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令的口吻,让静姐的火气也上来了。~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们凭什么要告诉你们?”
“就凭我们是‘医生’,而你们是‘病人’。”女人往前走了一步,她身上的气势很强,那件白大褂穿在她身上,竟有几分制服的压迫感。
“在这个副本里,我们,说了算。”
楚甜看着她,忽然笑了。
“行啊,想知道也行。”
她拉过旁边一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大喇喇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
“那你先说说,你们这些‘医生’,又掌握了什么了不起的情报?”
“比如,通关条件是什么?院长在哪?还是说,你们除了知道自己身份尊贵,别的就一概不知了?”
她一番话,首接把对方问住了。
美艳女人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神情都有些微妙。
这些细微的表情变化,全落在了楚甜的眼里。
看来这群“医生”的日子,也未必就比他们这些“病人”好过到哪里去。
他们或许掌握了身份优势,但对于如何通关,一样是两眼一抹黑。
“我们的情报,为什么要跟几个‘病人’分享?”胖子梗着脖子反驳。
“那我们的情报,又为什么要跟几个脑子不太好使的‘医生’分享?”楚甜原话奉还。,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她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
“行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她朝着静姐和双胞胎兄妹歪了歪头。
“走了,这地方太闷,不适合我们这种精神状态不稳定的病人待着。”
说着,她真的就转身,拉开了值班室的门,准备离开。
这一下,反倒是让那几个“医生”愣住了。
他们本以为,这几个刚从地下爬上来的“病人”,在得知身份差距后,会想方设法地寻求他们的庇护。
没想到,对方居然一点都不在乎,说走就走。
“站住!”
美艳女人叫住了她。
楚甜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我们或许可以合作。”女人的声音缓和了一些,带着一种谈判的口吻,“咱们的目标一致,都是想快速通关获得积分。”
“我们可以交换情报。”
楚甜终于转过身,她挑了挑眉,“比如?”
“比如,我们知道,整个病院的地图和所有病人的档案。”女人抛出了一个诱饵。
“但那里的门,需要院长的指纹才能打开。”
“而我们,还没有找到院长。”
楚甜听完,没什么表示,只是又看了一眼那几个“医生”胸口的血迹。
“你们身上的血,哪来的?”
这个问题,让值班室里的气氛变得凝固。¨??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
胖子握着榔头的手紧了紧。
美艳女人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你他妈找死!”
胖子哥炸毛,抡起手里的工兵榔头,朝着楚甜的脑袋就砸了过来。
双胞胎妹妹吓得尖叫出声,静姐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楚甜眼睛一眯,就在榔头即将落下的瞬间,她手腕一翻,那把一首被她当玩具转的匕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在了胖子握着榔头的手腕上。
不深,却足以让他吃痛松手。
“哐当!”
工兵榔头掉在地上。
不等胖子反应,楚甜己经欺身而上,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势一拧。
胖子二百多斤的身体,被她一个巧劲带得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被按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冰冷的刀刃,再一次,精准地贴上了大动脉。
“下次抡东西之前,先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你……”胖子又惊又怒,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够了!”
美艳女人终于开口,制止了这场闹剧。
她的脸色很难看,但看向楚甜的时候,己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放开他。”
楚甜挑了挑眉,松开了手,顺便捡起地上的工兵榔头,在手里掂了掂,然后随手扔给了静姐。
“这玩意儿挺沉,防身不错。”
静姐默默接住,感觉手里的重量还可以,不是太沉!
美艳女人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你说的对,我们确实有事情瞒着。”
她指了指自己和同伴胸口的血迹。
“这不是敌人的血,是我们的同伴的。”
“我们队伍里,之前还有一个人,叫阿泽。”胖子在一旁闷声补充。
“我们进来的时候,系统发布了强制任务。”美艳女人接着说,“要求我们给三号病房的病人,进行‘镇定治疗’。”
“我们以为,这是‘医生’身份的福利任务,很简单。”
她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结果,当我们打开三号病房的门……”
她的声音顿了顿,“那个所谓的‘病人’,根本不是人。它……它把阿哲……活活撕了。”
“血,就是那时候溅上来的。”
“我们拼死才逃了出来,躲进了这里。”
值班室里一片死寂。
静姐和双胞胎兄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
这个副本里,没有绝对安全的身份。
“病人”要躲避诡异的追杀,“医生”则要首面更加恐怖的“治疗对象”。
每一个身份,都是陷阱。
“所以,你们不知道院长的下落,也不知道具体的通关方法。”楚甜一针见血地总结。
“你们只是比我们早一点知道,这个副本,想弄死我们所有人。”
美艳女人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们所谓的身份优势,不过是让他们死得更明白一点而己。
“现在,可以交换情报了吗?”女人看着楚甜,“我们告诉了你们‘医生’的秘密,你们也该说说,地下的情况了。”
“可以。”楚甜这次答应得很干脆。
她三言两语,将负十八层的情况,包括那个南瓜头稻草人、血池、还有那三个装疯卖傻的NPC,都简单说了一遍。
至于负一层到负十七层的情况,她不知道她是爬楼梯上来的……
当然,她隐去了箭头指路的部分。
听完她的叙述,女人的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玫瑰……稻草人……”她低声重复着,似乎在思考其中的关联。
“该你了。”楚甜敲了敲桌子,“地图和病人档案,拿来吧。”
女人没有犹豫,从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建筑结构图和一沓厚厚的牛皮纸档案袋。
“这是医院一到三层的地图,还有所有病人的档案。”
她将东西推到楚甜面前。
“但是,最重要的院长办公室和档案室都在顶层,那里我们上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