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他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投奔西皇子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说我老子经营了这么多年,手里还是有一些人手的。/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那你老子会同意,老侯爷不会阻拦?”
“我老子那人自私自利,只要对自己有利的,都不会推却。
至于我祖父,从来不站队,也许会为了儿子妥协吧。”
徐子卿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老侯爷是疼他,可要是真正的对上了儿子,他这个孙子,就排在后头了。
管球他呢,反正他现在也不是徐家人了,死活与他有什么关系。
江婉婉知道徐子卿这个人,混是混了点儿,心确是个软的,嘴上说着不在乎,实际上还是放不下。
有多少世家,都是在夺嫡之战中站错了队伍,最后落了的家破人亡的下场。
江婉婉狡黠的笑了一下。
“放心吧,治好了不代表就能给西皇子效力。
我治好的是他的病,又不是治好了他的倒霉,说不定更会霉运加身呢。”
“哈哈哈,对呀,他要是不倒霉了,我让他倒霉不就行了。”
江婉婉:“……”
徐家的祖坟一定冒青烟了,才生出徐子卿这么个东西来的。
不过她喜欢。+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江婉婉拿起宣远侯府的房契,就塞进了徐子卿的手里。
“你说到时候,他们发现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又要钱没钱,要府邸没府邸的,会不会后悔。
你在拿着房契,闪亮登场,是不是很拉风。
在想一想,他们跪在你面前,求你收留的样子,是不是很解气?”
“我呸!求我也没用,小爷才不收留他们呢,要收留也就我祖父一个人。”
徐向阳见楼上久久的没有回话,就再次说道。
“向阳恳请俏神医医治我父亲。”
一旁的西皇子也帮忙求情道:
“俏神医,我是西皇子季旭,我的病就是您治好的。
我愿再加三千白银作为诊金,还请您看在他孝心可嘉的情份上,就出手救救宣远侯吧!”
徐向阳感动的连忙给西皇子磕了一个头。
“谢谢西皇子,您的大恩大德,徐向阳日后定鞍前马后的报答。”
“徐二公子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宣远候为我元启朝兢兢业业了几十年,我怎能看着他生病无动于衷。”
江婉婉:“……”
这逼装的,不知道还以为救人的是他呢。
“既然西皇子都发话了,怎么这个面子,我都是要给的。£¥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谢谢俏神医。”
江婉婉见侍从将西皇子的三千两银票,收上来后才继续说道。
“三日后,我会亲自上门为宣远侯治病。”
意思就是,你们现在能回去收拾东西了,那天过后,宣远侯府就是我的了。
热闹的拍卖会,就在西皇子和徐向阳的离开中结束了。
孙玉郎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
“大小姐,安定伯来了。”
江苏瑞冲着江婉婉点了一下头,就带着众人从密道离开了。
“让他进来吧。”
高兴远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瘦削的一张脸上毫无血色。
“咳咳咳,高某参见俏神医。”
“安定伯请坐,你这是又受伤了?”
江婉婉皱了一下眉头,高兴远的身上虽然熏了香,可还挡不住浓重的血腥味道。
三年前,她记得第一次见高兴远的时候也是如此。
这个人,本就天生羸弱,还整天不是受伤,就是在受伤的路上。
“啊?……”
高兴远有些纳闷儿。
什么叫做又受伤了,难道俏神医认识他。
想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应该是口误。
他的身份敏感,为了不给人添麻烦,从来不与外人接触。
“俏神医果然火眼金睛,高某的确是受了一点儿小伤。”
“啧啧啧,心脉受损还叫小伤,要是再深一点,你就不是坐在这里和我说话了,而是躺板板,埋土土,做梦梦了。”
“噗嗤……”
高兴远被江婉婉的话一下子逗笑了,他没想到外表冷艳的神医,说话会这么生动。
“俏神医果然名不虚传,都没把脉,就看出了高某的症状。”
“这点儿小毛病再看不出来,我还能称得上神医吗?”
江婉婉是一点儿不谦虚,眼睛毫不避讳的打量着高兴远。
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常年的病态,让他看上去有些单薄,举手投足间透着良好的教养。
就是一双灰蒙的眼睛里透着死气,仿佛看透了沧桑的老翁一般,看不到未来的一点希望。
“神医莫怪,是高某人见识短了。”
高兴远歉意的冲着江婉婉笑了一下,就如雨后破碎的梨花一般,病态中又带着几丝疯狂。
靠,简首就是个狐狸精。
要不是她六根清净,看惯了美人,有可能就被这一笑沦陷了。
高兴远继续说道:
“不瞒神医,高某自知命不久矣,可还有许多的事情没有办完,现在还不能死。
我今日前来,不求神医能医好我,只要能保证我三天性命就好。
再请神医赐我一颗药丸,能让我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最强一击就行。
咳咳咳……”
高兴远说完这段话,就虚弱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是怕死,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查找了十几年,刚刚有一点父母的线索,就惨遭了毒手。
三天的时间,虽然不能救出他们,却足够他安排好一切了。
不知道父母是否还记得他这个儿子?
这些年,是否也如他想他们一样的想着他……
“咳咳咳……”
“我若说做不到呢?”
高兴远的神情就是一顿,随后又释然了。
神医能治病,不能救命,她是大夫,不是神仙,是他这个将死之人,太想入非非了。
“打扰俏神医了。”
高兴远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站住,我说让你走了吗?”
“啊?不知神医还有什么吩咐?”
高兴远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递给了江婉婉。
“神医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这是前朝宝藏的地图,神医若不嫌弃,就请收下吧。”
地图是羊皮纸的,上面标注的很清晰,破损的边角,和发黄的字迹,看得出己经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