭的时候就愣了,还是蓬湖替她回答的。-d^a¢n!g`k_a′n~s-h\u^.`c¢o?m`
公司的新人很多都提倡一个人生活,似乎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金拂晓偶尔和居慈心吃饭,说自己也不算独立,她在最奔波动荡年轻时代遇见了蓬湖。
第一次坐地铁、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办签证……
蓬湖永远在身边,哪怕对方也没有经验,却比任何关系都稳固。
她们跌跌撞撞地离开人生的新手村,和对方共享更宏大的世界。
她实在没办法交出比这更严丝合缝的,全心全意的信任了。
也只有蓬湖知道,金拂晓是个坐飞机吃不完的面包还要带回来的人。
“没有坐头等舱?”
金拂晓恍惚了一会问。
她们什么条件,完全不用为了省钱委屈自己。
“满座了。”
蓬湖察觉到金拂晓的不爽,问:“心疼我了?”
金拂晓推开她凑近索取什么的躯体,“谁心疼你。·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就是心疼我。”
蓬湖想了想,“下次给我包机。”
金拂晓:……
她觉得蓬湖对自家产业还有误解,“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蓬湖点头,似乎有些感慨,“看来这些年居慈心业绩没到位。”
还好居慈心不在,不然又要跳脚。
“小七之前还问我,我们家可不可以私人飞机之类的。”
周七没有手机不妨碍拿戴不逾的pad刷视频,看的短剧大多是豪门相关,总是问一些蓬湖回答不上来的问题。
妈咪,我们家有没有劳斯莱斯啊?
妈咪,我们下车也有一排管家保姆喊主人欢迎回家吗?
妈咪,你……
戴不逾也忍不了了,后来把相关推送都取消了。
周七再怎么刷新,只能刷到早教内容和小孩四点起床挑灯夜读考上哈佛的鸡汤。_优\品~晓·说+蛧? `首,发¢
“没有。”金拂晓哼哼两声,“这需要我妈是豪门大小姐。”
金拂晓这时候才意识到妈妈真不好做,不知道在笑什么,问蓬湖:“你们把冥河水母送下去了?那药什么时候做好?”
“她的口腕都没长出来,没这么快的。”
蓬湖转达了冥河水母提供的信息,“总之对我身体没什么影响。”
金拂晓哦了一声,“那……”
周七不在,她不能问小孩有没有得到她问题的答案。
蓬湖一直盯着金拂晓看,气氛忽然安静下来,都能听到外边有人走动的声音。
但百叶窗降下,经过的职员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一档综艺结束,晨昏上下也要趁机会再提高收益,居慈心都快住在广告营销部门了。
也有人得到同事的情报,建议她下午请假,不然会碰见来兴师问罪的蓬董事长。
“只有一个。”
蓬湖说,“我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金拂晓垂眼,“我没有逼问过你。”
蓬湖心情很好,“你可以问。”
“无论多少次,我的答案始终如一。”
就算关系亲密无间,金拂晓还会困扰没办法彻彻底底交融。
如果蓬湖的触手能让她感受到对方过去的记忆该有多好。
金拂晓也时常觉得自己可怕。
换做普通人类,或许受不了她这样的专制,在感情上近趋勒索的独裁主义,放到其他感情节目,她这些矫情的想法也只会被抨击。
只是大多人喜欢富贵,因为外在可以包装素昧蒙面的人内心,她什么都不用说,也有人赞美。
但蓬湖不一样。
她是人类的话金拂晓还能霸占更多。
但蓬湖不是人类,只寻死不觅活的这么多年,或许比普通人类还漫长的无限转生长河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把她从渔网里扔出去了吗?
冥河水母说灯塔水母的族群很特殊。
本来水母总族群里能变成人的就蓬湖一个,冥河水母早就有了智慧,依然没办法变成人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金拂晓找到冥河水母的时候迂回一大圈,她也知道自己要问的东西很过分。
这么多年生意场上沉浮,金拂晓也见过无数家庭的悲欢离合,也有人在酒过三巡后和她聊起感情。
说不要翻旧账,那是对方的过去,是构成你面前这个人的无数组成部分。
你没办法剥离的,就像对方要求你剥离一样,只会显得无理取闹。
道理金拂晓都懂。
偏偏蓬湖的过去一片空白,她无法追溯,才那么痛苦。
-我知道她为什么想去死。
-真的很无聊,偌大的族群,其他水母漂过循环的一生,她却要清醒地经历自己的新生和死亡。
-虽然这也是万物的秩序,有了感情后,就会觉得很无趣。
-我觉得应该没有。
-她肯定和你说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