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谦然却认真道:“真的很好听。_小′税¨宅^ ·罪/芯*漳¢洁_埂·薪+筷?”
沈沂水愣了愣。
两人说话的当儿,小姚不知什么时候蹿到了屏幕前,说自己带了牌,张罗大家去隔壁玩牌。
谢谦然晕了一个下午,这会儿众人也大多唱够了,便都跟着往隔壁走。
谢谦然与沈沂水跟在最后。
隔壁其实是个麻将房,但众人并非都会打麻将,于是分流成了两桌。
一桌人打麻将,另一桌跟着小姚,等着她安排。
“玩什么牌?我们人这么多,玩不了斗地主吧?玩跑得快?”
小姚竖起手指,摇了摇:“太过时了,跑得快有什么好玩的,要玩我们就玩点刺激的——”
她拿出工艺精致的牌组,放在桌面上摊开,随后抽出其中的大王:“我们来玩国王游戏。”
身在一个团建会选择酒吧的不正经律所,众人对国王游戏都表现出了一定的热情。?s/s¨x¢i~a,o^s/h·u!o\._c′o~m¢
但也有人疑惑:“咱们律所里都是女孩子,这个游戏刺激强度不够吧?”
毕竟国王游戏是众所周知的暧昧期推动器。
她们一个律所的女人,带来的家属也都是小孩儿,有什么好暧昧的。
小姚同学沉默片刻,清了清嗓子:“唉,那总比继续唱歌要好吧?总比玩跑得快有意思吧?”
众人被说服了,坐下来玩牌。
沈沂水坐在谢谦然旁边。
有个同事见了,奇怪道:“沈老师不是会打麻将吗?怎么也坐小孩这桌。”
沈沂水无奈道:“这个游戏,我家未成年还在这儿呢,我敢走吗?”
虽然沈沂水语气里是明显的调侃,但谢谦然的心脏还是忍不住加速跳动了几下。
她有时候觉得,沈沂水在她们俩的关系里,有种不顾自己死活的松弛感。
一旁的小姚观察着两人的反应,轻咳了两声,开始发牌:“好了,闲话少说,开玩!”
参与游戏的一共有七人,沈沂水、谢谦然、小姚,还有沈沂水的四个同事。?兰^兰¨文`学` ?首*发~
她们取了七张牌,一张大王,和黑桃2至7。
第一轮,抽到国王的是沈沂水的某个同事。
因为游戏才刚开始,这个同事显然不敢玩得太大,只指定了拿到黑桃2的另一个同事去隔壁麻将桌,喊一句“麻将之神降临”。
提出游戏的小姚很不满意:“你们也太没意思了,这就是无趣的大人吗?玩不玩得起啊?”
被一个初中生鄙视之后,游戏逐渐朝着有趣的方向发展起来。
不过不如小姚所愿的是,沈沂水和谢谦然始终没有被指定到。
第二轮,沈沂水的两个同事斗鸡眼对视了两分钟。
第三轮,小姚被沈沂水的某个同事公主抱了起来。
第四轮……
第五轮,小姚抢过牌堆,不甘道:“不行!我来发牌!”
众人疑惑不解,但还是把牌堆交给了她。
小姚将牌堆洗了好几遍,口中念念有词:“让我抽中,让我抽中,让我抽中……”
发完牌,她掀开牌面,喜道:“我中了!我中了!”
总算让她抽到了大王。
她旁边坐着的就是谢谦然,谢谦然再旁边是沈沂水。
她朝谢谦然使了个眼神,示意谢谦然把牌露给自己看看。
谢谦然迟疑片刻,把牌朝她这边倾斜了些。
——黑桃5。
接下来就是赌了。
六分之一的概率,国王游戏之神——降临吧!
小姚将牌亮出:“黑桃5,和黑桃3互相告白!”
谢谦然面上平静,先亮出自己的牌:“我是黑桃5。”
实则耳畔心跳声有如擂鼓。
她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落在沈沂水身上。
然而沈沂水只是觉得好笑似的,朝她促狭地勾了勾唇。
谢谦然的心跳声渐息。
坐在谢谦然对面的是律所高级合伙人于老师,虽然是中年领导,但一直致力于紧跟年轻人的潮流。
谢谦然亮牌后,她哈哈笑了起来,随后也亮牌,搞怪道:“我是黑桃3,小谢,我宣你——”
谢谦然只好收拾收拾心情和表情,也回道:“于老师,我也宣你。”
于老师很满意。
其他同事纷纷笑出声来,沈沂水也难得笑得很开心。
谢谦然小心地偷看着她笑起来的样子,这时才发现沈沂水大笑起来,腮边会浮现两个梨涡。
接下来游戏又进行了几轮,小姚从斗志满满变得志颓意懒。
快到该吃饭的点时,去山上泡温泉的、摘菜的都回来了,过来催麻将房里的众人。
于老师决定道:“太可惜了,时间过得好快,今天玩得这么开心——咱们再玩最后一局吧。”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小姚叹了一口气,开始洗牌发牌。
牌发完后,她不抱希望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牌:黑桃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