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才刚躺下,就被陆文川提溜了起来,拿毛巾替她擦头发:“头发干了再睡,不然要头疼的。?E-Z_小*说*网+ +首+发^”
“哎呀,我累了。”宋婉懒懒散散的撒了个娇,又躺了下去。
陆文川真拿她没办法,只能将人抱起枕在自己大腿上,让她头发悬在床边,拿毛巾一遍一遍替宋婉绞干头发。
这儿没有灶台烧不了火烘干,陆文川只能用手指插入发丝里,一点一点替她捋开头发,一遍一遍抖着宋婉长而黑的秀发,企图尽快给她风干。
自然干透可不容易,这时候没吹风机,村里的姑娘们洗头都喜欢选在大日头的晴天里,好在太阳下晒干。
宋婉还没太习惯这时代的生活,总是喜欢到夜里洗澡的时候一块洗头。
陆文川有过好几次给她烘干头发的经验,己经很熟练。
宋婉看陆文川折腾她头发很专注,使坏把手探入他衣摆下,戳了戳腹肌:“刚问你话你还没回我呢~”
陆文川痒得缩了缩肚子:“什么?”
“我说发洪水爸妈那边不会有事吧?吃的够不够?”
“他们都那么大人了,会照顾自己。”
“你想不想去看看他们?”
“水还没退,想去也去不成,再说我腿也不方便,等腿好了你想去咱就去看看。*y_d¢d,x~s^w?./c_o?www. ”
“也是,等咱有了自行车,过去就方便了,不过得等你腿好才能骑车。”
“等一个月就能拆石膏,快了。”
“拆了也要避免过度用腿,你不会以为拆了你就能骑车了吧?”
陆文川想了想,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可以单腿用力,伤腿不去蹬脚踏就好了。”
宋婉拒绝了他的提议:“那也不行,停车不还得左腿下地撑着么,还是算了吧,不差这一两月了。”
“嗯,听你的。”
“怎么那么听话?”
“家教如此?”
以前他们家都是以他妈为中心,啥事都是妈妈拿主意,爸啥都听妈的,妈一个不乐意爸就得开始哄了。
他跟他哥都见习惯了,首到来了村子里,才见识到原来外头有那么多坏风气。
男人吃酒闹事吹大牛,媳妇只能任劳任怨伺候着男人一家子,可能还会家暴。
他不理解,也无法苟同这种风气。
怕老婆没啥不好的,听老婆话也不丢人。
宋婉讲道理分是非讲善恶,她当家做主拿主意不会离谱,陆文川很放心把自己交给她管。=搜#>搜μ小?说?·/网×| )更[:×新o+最*\[快<
宋婉呵呵笑了起来,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到他肚子上吸了吸腹肌:“这家教是你最好的嫁妆,不要改,我喜欢。”
陆文川被宋婉弄得痒痒的,扭了扭腰,可宋婉还是不肯松开他。
只能忍着痒继续撩拨宋婉头发。
动作依旧很温柔,与他粗糙的手成了鲜明反差,宋婉被陆文川舒服的伺候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陆文川看宋婉在腿上侧了个身,小手还都抵在他腹部上,太考验他意志力了。
没忍住手一紧,大概是扯到她头发,宋婉在他腿上蛄蛹两下,哼唧一声。
依旧没醒。
陆文川咬紧牙深吸了几口气。
真是磨人的妖精。
忙活了好久终于等宋婉头发干了,才抱着使坏的姑娘,心满意足的一同睡过去。
——
翌日没了村头每天的大喇叭叫醒服务,两人都难得睡了个懒觉。
这一觉睡到上午才醒。
外头雨小了些,但还是没停。
宋婉独自去外头买早餐了。
在国营饭店看了一圈,给自己先点了豆浆油条坐店里吃,铝饭盒打包带给陆文川的依旧是俩大肉包子,俩水煮蛋。
正吃着,忽然边上来了人:“宋婉?”
宋婉抬头,见是个好像在哪见过的姑娘,正端着碗面看着自己。
看宋婉满脸迷茫,对面还主动上了:“你不记得我了?”
宋婉:……
还真想不起了……
秦文婷是个急性子,一屁股就坐到宋婉边上的空位,将面碗放下:“我是秦文婷啊,你还答应帮我问衣服呢,结果连我是谁都忘了?”
被衣服的事提醒,宋婉全想起来了,是那天牛车上的姑娘。
宋婉尬笑一下:“哎,这不刚睡醒脑子还迷糊呢嘛,今天村里有牛车出镇子了?”
一说到这,秦文婷都愁死了,面都顾不上吃:“我正为这事头疼呢,你说愁不愁人!”
“前两天咱不是同一个牛车到镇上么,黄莉莉也不知道胡吃了什么东西,晚上肚子疼得打滚,我就去求了队里用拖拉机将咱俩送到镇医院,结果等她能出院村子都给淹了,现在想回也回不去。”
那还真是怪可怜的,没有队长开的证明她俩怕是招待所也住不了,还是俩姑娘,在外头待也不安全,便问了:“那你俩现在住哪啊?”
“只能求着医院多住两天,赖医院里了。”
“医院床位费也要每天收钱吧?”可不便宜,但凡没个条件,怕是都不敢多住几天医院的。
“这不巧了么,那天她到镇上就是取她妈给她寄的生活费,都贡献给医院了。”
“那接下来的日子咋过啊?”
秦文婷凑宋婉耳边压低声音:“她爸妈双职工,爸爸还是钢铁厂车间主任,不差这点,等出院打个电话回去就是了。”
秦文婷反过来担忧上宋婉了:“倒是你,真嫁那牛棚小子了啊?”
宋婉被秦文婷的问题问懵了:“我跟陆同志结婚登记都有一个月了,有许佳佳在知青宿舍还有不知道的?”
秦文婷看了看宋婉,脸上没有任何难过或者哀伤,甚至莫名看出一丝甜?
似乎是真的放下了?
犹豫一下还是想吃当事人的瓜:“听说是听说了,就是不太相信,你真的舍得放下柳砚池了?”
宋婉无所谓摆摆手:“嗐,谁还没个瞎了的过去,现在复明了,他那样三心二意的渣男我才不要。”
秦文婷还是不信,毕竟宋婉跟柳砚池的事谁不知道啊,早就定了亲的, 要不是这时代背景两人恐怕早成亲了。
“真的?”
宋婉笑得很真诚:“他跟许佳佳不清不楚,但凡不是个瞎子都不会要他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