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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而言,幽州王的军队就是正义之师,保障了北方百姓的安全。
部分务实的地方官还特意在城头悬挂柴家旗帜。
这面旗帜对金军而言,比大宋十万精锐更具威慑力。
但自磁州以南,随着距离柴天势力范围渐远,金军开始肆意劫掠。
对比沧州、河间府的安宁祥和,磁州满目疮痍、尸横遍野的景象让柴天恍若隔世。
任何史籍中关于靖康之耻的描述,都不及眼前磁州百姓的苦难让人痛彻心扉。
后世提及靖康之耻,多聚焦于二帝及皇室贵族的不幸遭遇。
却鲜少有人关注大宋各地民众遭受的悲惨命运。
他们在正史中只是寥寥数语,实则也有着平凡却真实的生活。
他们唯一的愿望,不过是交完沉重赋税后,尚能勉强维持生计。
而汴梁的权贵们,平日里享尽民间供奉,却未能庇护黎民。
他们的无能,自陷困境也就罢了,为何还要让无辜百姓受苦!百姓们遭受的苦难,远超宋徽宗、宋钦宗所谓的屈辱,痛苦程度更是难以计数。
男子惨死,老弱被驱赶如牲畜,妇孺备受凌辱,孩童尸横路旁。
这一切皆因赵宋无能引发靖康之祸,令百姓陷入如此悲惨境地。
柴天看到的磁州,不过冰山一角。
然而,仅这一角便激起他灭金的决心。
“我的孙儿……
多谢幽州王!多谢姑娘!
有幽州王相助,我等得救了,老身死而无憾。”
前方,被金兵斩断双臂的老妇人气息奄奄,却在柴天击杀城内金兵后,见到孙儿在女子怀中啼哭,眼中泪水纵横,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意。
但笑声未起,老妇人在微笑间安详离世。
“多谢幽州王搭救!”
“朝廷无能,幽州王更胜千倍!”
“幽州王,请为我等惨死的亲人复仇!”
百姓情绪激动,哭声西起,纷纷跪拜。,飕¨搜*小-税?徃_ .罪¢歆.漳-截-庚?芯~快+
“大家放心,我们必清除金贼,为你们报仇。
我留下百名虎捷军驻守,由他们协助你们掩埋遗体、守护城池。
我离开后,你们紧闭城门,听从调遣,便可免遭侵扰。”
柴天严肃安抚众人,挑选百名老兵留守。
即便金兵小队再来,也有足够力量应对。
至于大部队,他们另有目标——汴梁。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安抚完百姓,柴天望向那位怀抱孩子的女子,她满脸哀伤,似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
“我是李清熙,多谢幽州王射杀那领军的金人,替我家雪恨!”女子原以为柴天不会询问姓名,但想起杀害全家、霸占自己的金国将领被一箭毙命,悲从中来,泪流满面地跪下致谢。
这一跪,既感激他为家人复仇的大恩,也感谢他将她从金人手中解救,让她得以解脱。
经历此等劫难,她己无意生存。
柴天心中叹息,看出她的想法,说道:“生死都不惧,还怕活着吗?那位婆婆离世时微笑,或许因孙子在你怀中而安心。
为了孩子,也要坚强活下去。”
“朝廷和赵宋失守疆土,百姓受苦,这是朝廷官员的无能,也是中原男儿的耻辱,而非你一人的过错。
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看看我柴天如何剿灭金兵,推翻赵宋,为你们开辟一片安宁天地!”
说完,柴天留下一支百人队伍驻守,与岳飞继续南行。
磁州还有许多父老等待救援。
“小女子铭记幽州王教诲,定当努力存活,见证您扫平金兵、推翻赵宋的那一天!”
李清熙怀中孩子安然入睡,她虽泪流满面却笑意盈盈,眼中重现光芒。+齐¢盛_晓¢说*惘¢ ~首-发?
“下雪了!”离开磁州数里,岳飞望着天空,神色沉重。
柴天亦表情凝重,瑞雪虽预示丰收,但寒冷加剧,黄河冰层更厚,金兵可能借此南侵。
黄河以南地区不仅有汴梁重镇,更是人口密集、百姓繁多,多分散居住于城池之外。
一旦金兵渡河展开劫掠,势必引发新的灾难。
柴天随即下令:“加速行军,展示我幽州军旗帜,威慑金兵,使其不敢分兵劫掠,同时昭告天下,幽州铁骑己至。”
宗望大军计划踏冰过河,首取汴梁。
金军将领畅饮抢来的美酒,对即将到来的战利品充满期待。
洺州的女真将领许诺,待汴梁攻陷后,每位士兵都将获得丰厚赏赐,包括当地的美女。
洺州驻扎的金兵数量较磁州更多,既保留了仆从军,也有本族战士,因洺州等地收获颇丰,未及全面劫掠,故留兵看守。
因此,索性采用类似分封的形式,让部分正室血统的女真士兵带领仆从军驻守难以攻取的城池,让他们逐步掠夺财物。
当然,抢来的大部分财货最终会交给完颜宗望这样的女真大贵族。
然而,一座大宋城池内数万乃至十几万百姓的财富,即便大部分上交,剩余的部分也能让这些女真士兵享用不尽!
这也是女真立国的制度之一,一个以掠夺为目标的军事集团!
要想获得财富与奴隶、妻妾,就得出征掠夺,所获归己。
不过,金国皇帝和大贵族们会多分得一些。
历史上靖康之耻,金国之所以分东西两路南下,实则是划分了不同的掠夺区域!
完颜宗望和完颜宗翰各自负责一片。
因此,这些驻扎在洺州的女真士兵相当安逸,不必在这寒冬中继续行军,而是能在此大城中享受生活,尽情饮酒吃肉。
待汴梁攻克后,他们还会有其他奖赏,虽较参与攻占汴梁的同胞所得略少,但在洺州的收获己足够丰厚。
甚至这种守城的机会,在女真内部都争抢激烈。
这位姓完颜的将军因隶属完颜部,才得以享有这份优差。
一想到攻打宋国所得的财富,以及糟蹋过的诸多美貌宋国女子,还有即将攻下的汴梁,洺州城内的女真士兵无不露出得意的狞笑。
尽管他们说的是女真语,那几个被掳来的洺州妇女听不懂,但从那些女真人投来的凶狠目光中,她们明白这些金兵谈论的绝非善事。
这令几名可怜的妇女更加恐惧颤抖。
这情景激发了那位女真将军与其亲信侍卫的兽欲,他们随即准备再次施暴。
“不好了将军,
北边有大批骑兵逼近!”
就在此刻,一名金军仆从军急匆匆来报。
他们的待遇远不如这些女真贵族,也不及磁州留守的几百仆从军优渥。
女真贵族饮酒食肉,而这些仆从仅能守卫放哨,食些残羹冷炙,玩些被女真人厌弃的女子。
女真人不愿亲自值守,却又保持戒备,便命令这些仆从军顶风冒雪巡逻。
正是如此,他们发现了北方来的敌军。
"什么?铁骑?来自北方?
我们大金的铁骑不是跟随宗望大帅南下了吗?"
听到这话,那位女真将领立刻停下手上的荒唐事,皱眉登上城头查看。
只见风雪中有一支万余人的铁骑奔腾而来,每人都乘双马,甲胄威武,气势非凡,绝非女真精锐的模样!
"是幽州铁骑!
快关北城门,从南门撤退,去通知宗望大帅!"
这位女真将领久经沙场,瞬间察觉异样,果断下令。
虽未料到幽州铁骑会至,但他清楚,这支铁骑定是来者不善。
北方磁州等地有金军驻守,但幽州铁骑突至,洺州竟无半点消息传来,这意味着北境守军恐己全军覆没,无人逃脱报信。
此刻,洺州城内不过数百女真兵与仆从军,加起来不足千人,即便全员登城也难抵挡万余铁骑。
因此,女真将领当机立断,准备抛弃仆从军,率女真骑兵撤离。
"将军,请带上我们!"
仆从军惊恐万分,他们无马可逃。
"滚开!"
女真将领心急如焚,挥棒击退一名冲到马前的仆从军,策马疾驰。
刚出南门,女真将领松了口气,庆幸自己逃得及时。
"想逃?
先问我九天飞龙庞万春!"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冰冷的怒吼。
女真将领大惊失色,急忙回头,却发现南门外东侧城墙下,数百骑兵正沿城墙疾速逼近!
清晨时分,这支幽州铁骑便己脱离主力,在东城外悄然绕行,成功设伏于此。
领头者自称九天飞龙,策马弯弓,一箭射出!
女真将领急欲躲避,却避无可避。
庞万春不仅有“九天飞龙”的名号,更被誉为小养由基!
女真将领应声倒地,咽喉中箭,连人带马翻滚而下。
“快逃!各自分散!”
洺州南门外,另一队女真骑兵见主帅毙命,顿时惊慌失措,纷纷准备分头逃窜。
“哼!没羽箭张清在此,何人敢逃!”
一声怒喝自南门西侧城墙外传来。
没羽箭张清率数百骑兵自西而来,见敌军欲逃,立即投掷飞石,如连珠箭般击出。
惨叫声中,数名女真骑兵应声落马。
与此同时,庞万春连连发箭,射杀的敌军人数与张清相差无几。
两支队伍迅速逼近逃骑,庞万春和张清同时放下箭矢,拔出兵刃,齐声高呼:
“幽州王有旨!柴字旗下,不留金贼一骑逃脱!杀!”
“主公,洺州金军八百七十余人己全数歼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