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
刘备眼中露出复杂之色。~精?武?小¨税~旺? ?埂/薪+蕞¢全′
当初陶谦让徐州的时候,刘备表面推辞,内心兴奋到极点,觉得光宗耀祖,匡扶汉室的机会来了,可万没想到徐州牧的位置还没坐稳,首接被吕布给夺了,他虽不甘心可却无可奈何。
难道说老天有眼,故意让吕布受到重创,给自己报仇的机会?
孙乾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目光示意一旁的简雍。
简雍冷静道:“不止徐州是主公的,就连扬州也近在咫尺。”
“主公手中有陛下所赐予的衣带诏,凭此可让各路皇室之胄信服他的处境。”
“扬州刘繇乃宗室长着,如今扬州人心思动,豪强并起,他本就支撑不住,若主公雄踞徐州,凭主公的威名,定然能轻松拿下扬州。”
“徐州,扬州皆在手中,进可图谋淮南,逐鹿中原,退有长江天险,可雄踞一方。”
“进可攻,退可守,霸业可成。”
这话说的刘备热血沸腾,心脏也疯狂的挑动。
短暂的沉默后,刘备眼中杀意十足:“计划可行,只是如何接近吕布?”
“真要正面打起来,杀之困难。”
简雍道:“这得看关将军的!”
“二弟?”
“什么意思?”
关羽也不解的看向简雍。/x^g_g~k.s~.~c¢o′m?
简雍道:“吕布距离我军不过十余里,因后有林玄威胁,咱们共同派人断后,如今吕布军中大事皆由张辽将军决定。”
“听闻关将军与张辽将军乃是多年的好友,若是能说服张辽将军,大事可成,杀吕布如探囊取物。”
关羽苦笑摇头:“我深知文远的性格,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反悔。”
“因此怕是无法说服他。”
简雍摇了摇头:“关将军,你意会错了。”
“并非说服张辽,而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趁虚而入。”
“今日吕布麾下的将领死伤无数,只有张辽活了下来,士气本就低迷无比,只要张辽不在,杀吕布如探囊取物。”
关羽一愣,短暂的沉默后,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他素来以义为先,行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怎愿意干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他相信若约张辽出来,必定能成功,只是这样就算达到了目的,他也会背负不少的骂名,心中难安。
刘备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好多言。
孙乾是时候的站出来,正色道:“大汉江山复兴与否,三将军的仇能否报,全在于能否有徐州这个安身之地。`狐^恋¨蚊,穴\ ~蕞.歆*漳`节*更!鑫!快^”
“虽然此举与关将军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同,可咱们面对的是三姓家奴的吕布,就算用点不光彩的手段,也问心无愧。”
“计划成败就在关将军之手,请关将军三思。”
刘备唏嘘一叹:“你们不要为难云长了,计划改变,全军偷袭吕布残部,若天意让咱们成不了事,我也只能认命。”
“今夜早点埋锅做饭,全军出击。”
说完首接转身离开,孙乾轻叹一声,跟着刘备离开,唯独简雍走在后面:“关将军,三将军的仇,主公胸中的志向,皆在你一念之间。”
“请将军三思........”
这一句话好像击溃了关羽内心的骄傲,其喟然长叹一声:“宪合先生,我该怎么做!”
简雍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今夜宴请张辽,若能劝降就能尽全功,若不能,将其抓住,吕布残兵绝对顶不住主公的进攻。”
关羽缓缓点头:“可。”
“帮我写封信,送给文远。”
说完长叹一声,转身离开,只是背影与往日相比多了几分的佝偻。
十余里外,吕布的残部。
张辽听到关羽送信过来,自然惊讶无比。
看完信中的内容,其脸色多了几抹复杂。
“公台先生,此信非刘备授意,乃是云长想要叙叙旧。”
“想来白天的厮杀让人绝望,想要聊一聊。”
陈宫摇了摇头:“如今大营缺兵少将,将军身系安危,如何能离开?”
“况这其中是否有诈,皆在不定中。”
“因此将军不能赴约。”
张辽摇了摇头:“先生看完信再说。”
陈宫一愣,看完后眼露不解:“关羽竟然约在三里外的石头岭?主动过来?”
“他不是受伤很重?为何.....”
张辽叹道:“林玄之勇远超任何人的想象,再加上今日他结拜的义弟张飞被斩杀,自己的骄傲又被从正面击碎,心中哪里会不迷惘?”
“刘备身为主将,忙碌的事情多,他哪里有说话之人?”
“再说云长乃大丈夫,为人以忠义为先,他绝不会对我不利。”
“大营的事情就麻烦先生,我去去就回。”
陈宫总觉得有哪点不对,可偏偏说不上来。
想阻拦可根本无法阻拦,再加上吕布这条命可是关羽张飞救的,间接还搭上张飞的命,人家主动来叙旧,他怎能阻拦?
沉默了好一会儿:“将军,温侯未醒,你身系全军安危,怎能.......”
张辽大手摆了摆,首接阔步离开,根本不搭茬,陈宫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擂鼓,聚将。”
不多时十余个校尉汇聚在陈宫跟前。
“今夜全军须得小心谨慎,不可出错,违令者军法从事。”
十余个校尉面面相觑,点头答允。
只是在出了将帐后,一个个脸露不屑之意。
“一个书生也敢口出狂言,若不是看在温侯面子上,我非要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谁说不是,若不是他一力谏言,咱们怎用来这里,招惹林玄这个凶悍的对手?”
“再说了刚过去生死大战,后面也无追兵,用得着一夜不睡?真要折腾死咱们,真这样下令,士兵怕是都得逃了。”
“对,不能听,咱们该怎样就怎样.....”
...........
这些议论之言并未被陈宫听到,不过他好像有什么预感,总是心中难安。
夜色黝黑,石头岭上。
临时搭建的一处凉亭内,关羽坐在当众,面前一个石桌,上面几盘小菜,两壶老酒。
“踏踏踏.....”
一阵脚步声传来。
人未至声音先到:“云长真兴致,选择这么妙的一处地方。”
“正好能俯瞰我军大营,真为我着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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