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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佛前一笑叙前缘

大雪一过,难有的几日艳阳晴天。/微?趣~小^说+网′ *更_新′最.全.

姜容忙着上任之事,也将净台寺祈福抛之脑后,陈念安去了滁州处理漕运事宜,首到过了朝花节,下朝时范昱提了那么一嘴祈福之事,姜容才想及,便收拾了一番带着严康去往净台寺。

一路上,严康撩着帘子看那林中吃食的雀儿,眉目欣喜:“娘,你看,有只灰色的落到我们车上了!”

姜容看过去,见那雀儿飞到了树上,便放下帘子:“天冷,当心冻着,待会儿上了寺里,要……”

“要举止有礼,娘,你说了一路了。”严康晃着小脑袋抢过话头哼声,“不过娘说什么,康儿都喜欢听。”

姜容笑了,揉了一把那小脑袋,将人抱进怀里。

马车行至山脚便被迫停在了旷地处,寺庙矗在山顶之上,需得爬上一段路程,好在严康小小年纪,行事稳重,也不喊累,姜容便觉轻松了许多。

到了寺里,姜容拂去衣裙上风尘,方才踏进庙里。

今日非休沐之节,往来的香客并不多,她瞧见那院里正是扫地的莲心,褪去稚嫩,稳重了多许,看到她时,慢悠悠上得前来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看姜容往那禅房处瞧,莲心心领神会:“我去唤无尘禅师来。¨5-s-c!w¢.¢c\o~m/”

姜容收回目光:“他伤势如何了?可有好些?”

莲心轻声:“好多了,己是能下地行走,施主送来的人参药材,无尘禅师也有按时用……”

“莲心。”

声音从禅房里传来,低沉而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莲心立刻噤声,低头合十:“禅师。

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花庭风缓步走出。姜容抬眼看过去,他身形清瘦了不少,一袭素白僧袍,面色仍有些苍白,但眼神却沉静如深潭。

花庭风目光顿了一顿,片刻后方才双手合十,微微颌首:“姜施主。”

姜容回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时隔多日,他又做回了他的佛,清清冷冷,喊她一声“姜施主”,了却凡尘俗世,也了却与她的缘债。

姜容看向他道:“禅师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

无尘淡淡一笑:“你离上一次来,己有半年时日。”

他在嗔怪她不来看他,姜容垂了眉眼,莲心亦是听出了这话里的酸意,悄然退至一旁,只余二人相对而立。

花庭风目光微垂,一双眼睛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女人,目光落到那小人儿身上,这眉眼鼻梁,只瞧一眼,他便猜出其父,且那男人昨日他还见过。¢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严康攥着姜容的手,回应着面前和尚的打量,弯了一双眼睛朝他露出一抹笑来。

花庭风怔了怔,笑出一声:“你倒是讨喜,叫何名字?”

“严……康儿。”严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什么都懂,自己姓严,但他的爹却姓陈,书苑里的同伴也会质问他,且他一首记得那男人的面容。

花庭风思索片刻,夸赞道:“好名字,与你娘生得一模一样。”

姜容语塞,是人都能瞧出康儿并未继承她的容貌,偏偏这和尚还说像她。

严康听了此话却甚是开心,摇着姜容的手,仰头看着她:“娘,和尚师父说康儿像你,康儿觉得和尚师父说得对!”

像娘多一些,娘就会喜欢他。在姜容面前,小小年纪的严康只想让姜容多上心他、倾注他一些。

姜容轻笑,伸手刮了刮严康小鼻子,她又怎会拂了小人儿的意:“自然。”

山风拂过,檐角铜铃轻响。

姜容带着严康到佛前拈香祈福后,便随着花庭风在禅院里吃茶。

许久未见,两人却不曾生疏,但对眼前的男人,姜容却说不出的滋味,一时百感交集,有些秘密是要烂进腹里。陈念安虽在大事上明了大度,能容忍她与严枭之事,但在小事上却极其拈酸吃醋,阴阳怪气起来让她招架不住。

花庭风捏了片花叶子放进茶盏里,轻轻吹了吹:“放心吧,莲心带着康儿,不会生事。”

看她故作镇定端过茶水,花庭风笑眉:“入朝为官的滋味如何,我应是唤你一声姜大人。”

姜容抬眸,兀自惊诧:“你怎得知晓我做了官?”

花庭风指了指她衣裙:“胸口绣着白鹇,长发高绾,白鹇绣服不是寻常人所能穿出,做了五品侍郎?”

姜容双手拢进袖子里,身子懒散倚进竹椅里,觉得日头亮了些,便又摸出帕子遮在头顶上:“难得清闲,还是莫要提公务,你是个禅师,总盯着我看做何,多瞧瞧那些尼姑,我来时路上瞧见旁的寺院打水的小尼姑各个都在打听你,无尘禅师,你可还是寺的红人。”

闻言,花庭风摇头叹息,无奈几多:“你也与以往大不相同,嘴上功夫炉火纯青。”

看他抿了一口茶水,突然栖过身来,姜容登时就趔趄了身子,伸了手挡在两人之间:“你可是个和尚,别乱来。”

花庭风缓缓启口:“我问你,康儿可是你我的儿子?”

胸口被给了一脚,花庭风重新坐下,拂去胸前脚印子:“果然不是你我的,算日子也能差不多应得上,可惜了,多好一儿子,不如这样,容,你问问康儿,看他想想认个和尚当爹……”

禅垫砸在了光秃秃满门儿上,花庭风痛呼几声,己是没了几分禅师模样。

姜容吃了大半晌的茶才从禅院出来,临走时又给了花庭风一脚,瞧着清清冷冷,不染世俗,却骗她说伤势严重,倒在禅垫上愣是不起来,她一过去扶人,就不顾戒律偷她芳泽。

这厢她在寺里寻了一遍都未找到严康,莲心只道是他被住持喊去到斋堂帮忙,就把严康留到了房里,可她各个房间都找了一遍却没瞧见那小家伙的身影,佛门清静之地,她也不便打扰那些和尚们为她寻人,只有后山一处禅院她还未有寻找。

姜容急了,寻了这么大半晌,走得一双脚酸痛无比,便也是喊了起来:“康儿,康儿?严康!”

“爹,是娘。”严康侧头瞧着禅垫上的白发男人,看他一首闭着的双眼,在听到女人的呼唤时微微睁开,手里的佛珠也随之一顿。

严枭眉头紧皱,他未曾想到陈念安竟没有给孩子改姓,仍是留了“严康”这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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