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麻烦了,没有尾随者的身份信息,我们要查找尾随者和失踪者,无异于大海捞针。+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一名年纪有些大的公安皱着眉头道。
“也不是没有尾随者的信息。”付靳锋适时把他们之前查到的线索给众人说了一遍,接着道:“尾随者总是在夜里尾随独行的未婚女性,且不被任何受害者看到他的脸,我怀疑他除了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以外,最主要的,他一定有过犯罪前科,或者身手敏捷,是个练家子,才不会被受害者们发现。我倾向于尾随者是心里受过创伤或情伤的年轻男性,亦或者干着街道类的工作,才会对未婚的女性住所及情况了如指掌,如果我们要查尾随者或者失踪者,我们最好从这些地方下手。”
严振刚点头:“你说得很有道理,这样,一组负责城南城西片区调查,二组负责城中心、城北调查,其他的人去兄弟单位有犯罪前科,符合小付所说体型之人。”
为了尽快找出多女失踪的踪迹,也为了避免案子发酵闹大之前,让记者、市民知道,平章分局的刑侦科公安集体出动,沿着各自分配的片区街道四处打听,寻找线索。
付靳锋、高莉、李沐,还有非要跟着过来的徐正东一组,跑遍了五个住户片区,若干街道,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也没什么进展,付靳锋带着他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决定先去城北片区纺织厂,找朱桃的家里人了解情况。
朱桃的父母住在纺织厂的职工房里,是个老旧小区的老房子。
一听说他们的女儿失踪了,朱母马上着急地询问高莉,“公安同志,我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她是不是故意躲起来,不愿意见我们啊?”
“故意躲你们?”高莉听出了矛头,直接问,“你们做了什么事情,让她一直躲着你们,她失踪了,你们身为父母都不知道?”
“没,没什么......”朱母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倒是一个年纪大约十五岁的小姑娘,站出来说:“公安同志,我爸妈确实不知道我姐失踪了,因为我姐一年前就跟他们闹掰了!
一年前,在一次政府组织的工厂联谊晚会上,机械厂副厂长的儿子看中了我姐,想跟我姐处对象,我姐听人说他风流成性,同时结交着好几个女同志,还把一个女同志的肚子搞大了,非逼着人女同志去流产了,是个纨绔子弟,我姐就不愿意搭理他。
他却对我姐纠缠不休,还来到我们家,找到我爸妈,给了好几百块钱,许多点心礼物,承诺我爸妈只要答应让我姐跟他处对象,不但会给我们家一辆自行车、一台缝纫机,若干其他东西,还会把我们闲在家里没工作的大哥,安排进机械厂工作。
我爸妈猪油蒙了心,答应了他,让我姐跟他处对象,我姐不同意,他们就骗我姐到那人的屋里,让他们独处,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结果我姐拼死逃了出来。
之后我姐跟我爸妈决裂,大吵一架后,独自去外面租房子住。
从那时候到现在,我姐都不愿意回家,我爸妈还不放过她,在她上班的时候找她闹,下班的时候吵,她实在逼得没办法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她就处了一个对象。
她对象是肉联厂的屠宰工,长得又高又壮,看起来很不好惹,那个机械厂的儿子本来还想继续纠缠我姐,被我姐对象揍了一顿之后,他就老实了,转头让我爸妈退钱退东西。
我爸妈已经把钱花了不少,不得不掏出老本还钱,之后又跑到我姐租的房子,把她和她的对象臭骂一顿,险些动起手来,不欢而散,我姐到现在都不愿意搭理他们。”
她说话的期间,朱母朱父几次三番想打断她的话,睚眦欲裂地想让她闭嘴,不要把家丑扬出去,高莉和李沐、徐正东三人拦住他们,她才把事情说完。+优/品+小!说+网? ·更-新·最!快+
徐正东教育朱父朱母,“两位老同志,咱们伟人提倡婚嫁自由,包办婚姻要不得!你们老一辈要不顾子女的意愿,强迫子女跟她们不喜欢的人处对象,还想生米煮成熟饭,那是犯法了!你们要再这样执迷不悟,我们公安会直接来抓捕你们,让你们去城外的沙石场,好好改造改造思想!”
刚才还气势汹汹地朱父朱母,面对四个面色严肃的公安,那点嚣张气焰焉了下去。
朱父不服气道:“我们这也是为她好,那机械厂副厂长的儿子,长得一表人才,家里也有钱,人家看中了她,愿意花大价钱跟她处对象,还愿意给她大哥解决工作问题,她非不识趣,非要闹腾,我们也是没办法......”
“现在你们的女儿失踪了,生死不明,很有可能死了,你们把她逼到这个地步,想必你们很开心吧。”付靳锋看他们的样子,也问不出个所以然,示意高莉三人离开,临走前冷着脸对那两口子道。
杀人莫过于诛心。
朱桃虽然是个女儿,却是朱父朱母生了大儿子之后的头一个女儿,从小听话懂事,相貌还长得不错,成绩也还好,从小被老师邻居夸赞,让朱父朱母面子上有光,小的时候,他们还是很疼她的。
可他们的疼爱,在女儿日渐长大,出落的亭亭玉立,有不少人打探他们家嫁女要收多少彩礼时,他们那颗疼爱女儿的心,渐渐地变成了计算女儿的价值。
在面对巨大的金钱利益诱惑,以及为了给自家不成器的大儿子拿到工作,他们失去了理智,做出一系列伤害女儿的事情。
如今听到付靳锋冰冷的话语,他们忽然意识到,那个聪明懂事又无比孝顺的女儿,此刻可能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杀人犯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黑暗地方,孤零零的,等着他们去找她,入土为安。
夫妻俩幡然醒悟,泪如雨下。
在付靳锋四人离去前,隐约听见朱母用力拍打着朱父忽然间佝偻下去的后背,嘴里带着哭腔大喊:“都怨你!要不是你说女儿长大了,就该嫁出去换一份彩礼钱,贴补老大老五两个儿子,那纨绔子看上桃子是她的福气,非逼着她去那纨绔子的家里还东西……桃子何至于跟我们决裂,到现在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四人出了纺织厂家属区,李沐愤愤不平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想着封建旧社会包办婚姻那一套,把自己女儿往死里整,现在假惺惺的哭,起什么作用。”
付靳锋瞥他一眼,神情淡淡道:“这些话,当着我们的面说说就好,别一根筋地在百姓的面前说。”
“我知道,我又不是傻子。”李沐说完,忽然想起他新人时期,在红星派出所当民警,还真干过这样的蠢事,顿时沉默了。
“付队,咱们现在去机械厂调查那个姓赵的厂二代吗?”高莉问。
付靳锋嗯了一声,站在黑漆漆的马路边,抬手看了一下自己左手腕上,能在夜晚发出一点暗光的机械手表道:“时候不早了,你们调查大半天也辛苦了,调查完那个厂二代,你们就下班,明早再调查其他片区。”
“你不跟我们一路?”
“肉联厂屠宰车间快上班了,我得去屠宰车间调查朱桃的对象。”付靳锋放下手臂,语重心长道:“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我带你们快三年了,你们还想一直跟着我吃奶?”
高莉、李沐、徐正东:......
“师傅,我看你去肉联厂调查朱桃对象是假,看某人是真吧?”李沐直接戳穿他,“中午那会儿,我经过咱们分局不远处的城南饭店时,我可是看到了你跟肖大芳在饭店外面吃饭!我本来想过去蹭饭吃,忽然想起来,您老可从来不带同事以外的任何女同志在外面吃饭,我看你在肖大芳面前笑得不值钱那样儿,我猜,你肯定是看上了肖大芳,想跟她处对象,不敢打扰你的好事,很识趣的走了。·l_o*v*e!y+u,e~d?u,.,o·r′g¢”
笑得不值钱的样儿?他有笑过吗?
付靳锋面无表情,不承认,也不否认。
徐正东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付队,你不是说那肖大芳有很大的问题,让我不要对她起不该有的心思,另外找个人处对象,结果转头你就去撬我的墙角?!”
“胡说什么?你跟肖大芳处过对象没有,谁撬你墙角。”付靳锋面色如常,“我跟她吃饭,是她为了感谢我,帮她在卢大爷租到房子住,她请我吃饭,不是我请她。”
徐正东:......
无语凝噎,无法反驳。
租房那事儿,好像也是他主动揽过去的活儿吧。
徐正东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付靳锋懒得跟他们废话,大手一挥,“你们要是觉得闲得慌,调查完厂二代,去局里档案管理室,翻找我们所负责的片区所有罪犯档案,把符合此次案件特征的可疑人员单独列出来,省得你们一天天地胡思乱想。”
“不要啊......”李沐一阵哀嚎,后悔自己多嘴了。
这要把片区档案搞清,这不得弄到天亮啊,他们还要不要睡觉了。
付靳锋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转头往肉联厂的方向走去。
他一走,高莉抬手就拍李沐脑袋一下,“蠢货。”
李沐嗷得一声捂住脑袋,“高莉,你干嘛打我?”
高莉斜眼倪他,“你没事儿戳穿付队的小心思干什么,让他在外人面前多没面子。”
“???”外人——徐正东,一脸问号。
李沐醒悟过来,“所以付队,他是真看上了肖大芳?这怎么可能呢!虽然那肖大芳长得的确漂亮,可是咱们付队是什么人,他可咱们公安系统鼎鼎有名的破案神探,长得又英俊洒潇,英明神武,他在咱们平章分局这几年,有多少女同志对他暗送秋波,投怀送抱,他没一个看得上的,怎么转头看上一个乡下丫头。”
“我是这个意思吗?”高莉面无表情,提醒他,“李沐同志,身为一个公安,你歧视乡下人,是要不得的,你得把你根深蒂固的城乡阶级思想给改正,没有工农阶级人民进行流汗劳动,哪有城里人的安逸好生活,你这话要被付队听见,你又得遭殃。”
李沐:......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他就随口一说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徐正东:好像再一次感受到了欺骗......
第55章 多女失踪3 凌晨一点半,屠宰车间灯火……
凌晨一点半, 屠宰车间灯火通明。
肖窈穿着黑色的雨靴,带着已经被猪血染成黑红色的‘白色’劳动手套,穿着深蓝色充满油污血迹的肉联厂工服, 一脸麻木地把手中的刀子递进生猪的喉咙里。
在猪血四飚,电晕了的生猪被痛醒的挣扎嚎叫声中, 她面无表情地跟岳正阳、仇冶山两人合力摁住挣扎的生猪,直到生猪不再挣扎, 彻底死去。
她这才单手拎着近两百斤中的生猪,跟投篮似的, 一个大弧度远抛,啪的一下,准确无误地扔到距离他们大约五十米左右,一个烫猪毛锅炉旁的水泥台子上,溅得两个烧火工一脸血水。
“姓肖的, 你要死啊!”一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妇女,人称康大姐的中年妇女,叉着粗壮的腰身骂肖窈:“你多走两步路,把猪肉扛过来放我们面前不行啊。”
“不行。”肖窈又把刀子递到第二头生猪的脖子上, 面无表情道:“我们屠宰工, 每个小组每天都得杀几十上百头猪,杀完还要开膛破肚、掏内脏、对半分割, 一堆活儿等着我们做,我们这小组杀的猪肉本来该你让你小儿子来搬运到锅炉旁边烫毛,你仗着你丈夫是一组的组长,想给我们三组,想给我使绊子,故意让你干搬运工的儿子拖拖拉拉半天不抬一头猪走, 四处说我们杀猪杀得慢,拖累你们的干活进度,我只好免费给你运过来喽,谁让你儿子是残废,干不了搬运工的活计。”
肖窈别开脸,避开手下生猪飙出来的一些猪血,接着道:“要我说,你儿子干不了搬运猪肉的活儿,趁早让他滚蛋吧,别让他一颗老鼠屎带坏一整锅好汤,他不想干搬运猪肉的活计,有的是人干!”
肖窈第一天来屠宰车间上班的时候大展拳脚,以为自己震慑住了屠宰车间的工人,那些老员工,老油条就不会来找她的茬,结果存粹是她多想。
就比如眼前这个肥肥胖胖,人叫康桂花的女工,她是车间里烧锅炉的工人之一。
只因她的丈夫是屠宰车间屠宰工一组的组长,肖窈第一天上班的时候,当着众人的面儿呛了她丈夫几句,落了她丈夫的面子,她就见天儿的找肖窈的麻烦。
肖窈上班的第二天,她就趁肖窈不注意,往她的水杯饭盒里放不明东西,结果被一直留心观察自己水杯物品有什么异常的肖窈发现。
肖窈转头用一些糖果点心,跟其他中场休息的女工闲聊几句,查询众人的动向,很快猜出是康桂花下得手。
于是肖窈转手把杯子里的水倒她杯子里,很快康桂花一直拉肚子,拉了一整天,耽误了工作进度,被车间副主任汤一国臭骂。
没过两天,肖窈又发现她的背包被人动过,里面的东西倒没少,但在夹层的角落发现一个小三角的红色字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各种诅咒类的繁复咒语。
肖窈又把那玩意儿塞到康桂花的包里去,反手到厂外的街道纠风办,举报有人在肉联厂屠宰车间,搞封建迷信的玩意儿。
纠风办的人来厂里调查,从康桂花包里查出那东西,将她抓住,抓去石场劳改了几天,康桂花的男人在纠风办说了不少好话,又去石场花了大价钱,这才把她赎了回来。
康桂花吃瘪两回,还不服气,居然撺掇她那干搬运猪肉的小儿子,联合另外两名搬运工,磨磨蹭蹭不搬运肖窈所在那一小组杀好的生猪去锅炉边烫毛,耽误肖窈三人后续的工作。
肖窈说他们,他们阴阳怪气,敷敷衍衍,说她着什么急,要她着急,自己搬猪去烫。
肖窈也不去找两个车间主任告状,她上班没多久,要成日折腾闹事,哪怕她没错,两个车间主任心里也不喜。
于是今天一上班,肖窈杀完一头猪,她就扔一头到康桂花所在的锅炉台子上,让大家伙儿都看看,这老东西是怎么欺负她的。
职场上,老员工欺负新人是常有的事儿,肖窈在未来末世来临之前,也曾在暑假期间做过兼职,也被同事欺负打压过,很明白有些人她不管你干活儿有多厉害,你性格有多不好相处,她就想犯贱,总要针对你,她心里才舒坦。
“臭女人,你说谁是残废呢!”康桂花气急,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要去揍肖窈。
肖窈力气大不假,康桂花的力气也不小,就凭她堪比两个人的肥胖身材,要不是之前屠宰车间没有女屠宰工师傅的案例,她都想去干屠宰工了,省得干那烧火烫猪毛刨毛的活儿,被人看不起不说,工资还比屠宰工少个十几二十块钱。
“谁接话,谁就是残废。”肖窈也不怕她,论打架,无论是在末世前,还是末世后,她就没输过。
倒不是因为大力异能,而是她自小就被父母祖辈灌输,‘不可以主动动手欺负别人,但别人打你,你也不要怕,一定要还手,哪怕你打不过对方,也要往死里打!一旦你因惧怕对方而不敢还手,对方看出来你的害怕,就会觉得你好欺负,打过你一次之后,会接二连三地打你欺负你,成为你的噩梦,因此,要从一开始就断绝这种可能,打不过也要硬着头皮往死里打!’
肖窈从小比同龄人干瘦,性格也比较孤僻冷淡,不愿意跟同学们扎堆凑热闹,说话聊天,看起来比较高冷,又长得挺漂亮,总是吸引男同学的目光,没少被一些女同学针锋相对,甚至读初中的时候,还被好几个不好好读书、整天搞雌竞的黄毛女生8、凌。
她那时候身体不好,体型上比较弱势,不过她始终记得父母的教诲,从那些女生第一次霸、凌她开始,她在学校被堵住的厕所里,一人对战六女,扯头发,咬耳朵,拳打脚踢,像个疯子一样,即便被她们打得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她也没有停止过还击,满脸是血,披头散发打到那六个坏学生都害怕了,老师来了,才停止攻击。
之后她一战成名,那帮欺负她的坏学生,被老师家长调解道歉赔偿之后还不死心,还伙同其他学校的小流氓,三番几次欺负她,每次她都是孤军奋战,发了狠的要那些欺负她的人死,每一次都弄得双方遍体鳞伤,成为附近几所学校出了名的狠人,那帮人看她是真不要命,真不怕死,渐渐地,也不敢再折腾她了。
岳正阳一看康桂花又要找肖窈的茬,不动声色地挡在肖窈面前道:“康大婶,你少闹腾点吧,一会儿张主任、汤副主任回来看见,指不定又怎么训斥你!前几天你接连害肖同志的事情,引得纠风办来咱们车间查了许久,咱们厂长和书记听到以后特别的生气,开会的时候点了张主任、汤副主任的名字,狠狠批评了一番,他们俩正窝着火儿呢,你要在这个时候触他们霉头,你这活儿还想不想干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康桂花更生气,明明她前两次往那个贱蹄子的水杯、饭盒里偷偷摸摸倒泻药,往那贱蹄子包里放下了毒咒的小人符,都是选择大家伙儿都忙的时候下手的,这女人怎么会知道她的东西不对劲,反而整治起她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又接连在肖窈的手中吃了鳖,心中那团火啊,没地儿发泄,听完岳正阳的话,一时有些犹豫。
她能在屠宰车间如此蛮横的欺负肖窈,无外乎她在厂里干了多年,已经成了老资格的老油条。
加上她的男人是车间屠宰工的一组组长,两个儿子,一个也在干屠宰工,另一个干搬肉类的搬运工,她一家子都在肉联厂上班,她自觉底气十足,平时总欺负她看不顺眼的车间工人。
肖窈一个新人来屠宰车间,在她丈夫面前耀武扬威,她不给肖窈一点颜色看看,怎么对得起自己一家人的面子。
可正如岳正阳所说,肖窈几次三番把事情闹大,让屠宰车间的两位主任十分火大,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再闹腾,惹火了他们两位,说不定会找由头把她开除,磋磨掉她手头上的工作。
这年头,肉联厂的工作是外面很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别的不说,单说肉联厂,每人每月都能领三斤福利猪肉,不花一分钱,不用拿一张肉票买,就比其他厂一月就发个半斤一斤肉票,还要自己去副食店,或者菜市场档口,花钱票买肉好太多。
有这么好的福利,康桂花平时工作再辛苦,也不愿意没了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