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白了陈梅丽一眼,转身往门口走。?s.y!w′x¢s¨.!c!o+m-
陈梅丽僵在原地,反应过来时,气得脸颊苍白,双眼通红。
正想发作,沈昭宁转身看她:
“哦对了,明焕说了,我婆婆她最近身体不好,需要住院一段时间,家里···马上又要来新保姆,也没有多余的地方让二舅妈住了,二舅妈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总是赖在我们家,嗯···实在也挺难看的。”
陈梅丽气得发抖。
沈昭宁装作没看见,对着佣人摆摆手。
“哦对了,张妈,家里监控还没修好,你看好家里,不要给了有心人可趁的机会。要是婆婆回来发现房里少了些什么,可就说不清了。”
这意思明摆着说她陈梅丽是那个有心人啊!
陈梅丽要疯,她又伸出手,这次,沈昭宁抓住了她的胳膊。
“二舅妈,你觉得你还会有机会在宋家拿到什么好处吗?昨晚的局势你也看到了,明焕跟我是统一战线的。很快,李凤娣手里掌控的资产都会转到我的手里,到时候,你一分钱,都别想从我们宋家捞到!”
说完,沈昭宁在陈梅丽震惊的目光中,甩开她的手,又给了她一二三四五个耳光。
啊,真爽。
“你要是不提以前寻医问药的事,我还忘了。那时候你打了我两个耳光,我今天还给你。??=6:,1/?o看?!书-\|网±|? ¥更??新/[最±\全?e?”
“哦,还有一句话我也要还给你,这无耻的人啊,就是要收拾,收拾了才能服帖。”
沈昭宁说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冰冷的漠然。
陈梅丽捂着脸摔倒在地上,她被打得头晕眼花,一时间连反抗都忘了。
她愣愣地坐在地上,仰视着面前这个跟以前完全不同的沈昭宁,心中竟生出了恐惧。
直到沈昭宁离开好一会儿,陈梅丽才反应过来,从地上坐起。
她站在大厅中央,原地转了两圈,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念有词,像是在思索什么重要的事情。
佣人张妈将她的行李打包好送过来,催促她离开。
陈梅丽本就气闷,一个耳光打在张妈的脸上。
“去你妈的!你一个佣人,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家夫人是我丈夫的姐姐,你家先生是我外甥,我站在你面前,那就是你的主人,你不好好伺候着我,还敢来催我走?”
张妈红着眼,看着面前脸肿得跟猪头似的陈梅丽。
正想反驳,胳膊打着石膏的桂妈过来将她拉走。
桂妈对着张妈小声道:“你跟一个没见识的乡下老婆子有什么好说的,干活去干活去。”
沈昭宁去了一趟城西郊区的一片住宅区。/%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凭着记忆,沈昭宁找到地方,敲响房门。
开门的是一个满头银发,佝偻着身子的耄耋老人。
看到沈昭宁,她先是愣了一下。
约莫两三秒,老人反应过来,双手握住沈昭宁的手臂:
“是小宁啊?”
沈昭宁眨眨眼,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抬脚进门,“江奶奶,是我呀。好久没来看您了,您最近身体还好?”
老人一边点头一边拉着沈昭宁在沙发上坐下。
“好,好,我好着呢。得亏你之前给我安排的大夫,把我的病治好了,我才能活到现在。”
说着,江奶奶握着沈昭宁的手,询问:“小宁这几年还好?孩子是不是都会打酱油了?”
沈昭宁笑着点头,“是啊,不仅会打酱油,还会打人呢。”
江奶奶一脸老人疑惑。
沈昭宁只是笑笑,将放在地上的礼盒拿出来。
“江奶奶,我记得周叔爱喝茶,我特地带了一盒明前的洞庭碧螺春。”
“还有,这是长白山的野山参,给您的。”
江奶奶苍老的眉宇皱起,她摆摆手:
“我脖子以下都入土的人了,哪里吃得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用不用,小宁你还是带回去,送你婆婆也比送给我这个老太太强。”
沈昭宁脑海里浮现李凤娣那张张牙舞爪的肥脸,眉头瞬间紧皱。
“她?她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您忘了,我是宋太太,我老公很有钱的,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两人正说着,开门声响起,是周堂生回来了。
周堂生看见沈昭宁坐在自家老母亲身边,自然很是诧异。
“宋太太?你怎么来了?”
沈昭宁站起身,打量了周堂生两眼。
周堂生原先是广鑫的元老。
沈昭宁跟宋明焕结婚之后,广鑫算是刚起步,很多事情需要人处理。
当时沈昭宁也时常在公司帮忙,跟的师父就是周堂生。
五年前,周堂生的老母亲江奶奶得了脑瘤,是沈昭宁托朋友请到了京市肿瘤科“第一把刀”,来枫城医院主刀手术。
手术顺利,老太太到现在都十分康健。
只是后来,宋明焕为了快速推动广鑫的发展,开始做一些擦边违规的事情。
周堂生不愿意同流合污,签了保密协议离开了。
沈昭宁跟周堂生算是一起工作了近两年的时间。
她了解周堂生这个人,谨慎,凡事留有余地。
为了将来意外事发能保全自己,他定会将当年重要的核心文件备份保留。
只要拿到这些,再搞清楚宋明焕名下的资产,她就有办法拿钱离婚走人。
沈昭宁看着周堂生笑笑,“周叔,好久不见。我来看看江奶奶,顺便有事想问问您,您现在方便吗?”
咖啡厅。
沈昭宁开门见山,表露自己想要拿到那些记录着宋明焕罪证的文件。
并且表示拿到钱离婚后,她会给周棠生巨额报答。
周堂生眸色深沉,他有些不安地搅动着面前的咖啡。
“宋太太,并非我不帮你,我离开广鑫已经五年了,当年的那些东西,早就没了。”
沈昭宁知道这件事不会那么顺利。
当年周堂生看得清楚,他们那位宋总根本就是踩着沈昭宁的名气往上爬。
当时沈昭宁不反击抑或是没有反击的能力。
而如今的广鑫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哪里是一个常年居家带孩子的女人,凭着几张文件就能扳倒的。
若是事情败露,他周堂生也会牵连。
沈昭宁没急着要他的回复,只是劝他再考虑一下,看在当初自己为其母亲求医的份上。
周堂生面露尴尬,依旧说东西都没有了,最后借口家中老母亲等着吃饭,要先离开。
沈昭宁有些气馁,她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也没想到旧日的情分,竟什么也不抵。
她捶了捶心口,自言自语:“沈昭宁啊沈昭宁,你说你那么好心干什么?别人可不会对你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