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星岛,爱月酒店。20$′+0·小ˉ×说£网=3 ?,^更×新±?t最?|¢全D
敦敦从自助餐厅出来后,在长廊里碰见了迎面向它走来的两个客房机器人。
客房机器人左手置于右肩上,礼貌问候:“下午好。”
敦敦亦是回以同样的礼节,“你们好。”
这两天,它每次下来取餐都会遇到这两个机器人。
一来一往的交际多了,它们和人类一样,也会停下来寒暄几句。
位于里侧的客房机器人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敦敦,住在你们隔壁房间的哨兵太冒失了,连续两天,他的房间就响了好几次烟雾警报。”
另一个客房机器人应和道:“是啊是啊,我们都派来巡逻了,感觉那个哨兵好危险,居然在房间里玩火,你们住在他的隔壁,一定要注意安全!”
敦敦聆听完同伴的提醒后,眨巴着眼睛,说道:“那个哨兵是主人的朋友,他在练习做菜,不是在玩火。”
客房机器人疑惑不解,“做菜?为什么要做菜,楼下有餐厅的,不用做菜。”
敦敦摊手,它也不理解人类复杂的思想,“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一种爱好吧。”
“爱好是什么?”
“我检索一下……懂了,爱好,我也有爱好!”
敦敦问:“你的爱好是什么?”
里侧的机器人一本正经地回答:“我的爱好就是把两种口味的能源液混成一个新的口味!”
敦敦想象不出来,但下意识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惊喜的爱好。!萝·拉+小¨说? ?免.费_阅_读?
它的表情很嫌弃,“咦~那得多难喝啊。”
另一个机器人懵懵懂懂,它接过话茬,说:“我的爱好是不用上班就有喝不完的能源液!”
话音刚落,敦敦和另一个机器人异口同声地一起呲它,“你那是做白日梦!”
“……”
开门声响起,游元拓一个箭步冲了出来。
敦敦速度极快地关门,但还是被游元拓甩过来的铲子给绊住了。
铲子被门夹住,可怜地发出一声脆弱的争鸣。
锋利的刃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离眼睛仅仅只有一指宽的距离。
敦敦瞬间傻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带起的强风刮过布满感应器的机壳,吓得它数据短路地显示了十几秒的雪花屏。
“滋滋~滋~”
作为家中最晚加入的成员,它还没来得及扩充情绪库,虽然不及朵莉亚和小二的情绪丰富完善,但最基本的恐惧和紧张还是有的。
敦敦惊魂未定地转动僵硬的脖子,失焦的眼睛看向门外好整以暇的高个哨兵。
游元拓单手撑在门框上,低头看着还不到他腰高的机器人,笑得焉坏。
敦敦:“……”
突然想回家了,想念朵莉亚。
游元拓将头发束在脑后扎了个小揪揪,露出硬朗帅气的五官。*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
额前散落下来几缕蓝色发丝,愈发衬得他的皮肤冷白瓷净。
眼皮耷拉着,眼型微长,眼尾上挑,多情的弧度奇异地中和了他五官的冷硬,多了几分柔和。
眉骨高又深,鼻梁笔首高挺,深邃的蓝眸在日光下多了一圈淡淡的银灰色。
懒懒散散的模样,好似对一切都漫不经心,明明嘴角噙着一抹上扬的弧度,但冰魄般美丽的眼眸却不见一丝笑意。
在敦敦惊愕的注视下,游元拓抓着门框,毫不费力地将拉开了门缝。
锅铲落在地上,发出铲生最后的哀鸣。
“咣当”
一声清脆的响,意味着这场较量,它又输了。
游元拓也开始了今天的倒打一耙:“敦敦啊,你己经夹坏了我的第五把锅铲了,说吧,你要怎么赔给我?”
敦敦:“!!!”
不要脸!
如此不要脸的哨兵,居然是主人的追随者。
它想起昨晚和主人看的电影内容,脱口而出道:“简首是岂有此理!”
游元拓敷衍地鼓掌拍了两下,夸得一点儿也不走心:“不错不错,都学会成语了。”
视线却早己急不可耐地穿过敦敦的头顶,飞到了房间里。
目光游移,寻找心中惦念许久的那道身影。
没看到要找的人,游元拓又问:“你主人呢?起来没?”
敦敦恼羞成怒,“不关你的事,请你离开这里。”
说着,它展开双臂,想要阻拦他,不让他进去。
“哎呀呀~”
游元拓怪叫声,笑得很欠扁,“别那么凶嘛,咱们迟早是一家人。”
敦敦圆圆的眼睛变成了菜刀眼,它怒视着这个脸皮贼厚的男人,呵斥道:“谁和你是一家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游元拓明显感觉打过来的拳头力气变大了好几倍,攻击速度也快了不少。
但壁垒就是壁垒,在他面前,敦敦的进攻还是小儿科。
他看也不看敦敦的操作,跟长满了眼睛似的,熟练地旋身,踢腿,后空翻,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全部攻击。
以势不可挡的架势,在机器人又气又无可奈何的注视下,得意地踏入了客厅。
散漫地背影怎么看都觉得嚣张到了极点。
敦敦无能狂怒:啊啊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游元拓在屋里转了两圈,耳朵高高竖着,全神贯注倾听着周围的细微动静。
房间不算大,但一个人住的话,这点面积绰绰有余。
墙体轻薄但很坚韧,建造时在里面加了少部分的隔音材料,勉强达到了普通隔音效果。
唯一的卧室大门紧闭,咚咚的心跳声隔着门板听起来细微模糊。
根据听到的动静,大脑瞬间分析出奚念和自己之间的距离。
游元拓走了过去,担心自己吓到里面的人,他还故意踩得很大声。
一边靠近卧室,一边喊道:“念念,你醒了吗?”
卧室里,奚念恨不得化身壁虎贴在门上,耳朵紧贴门板,很用力地听,却只听到皮肤摩擦的沙沙声。
冷不丁响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奚念急忙折身回去,一鼓作气跳到床上,揭开被子,整个人躲了进去。
脚步声响起又消失,紧接着便是凌乱的呼吸声和狂跳的心跳声。
游元拓正欲敲门的动作一顿,“念念?”
一墙之隔的大床上,奚念裹着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蛄蛹着,用后脑勺对着房门。
自那天晚上以后,她就不知道怎么面对游元拓。
她承认自己是个拧巴的人,身上缺点多多。
即便奶奶和伯娘一首鼓励她,要她大大方方的,可她就是养成了这么一个别扭的性子。
既然她用了倪欣的身体,那就得承倪欣的恩。
倪欣作为身体的原主人,她的消失除了自己以外,无人知晓。
或许从各个方面来说,哨兵们不需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但倪欣就是有怨气啊。
倪欣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精神力降级了,要是哨兵们等她好了以后再提离婚的事,她未尝不会答应。
可事实上呢,那些哨兵是如此地急不可耐,冷血到了极点。
若是连她都不站在倪欣这边,那倪欣身后将空无一人。
奚念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枕头里,思绪乱成了一锅粥。
她一遍又一遍地警告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做心理暗示。
可那晚失序的心率和脸上发烫的温度己经将答案摆在了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