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危急关头,云翎宫哪还能分出人来折龙山查探呢。!白~马·书¨院? ¨芜,错*内′容+
“玄竹, 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天边已经有了亮光, 池落主动拉过少年的手,领着他往折龙山下跑。
黑暗中少年抱她前行, 白日里她就是少年的引路人。
管他云翎宫会不会派人过来, 先跑了再说。
但还没到山脚, 池落忽然觉得自己拉着少年的那只手一沉。她急忙回身,扶住了面色苍白的少年。
“你怎么了?”她用半边身子撑住少年,另一只手试了试他脸颊的温度,很冰,像在地窖里冻了好几天似的。
烛君燃抬手挡开小姑娘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因压抑着痛苦,手上青筋暴起。“不许碰我,我没事。”
池落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般,视线在少年身上上下打量着,顾自查看他的伤势。少年今天穿了件玄衣,不容易看出哪里有受伤。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左衣袖的颜色要比其他地方更深一些,像是被血染了。
“你的左臂……”她想撩开少年的衣袖看看,却猛地被他一把推开。\如^闻·罔. -已¨发~布!蕞-芯\彰·结^
烛君燃神色如常,唯有逐渐急促的呼吸能体现出他愈发严重的病情。他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推小姑娘这下没用上多少力气,只让人离开了自己一步之遥。
“你走,不用管我。”他指了指下山的方向,态度强硬,语气很不耐烦。但这话刚说完,他便眉头一皱,嘴角溢出了点点鲜血。
池落想到少年如果一直跟着自己,那肯定会碰上蛇山半山腰被她骗走的那几个修行者。
莫非,少年杀了他们,所以现在才遭了反噬?
思及此,她再次上前扶住少年,抬手抹去他嘴角的鲜血,满目焦急:“玄竹,你撑着点,马车就在山下,很快我们就能回家。”
烛君燃听着小姑娘那关切的话语,低低笑了一声。“落落,你是怕我死了连累你?”
“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池落气得想把少年一脚踹下山去。
在蛇山的时候,少年帮了自己很多,若没有他抱着自己在漆黑的洞穴中找到鸣蛇,她现在可能还在里面摸黑乱窜,更别说这么顺利地毁了云翎宫的腾龙松。-1¢6·k-a-n.s!h·u_.¨c¢o!m_
明明之前相处的很好,池落不知他为何突然变的这么阴阳怪气,就跟前天告别时一样阴阳怪气。
但看在少年因帮自己而伤重的份上,她忍下了气愤,好言相劝:“你既然提醒我了,那我更不能让你有事。你乖一点,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乖一点?这是把他当鸣蛇哄了?
烛君燃更加不悦,但体内的反噬确实严重。他今天消耗了过多神力,在蛇山时就已经快要压不住这反噬的折磨了。
“好啦,你别闹脾气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
纵使不悦,但在小姑娘再次靠过来时,他鬼使神差地没有拒绝。
池落的马车藏在了折龙山下的岔路口附近,可等她搀扶着少年赶下去时,却发现只剩了歪倒的车身,没了马。
绳索有被挣断的痕迹,她猜测可能是鸣蛇的出现把马惊跑了。没有马的马车,比小推车还不如。
池落看着少年这一副痛苦压抑的模样,不禁有些犯难。先不说少年还能走多远,就是能走,从这到关陵镇也太远了。
少年强撑起身子自己扶着马车站稳,又推开了小姑娘的手。“离我远点。”
“你想让我丢下你一个人,自己跑?”池落见状,一脸懵懂地问:“那你是打算解开我身上的毒咒吗?”
烛君燃无论如何都死不了,这里距云岭山的灵脉很近,他过一天就能恢复。小姑娘留下来帮不上他任何忙。若遇上找来的云翎宫的人,还只是累赘而已。
但解开血契……不可能,绝不可能。
池落见他摇头否认,一点也不意外。
“那你装什么英雄啊。”她说的话不好听,语气里却没有任何嫌弃的意味。“今天你在蛇山帮了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抛下你。”
少年颔首低眉,眼睫微颤,不再赶人。
池落拿出马车里的毯子铺到地上,扶着少年坐了上去。少年背倚在车轮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她怎么擦也擦不净。
小姑娘有些害怕起来,害怕少年就这么死掉,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玄竹,你会死吗?”
少年摇头,池落便安心了许多。等到他不再吐血,她才有精力去看他胳膊上的伤。
那伤口伤在小臂上,不算深,像是划伤,但血流不止。
池落惊讶地抬眸看向少年,想起了前天分别前俩人的对话,又想到了蛇山上少年阻止自己“自杀”时的情景。
难道,少年前天不是“咒”她死,而是担心她死在云翎宫人的手里?
烛君燃感受到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微微侧目。
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依旧少了很多神采,池落却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着温暖的晨曦一起。
“玄竹,你之前说那些话,只是不想我去送死对不对?你一路跟着我,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吗?”
“担心?”
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叫烛君燃觉得万分陌生,万分烦躁。他怎么可能会“担心”一个凡人的安危?绝不可能。
少年眉心拧在一起,神情孤高,语声轻蔑:“我跟着你,只是想看你怎么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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