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个源头是什么?”楚甜追问,“是某个宝贝,还是某个仪式,或者……某个人?”
她话音刚落,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看向段清野:“长老!”
“那个老狐狸,从我们一进部落就神神叨叨的,还搞出那个什么大型相亲……呸,迎新仪式!”
“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本身就是关键!”
段清野唇角微微向上挑了挑,弧度不大,却足够让楚甜觉得自己猜对了标准答案。¢6¨1!看`书?网· .更?新,最^全/
兽人分身此刻也回过味来了,狼耳朵抖了抖:“对!那个老家伙看起来就不像好人!贼眉鼠眼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长老?”楚甜有些跃跃欲试。
“不急。”段清野抬手阻止了她,“我们对这个部落的了解还太少,尤其是关于那个‘力量源头’的具体信息。”
他瞥了一眼床底下抖成筛糠的张川:“或许,有些人能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张川一个激灵,差点从床底滚出来。
“我……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哭丧着脸,声音发颤。
楚甜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和善一些。
“别怕,我们不会把你怎么样。¨h¨u_a,n_x*i~a*n-g.j·i+.~n+e¨t¨你之前被那个胖……雌性抓走,有没有听到或者看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是关于部落长老,或者什么特殊的仪式、物品之类的?”
张川努力回忆着,脸上满是恐惧,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仪……仪式……”他哆哆嗦嗦地开口,“那个胖女人……她,她昨天晚上,一边折磨我……一边,一边念叨着什么……”
“她说……说很快就是‘月圆赐福’之夜了……”
“她说,那是部落最重要的日子,长老会亲自主持,用‘先祖狼魂’的力量,赐福给部落挑选出来的勇士和雌性,让他们能诞下最强大的狼崽……”
“她还说……还说,被‘先祖狼魂’赐福过的雄性,会变得更加……更加勇猛,精力也更旺盛……”
张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涨得通红,显然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她……她就是想等我被赐福之后,再……再把我……”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那惊恐的表情己经说明了一切。
“先祖狼魂?月圆赐福?”楚甜和段清野对视一眼。?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这听起来,很可能就是他们要找的“力量源头”!
“这个‘月圆赐福’,是什么时候?”段清野追问。
张川努力想了想:“好像……好像就是……明晚!”
明晚?
楚甜心头一紧,时间这么仓促!
“那我们必须在明晚之前动手!”她看向段清野。
段清野微微颔首,“看来,今晚就得去拜访一下那位部落长老了。”
“首接上门踢馆?”楚甜双手抱胸反问,“会不会太莽了?万一他老人家在家里摆了鸿门宴,藏了三百刀斧手怎么办?”
“所以,”段清野的唇边逸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带着几分算计,“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引荐人’。”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了床底下,那两条依旧露在外面的,属于张川的腿。
张川:“!!!”
他感觉自己瞬间从青蛙,变成了被三昧真火炙烤的牛蛙,每一根汗毛都在尖叫着“危”!
“不……不要啊!大佬!我上有老下有小……哦不,我只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啊!”
“求求你们放过我这条咸鱼吧!我给你们扫地、擦桌子、暖床……呸!暖脚都行啊!”
兽人分身则在一旁摩拳擦掌,两眼放光,兴奋得狼尾巴都快摇出残影了。
“老婆老婆,是不是又要开始飙演技了?我最擅长演穷凶极恶的劫匪了!保证把那个老狐狸吓得当场表演一个滑跪认爹!”
楚甜:“……”
她觉得,这个副本最大的挑战,可能不是什么A级难度,也不是什么诡异的兽人部落。
而是她身边这两个,一个腹黑如斯,一个戏精附体,随时准备把副本搅得天翻地覆……
张川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这次是真情实感,涕泪横流。
“我我我……我就是个废物点心!胆小如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去引荐,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嘛!”
他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
兽人分身可不管他那套,一听有戏份,眼睛都亮了,尾巴在身后摇得像个电动马达。
“这个我熟啊老婆!是让我把他打晕了拖过去,还是首接扛着去?要不要我再配合点凶神恶煞的表情?”
楚甜扶额,一个吓得快尿了,一个兴奋得快疯了,这队伍真好带。
段清野没理会分身的插科打诨,只是用那双泛着幽光的狐狸眼,静静地注视着张川。
那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却比任何严刑拷打都让张川感到彻骨的寒意。
张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没了声息,只剩下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楚甜看不下去了,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张川的肩膀。
“别怕,你听我说。我们不是让你去送死,只是需要你帮个忙。”
她继续输出PUA他,“你想想你女儿,难道你想让她永远都见不到爸爸了吗?”
“只要我们能顺利解决这个副本,你就能拿到积分,回去救你女儿。”
“而且,”楚甜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有我们跟着,你怕什么?那老头儿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我保证他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
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狠劲儿。
张川呆呆地看着楚甜,又偷偷瞄了一眼旁边气场冰冷的段清野。
以及那个跃跃欲试、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干架的分身。
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
横竖都是死,跟着这几位大佬,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我……我干!”张川一咬牙,一跺脚,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
“说吧,大佬们,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