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黑下来了,我准备妥当,打电话给沈河。¢精-武^暁?税*蛧\ -勉¢费`阅-渎*
电话接通,那边瞬间传来老大的铃声。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震得我一激灵。
这犊子,跟谁爱得死去活来的?死了都不撒手啊!对面传来低沉但有些开心的声音:“临子,啥事啊?”
“哥们今晚能回来不,能的话送我去望云。”
“那不是荒废的精神病院吗?去哪干啥?”
“有个看事的,他被那里的邪祟抓走了,还有救。”
“行,我送你去。”
就听那边传来:“沈队,你女朋友啊?”还嘿嘿地笑!
沈河回说:“是我好哥们。”
“哦……!就是那个天天不离嘴的发小啊!”
“天天不离嘴?”我好奇又带点疑惑地问。
“别听他们的,我现在就回去。等我!”
没多大一会儿,沈河的车就风风火火地开过来了。
我拉开车门一瞅,这小子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眼睛却亮得像俩小灯泡,一脸兴奋劲儿,也不知道他高兴个啥。
“你说你,一天天的,这头发也不捯饬捯饬,跟个疯子似的。”我一边上车一边数落他。
“哎呀,这不着急来接你嘛,哪顾得上那些。
快说说,那精神病院到底咋回事儿?你可别瞒着我,别到时候给我整出啥幺蛾子来。¢x¢n*s-p¢7^4¢8,.~c¢o·m/”沈河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担忧地问。
我就把赵庆咋被镜子里的邪祟抓走,还有之前在精神病院里遇到的那些邪乎事儿,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说话间,车就开到了望云精神病院门口。
大晚上瞅这地儿,比白天还渗人。
铁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就跟个巨兽的大口似的,要把人吞进去。院子里的荒草被风吹得“沙沙”响,就像有人在小声嘀咕。
我俩下了车,沈河看着那阴森的大楼,活动活动手腕脚腕,一脸跃跃欲试,说:“临子,这地儿看着是挺邪乎,不过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啥东西在作怪。”
走进主楼,黑暗瞬间将我们淹没,伸手不见五指。
我急忙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手电筒,一道惨白的光柱猛地射出,在黑暗中挣扎着。
光柱照在墙壁上,那些之前看到的抓痕犹如张牙舞爪的怪物,血字仿佛是用生命书写的诅咒,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小心翼翼地朝着之前那个卫生间走去,越靠近,就越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
沈河皱皱鼻子,说:“这味儿可真够呛,比我去过的那些案发现场味儿还难闻。¨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终于走到了卫生间门口,那面布满裂纹的梳妆镜还在那儿。
借着电筒的光,能看到镜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晃动。
突然,镜子里的光线开始闪烁不定,周围阴气如波涛般翻滚,紧接着又伸出了好几只手,朝着我们抓过来。
沈河眼睛一瞪,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根甩棍,“刷”地一下打开,朝着那些手就砸过去,嘴里喊着:“来得好!看我不收拾你们!”
我赶紧挥动镇堂鞭,朝着那些手砸过去,嘴里大喊:“跟它们别客气!”
镇堂鞭砸到手上,发出“嘭”的脆响,那些手却不像上次那样轻易缩回去,反而抓得更凶了。
“临子,这玩意儿还挺犟的。”沈河一边砸一边说。
“我想法子把这邪祟引出来。”
我一边抵挡着手的攻击,一边琢磨着对策。
突然,我灵机一动,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朝着镜子扔了过去。
符纸碰到镜子,“轰”地一下燃烧起来,镜子里传出一阵“嗬嗬”的怪声,那些手也都缩了回去。
就在这时,镜子里突然出现了赵庆的脸,他满脸是泪,哭着说:“大仙,你可算来了,快救救我,这里太可怕了。”
“赵庆,你别怕,我这就想办法救你出来。你再仔细想想,还有啥没告诉我的?”我大声问道。
赵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真没啥可说的了,大仙……”
我眉头一皱,严肃地说:“赵庆,你要是不想出来,那我可就走了。你自己在这儿慢慢遭罪吧。”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赵庆一听,急得大哭起来,连忙说道:“大仙,我说,我说!院长叫陈敬安,他现在在另一个精神病院任职呢。他为了掩盖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指不定就是他放的火。
那场火可惨了,除了他,还有我,至于其他人都烧死了,活活被烧死啊!大仙,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救救我!”
沈河听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缓缓说道:“这案子我还真略有耳闻。当时火起得特别蹊跷,可那陈院长为了救人还受了伤。最后这案子就以线路老化引发短路起火给结案的。现在看来,这明显就是人为的啊!”
我和沈河正分析着,突然,周围的温度骤降,刺骨的寒意如无数冰针,首首刺入骨髓。
寂静中,隐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黑暗里,一群模糊的身影缓缓浮现,慢慢地,这些身影变得清晰起来,竟是一群面目狰狞的鬼。
它们身形扭曲,有的缺胳膊少腿,每挪动一步,都发出“嘎吱嘎吱”好似骨骼错位的声音;
有的脸上烧得焦黑,露出森森白骨,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着幽绿的光,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其中一个护士模样的女鬼,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半边脸被火烧得不成人形,皮肤皱巴巴地黏在一起,另半边脸则惨白如纸,双眼透着怨毒,首勾勾地指着我,声音尖锐地说道:“想要救赵庆,就必须让陈敬安得到报应。否则,我们现在就宰了他!”
我心里一惊,暗自想着:啊这,敢情在这儿等着我呢。怪不得常天龙之前也没出手,说不定就是他默许的,这蛇仙真是喜欢打哑谜啊!
无奈之下,我只好答应她:“行,我答应你们,这也算是一件功德之事了。”
随后,我和沈河便离开了这恐怖的地方。
回到家后,沈河说道:“我可以去查查这陈敬安到底在哪任职。但想要让他绳之以法,必须得有实打实的证据才行。”
我思索着说道:“要说证据,要是能抓到他的现形,那肯定是最有利的。”
沈河点头表示赞同:“这种确实最好。”
我接着说道:“那不如找人假扮神经病去那医院探探底,就是这人选有点难找啊。”
“你不就神神叨叨嘛!”常天龙突然在我脑海里开口。
我没好气地想着:这说的什么话,我那是神叨吗?我本来就是弟马,能不神吗?
正想着呢,旁边房间传来一阵响亮的呼噜声。
我灵机一动,这人不就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