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办事效率很高,赶在天黑之前给江砚臣回了电话,并发了个位置给他。~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江砚臣驱车前往私家侦探发来的位置,是栋小洋房。
他将车停在不近不远的位置,降下车窗盯着那扇亮起的窗,窗户上投出江启林的影子。
江砚臣点了支烟,薄雾飘起,他坐在车里吞云吐雾,重新给 江启林打了个电话。
那道人影动了,没过两秒,窗户上出现道新的影子,是个女人的影子。
江砚臣轻嗤一声,眼底尽是不屑。
他观察着那个女人的影子,见她走路有些跛,还拄着拐杖。
江砚臣掐灭了烟,太阳穴一阵胀痛,他才退了高烧,此刻胸腔中怒火腾升。
他没想到沈薇薇居然在这。
他下了车,径直走进了那栋小洋房。
摁下几声门铃,后又压不住怒气,直接踹在了门板上,“江启林!”
屋内的沈薇薇被这动静吓的一激灵。
“翻了天了,这个畜生!”江启林撸起袖子,额角上经脉暴起,“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他!”
“江叔叔…”沈薇薇拉住他,她眼中有惊慌,也有不甘,“江叔叔,我们别急于一时。”
“你的手臂被他害成了这样,我怎么不生气?老子恨不得也废了他一条胳膊!”
江启林说着便抬手在沈薇薇肩上捏了两下,“薇薇,叔叔心疼你。_完/夲_鰰?颤¢ \已`发+布_最.欣′彰.劫~”
沈薇薇胃中泛着恶心,她忍着从江启林身上飘过来的汗臭味,被硬生生地逼出眼泪。
江启林丢了工作,现在在临城的某个工地搬砖扛水泥。
这栋小洋楼是沈薇薇最后的家产。
她死攥着手心,忍着恶心,“江叔叔,这不是砚臣哥的错,我不怪他。”
江启林看她掉眼泪,眉头拧了起来,“怎么还哭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温觅又惹你生气了?”
沈薇薇摇头,又点头,楚楚可怜,“江叔叔,我是不是很讨人嫌啊,为什么温觅和安思榆都不喜欢我?”
“安思榆?”江启林冷哼一声,“就是那小畜生谈的女朋友?”
“江叔叔你别生气,砚臣哥已经和她分手了,但是…”沈薇薇又抬手拭泪,“但是她前两天居然来病房挑衅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边哭边观察着江启林的脸色。
见对方双目猩红,面容狰狞,沈薇薇悄然勾起嘴角,“江叔叔,听说安思榆家里有位哥哥把她管的很严,要是让他知道了他妹妹在学校勾引砚臣哥的话,肯定会好好批评她的…”
沈薇薇点到即止,剩下的全指望江启林了。^丸^ ~ `鰰\戦, _已?发+布!蕞?新?蟑`结\
她眼中冒着冷光,安思榆和温觅,沈薇薇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江砚臣接连踹了好几次门,他还在生病,几乎是用尽了全部力气,停下来时背后都被汗湿了,“江启林,你他妈真不要脸。”
居然跟沈薇薇厮混在一起了。
听见他在门口骂的难听,江启林忍无可忍,拉开门就是一巴掌扇在江砚臣脸上。
打的他阵阵耳鸣。
“你个畜生!怎么跟老子说话呢?”
“当年那个妈为了钱把你扔给老子,老子给你吃给你穿,将你培养成名牌大学的学生,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老子?”
“你现在就是看老子穷困潦倒,你妈又回了国,就想跳到老子头上蹦跶了?”
江启林骂了江砚臣很久,最后被缓过来的江砚臣揍了一拳,“你真恶心。”
父子俩扭打在一起,谁也不占上风。
沈薇薇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赶看了两眼后赶紧缩回房间里,锁上门。
她移到窗户边,居高临下望着楼下的两人。
冷静过后,心中便觉得爽快。
江砚臣也有今天。
沈薇薇想到从前江砚臣对她的爱搭不理,以及他在她最脆弱无助之际说他想娶的人是温觅,光是想到这些,沈薇薇对他只剩下厌恶。
她看了一会,伸手拉上窗帘,转身离开了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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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觅和贺觉从京郊别墅离开后,她就有想坦白的心思,却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开口。
“哥哥,”她叫了声正在喂小狗吃饭的贺觉,抬手扯了下他的衣袖。
对方转头看过来,神色温柔,“怎么了宝宝?”
温觅在措辞,“我们之前做过同样的梦,梦里看见的画面都差不多,只是视角不同,你还记得吗?”
贺觉点头,“米米要和哥哥说什么?”
“我…在梦里看见了明阿姨的结局。”温觅怕他不相信,特意强调,“我真的知道明阿姨的结局。”
他笑着去捏她的脸,“嗯,哥哥信你。”
有贺觉这句,温觅也就放心了。
“在明年的12月25号,明阿姨会遭遇不测,她会被人绑架,对方肯定是受人指使的,也知道明阿姨的身份,让绑匪损伤了明阿姨右手神经,让她没法再作画了。”
“明阿姨知道后,陷入自暴自弃,最终选择在家中吞药自尽。”
温觅将上一世自己知道的事全盘托出。
贺觉听完,神色依旧宁静,并没有丝毫惊讶。
他找出相册里那张江砚臣发给他的日历照片,拿给温觅看,“这个,是米米扔掉的吧?”
“哥哥你把它找回来了?”
“啊,”贺觉语调悠悠,“就那天楼下来了个爱捡垃圾的,他捡来给我看的。”
温觅没做他想,“哦这样啊。”
奶茶从饭盆里抬头,对着贺觉“汪汪汪”
“吃你的饭,有你什么事儿?”
奶茶继续埋头吃饭。
“哥哥,今天明阿姨让我过去时,说是有画要送我,这和梦里她找我过去的理由一样,可惜我没去成,明阿姨就是在来临大给我送画的路上出的事…”
温觅解释给他听,指尖在那张照片上轻点,“所以我今天才这么紧张,一是害怕历史重演,二是因为这和我日历是圈出来的时间不一致,我怕事情变得失控。”
随后她又对着贺觉笑了,“还好有你陪在我身边,让我没那么害怕了。”
贺觉将人搂进怀里,他的下巴贴着她的额头。
“哥哥,你说我这样是重生了还是做梦了?”
“我看书上说都是死里才能得到重生的机会。”
“如果现在的我是重生后的我,那我上一世是怎么死的?”
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