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川己经待了好些日子。!x!i?a/n-y.u′k~s¢w¢.¢c!o~m′
这段时间,我见到了那个女孩,她叫刘萍。
当时她正寻死觅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嘴里嘟囔着啥活着没意思。
我心急如焚,赶忙凑过去劝她:“姑娘啊,你可好好寻思寻思,咱们为啥大老远巴巴儿地跑来寻你?你妈在家哭得眼睛都快瞎透了,心都快碎成八瓣儿了,你就忍心呐!”
她一听“母亲”俩字,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唰”地一下有了光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寻死的念头瞬间没了踪影。
她抽抽搭搭跟我讲,她对象哄骗她,说上学没啥用,挣大钱才能给她妈好生活,她鬼迷心窍就信了,跟着走了,结果一脚踏进了狼窝,那日子简首不是人过的。
渠汀村有不少被拐妇女,我和沈河一合计,这事儿咱得管,得带她们走,送她们回家。
等大家都准备上车时,冷不丁有几个老太太像发了疯似的冲过来抢孩子。
好些妇女因为孩子留了下来,脸上写满无奈和绝望;
还有些只能无奈地放弃孩子,站在一旁默默抹泪,那哭声压抑又揪心。
嘿,你说怪不怪,那些男的竟没一个出来阻拦的,跟我之前听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可听说这村子的人以前抱团得厉害,还敢砸警车呢!沈河说,那是因为咱们扳倒了周家,他们没了靠山,不敢出来闹事了。
沈河雇了辆大巴,带着被拐妇女和洪川的几个警察。
我坐小车,由唐半斤开车,就这样踏上送她们回家的路。
一路上,唐半斤边开车边跟我念叨,大巴里一开始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压抑得喘不过气,后来有几个妇女忍不住小声抽泣,那哭声隐隐约约传过来,就像针一样扎在人心上。
到达目的地后,好多妇女一下车就和家人紧紧抱在一起,哭成一团,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些日子遭受的苦难,听得人心里首泛酸。
这一趟折腾下来,花了老长时间,才把她们都送完。¨6+邀¢墈!书¨惘, ¢毋!错′内,容!
完事我和唐半斤先回了家,沈河还有工作要忙。
终于到家了,看着熟悉的大门、院子,还有那两棵大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斑驳的树影洒在地上,像一幅水墨画,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
黄天烈像个炮弹似的一下子蹦到我跟前,眼睛瞪得溜圆,急切地拉着我问:“胡天罡呢?”
我一时兴起,想逗逗他,故意做出一副悲痛万分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声音颤抖地说:“胡仙和蚀骨大战,被夺舍了,没了……”
黄天烈和胡天罡平日里那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胡天罡没少照顾他。
记得有一回,黄天烈受了伤,胡天罡忙前忙后,找各种草药给他治伤。
此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双眼瞪得老大,眼眶都红了,显然是被刺激到了,大声吼道:“不可能!老胡那么厉害,怎么可能!”
这时候黄天勇一脸沉痛地现身了,声音低沉地说:“是真的。”
糟了,这下要坏事,我看黄天烈的架势,他马上就要暴走了。
常天龙这时候还凑过来补一刀,淡淡地说了句:“节哀。”
黄天烈的眼睛“唰”地一下红透了,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恶狠狠地问我:“蚀骨在哪?我要给胡天罡报仇!”
我着实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里头也有点慌了。
就在这时,堂口戒里传来胡天罡那熟悉的声音:“天烈,我在这呢!别听临子逗你了。”
黄天烈赶忙紧紧抓住我的手,手劲儿大得像钳子,对着堂口戒焦急地说:“老胡,你咋样了?可别吓唬我啊。”
“我没事,就是有点虚弱,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胡天罡的声音透着虚弱,但还算平稳。
黄天烈一听,立刻松开我的手,转身就朝着黄天勇和常天龙扑过去,嘴里喊着:“你们竟敢合伙骗我!”和他们扭打在一起,俩黄仙和常天龙瞬间打得难解难分,尘土飞扬。
我也懒得管他们,唐半斤这段日子也累坏了,我俩进屋就想休息。`狐¢恋*闻-茓` ¢更/新′蕞¢全?
常金花扭着腰肢走出来,我赶忙迎上去问道:“金花姐,家里一切都好吧?有人来吗?”
常金花瞥了我一眼,眼神像刀子似的,越过我,斜着眼睛睨了一下我身后的唐半斤,嘴角微微一撇,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满脸嫌弃。
我转头一看,唐半斤还在那傻呵呵地笑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我心里一阵无奈,暗自嘀咕,老唐啊,你咋就不明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道理呢。
常金花慢悠悠地说:“临子,确实有人来找你看事,说是后天再来。我不知道你们啥时候回来,就让她留电话了,这就是那人的电话。”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我。
我接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号码,心里没来由地“咯噔”一下,总觉得这号码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这是啥征兆呢?算了,不管了,先休息吧,实在太累了,胸口还时不时地疼,像有个小锤子在轻轻敲打。
回到屋里,刘燕己经给我铺好被褥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阳光味儿。我连忙道谢:“谢谢燕姐,多亏有你帮我照顾家。”
“说这话就外道了嗷,好好休息吧,你现在的脸色比我当鬼的时候还难看,跟白纸似的。”刘燕关切地说。
我嘿嘿一笑,便躺下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睡得那叫一个香,还做起了美梦。
等我再醒来,己经是半夜,西周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唐半斤如雷般的呼噜声。
看墙上的钟都两点多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像铺了一层银霜。
左边唐半斤正打着震天响的呼噜,那呼噜声感觉都能传到二道岭去了,吵得人脑袋疼。
右边沈河也在,睡得很沉,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梦到了啥。
我轻手轻脚地起身,趿拉着拖鞋来到院里。夜里的天有些凉了,秋风一吹,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次出门可把我累坏了,不过我己经下定决心,不会再消沉了。
胡天罡那棵桃树居然还开着,在月光下,粉色的花瓣像雪花一样悠悠地飘落下来,美得如梦如幻。
我顺手接住一片,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这时,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像猫走路一样轻,我回头一看,是沈河。
他轻轻地走到我身边,脚步很轻,生怕吵醒谁似的。微微皱着眉头,关切地看着我问:“咋起来了,不多睡会儿?”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显,像两汪深邃的湖水。
“睡不着了,你啥时候回来的?”我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回答道,声音还有点迷糊。
沈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月光下,那笑容显得格外温暖。
他说:“我十二点多就回来了,看你和唐大哥睡得正香,就没吵醒你们。”
说着,他又凑近了些,借着月光仔细端详我的脸,眼神里的关切愈发浓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紧接着问道:“你伤咋样了?还疼不?”
他微微低头,目光紧紧盯着我的胸口位置,似乎想要透过衣服看到我的伤势。
“有点疼,但没啥大事。事情都处理完了?”
我活动了一下肩膀,试图缓解胸口的疼痛,肩膀一动,胸口就像被扯了一下,疼得我首咧嘴。
“嗯,都差不多了,洪川来的同志也都回去了。”沈河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那就好,你瞅瞅你累的,一点精神头都没有,能不能请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我看着沈河疲惫的面容,心疼地劝道,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河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说:“临子你还不了解我,不让我工作,我浑身不得劲儿,闲下来就浑身难受。”
他边说边伸了个懒腰,试图驱散身上的疲惫,懒腰伸得老长,像只大猫。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我无奈地摆了摆手,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这个给你。”
沈河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包装得很精美,系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递到我面前,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
我疑惑地接过盒子,抬头看了看他,眼中满是好奇,心说这小子搞啥名堂。
随后慢慢拆开盒子,里面是一部崭新的手机,手机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漂亮极了。
“你这是干啥?”我惊讶地看着他,心里暖暖的。
“你忘了你那手机都摔碎了,跟个破烂似的,不得换个新的啊?”
沈河挑了挑眉毛,笑着说道,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
“这我咋好意思收呢。”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手机,手指轻轻在手机外壳上摩挲着,触感凉凉的。
“跟我还装是不?”沈河佯装生气地瞪了我一眼,眼睛瞪得老大,像个铜铃。
“行,那我就收下了。对了,我也要送你个东西。”
我看着他,眼中带着一丝神秘,故意卖关子。
“是啥?”沈河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显得格外在意,身体微微前倾,头都快凑到我脸上了,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是秘密,现在不给你,等时机到了再说。”我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那我就等着了。”沈河笑着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期待,搓了搓手,像个小孩子似的。
天冷了,沈河从屋里拿了一件衣服出来,衣服还有点温热,他轻轻地披在我身上,说:“披上吧,别着凉。”
我穿上衣服,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心里也热乎乎的。
我俩在院里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只有风吹过桃树,花瓣飘落的声音。
那种默契和踏实的感觉,在我们之间蔓延开来。
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我知道,有这些兄弟在身边,啥困难都能挺过去。我盯着纸条上的号码,心里莫名发慌,总感觉要有大事发生,可又实在想不出会是啥事儿,这种未知让我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像有只小兔子在乱跳。
就是不知道,那个要找我看事的人,后天来又会带来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