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落座,陈诗情就注意到了她颈间的创可贴,低低地呀了声,“你脖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_微¨趣,小?税\惘. ·哽-欣*罪/全¨”苏暗说:“不小心被猫抓了。”
“啊?那是不是得去打破伤风啊?”陈诗情说:“不然容易得狂犬病。”
“家养的。”苏暗低声说:“没关系。”
陈诗情哦了声,又不好意思地给她塞了几个巧克力在桌兜里。
苏暗疑惑地看向她,陈诗情微赧,“昨天谢谢你的安慰。”
苏暗温声:“我没做什么。”
陈诗情还是坚持给她,苏暗也就收下了。
可苏暗不怎么吃甜食,像巧克力这种最多吃两颗,课间苏暗吃了一颗觉得味道还不错,不算过分甜,外壳还有榛果。
尝到好吃的东西,苏暗第一反应就是要给黎青禾尝尝。
当这个念头出现时,苏暗的表情都变冷了。
怎么就没一点脾气呢?
苏暗又跟自己置气,就连从桌兜里拿书的动作幅度都变大了,声音也更响亮。·x_x*n′y!d+..c^o\m¢
陈诗情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午饭后问她:“你是不是因为没考好心情不好啊?”
苏暗摇头:“没有。”
托黎青禾的福,她现在已经没有去想期中考试考了第二名的事了。
陈诗情说:“但你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苏暗耸了耸肩:“确实没有。”
陈诗情没再多问,等回教室后又给她抓了好几颗巧克力放在桌上,苏暗看过去时,陈诗情就腼腆笑笑:“多吃甜食会让心情变好。”
苏暗不想要,但还没等她还给陈诗情,老师就进来了,陈诗情麻溜地给她塞进了桌兜里。
考完试以后的流程就是讲试卷,上思想教育课,几乎每一节课都会听到“这题我是不是讲过八百遍了?竟然还有人错。′看+书`屋¢暁?税¢蛧^ ^免·废*阅-独*”“这次考试咱们某些同学成绩下滑得厉害啊。”“你们怎么考的?平均分比上次低多了。”。
为数不多善解人意的老师在讲题之前先安慰:“这次的考试很难,所以大家考得不好也不怪大家,但要是不好好听,下次还犯那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一场考试结束后带来了一阵好学风,但没几天也就散了。
不爱学的照旧不学,有几个同学甚至带了手机在课上玩。
时下正兴起一款5V5对战游戏,一下课就有男生喊:“开黑开黑!”
苏暗下课路过后排时看到他们的手机屏幕,跟黎青禾玩的那款游戏一样。
但这些都没影响到苏暗。
考试后调过一次座位,苏暗和陈诗情从第一排到了第三排靠窗的位置,为了让苏暗更专心学习,陈诗情把靠窗的位置留给了苏暗。
陈诗情总会在日常小事中照顾着苏暗,苏暗也对她报以感激,所以每次她的课堂笔记都会优先拿给陈诗情。
期中考试发挥失常的陈诗情在考完以后像变了个人似的,小说和漫画都被她摒弃,也不再跟苏暗谈论八卦和黎青禾,铆足了劲儿想把下次的排名刷到前列。
这对苏暗来说是件好事,身边都安静了不少。
而她跟黎青禾从那天晚上之后,很少再说话。
黎青禾本来就是个话少的人,苏暗即便坐她的电瓶车,也跟她保持距离。
回家以后便各回各的房间,连洗漱都刻意避开。
算是不约而同的冷战了。
偶尔黎青禾跟她说一句,苏暗也不冷不热的回应。
不过分热络对黎青禾来说就是冷淡。
而且黎青禾最近的脸色很阴沉,就像是风雨欲来的阴天。
苏暗自然也不去触霉头。
苏暗的生活照旧,颈间的创可贴撕掉后,伤口慢慢结了痂,看起来并不明显。
相安无事的日子过了一周多,周六晚上黎逍游和周倾都休息,带她和黎青禾去饭店吃大闸蟹。
苏暗没吃过,弄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地看黎逍游他们怎么弄,从而照本宣科地弄。
正艰难地弄着,碗里多了一勺蟹肉,苏暗抬起头,黎青禾并未看她。
苏暗低声说:“谢谢。”
黎青禾哼了声,算作回应。
饭桌上难免要聊些什么话题,先是黎逍游和周倾在聊,中途不知聊到了什么,周倾忽地问起:“期中考试结束了吧?你们两个的成绩怎么样?”
“苏暗肯定还是第一吧。”黎逍游笃定地说:“最重要还是青禾,你呢?”
苏暗嘴里的饭顿时不香了,感觉肩膀上莫名压了个无声的担子,面露尴尬。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黎青禾无所谓地回答。
“就那样是怎样?”周倾问:“多少分?排名多少?”
黎青禾闻言微微抬眼,表情不耐:“你想知道,多的是人告诉你,都考完一星期了现在来问我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