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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完

听说这是家里庶出的姑娘,兰陵长公主也笑着轻摇团扇,掩唇给二太太递了句话——

“得个亲姊妹一同陪着,明汐往后也好立住脚根儿不是?”

虞明月听得目瞪口呆,半晌,都有几分拿捏不准皇家的意思。^j+y*b/d+s+j\.!c-o′m-

“这是要二姐姐三姐姐一道嫁入太子府去?可先前也没听说二姐姐进宫,与太子殿下有过什么交集啊,这婚事是不是来得太突然了些。再者说,如今的虞家内里,娘比我清楚,太子那里图什么呢?又打算叫二姐姐三姐姐以什么身份进门?”

三太太意味深长笑了笑:“说是……一侧妃,一孺人。”

按照大晋朝现有的太子妻妾规制,当是一位正妃,两位侧妃。再往下还有十位孺人,并选侍、淑女若干。

这是要虞家一门双妾了。

明月张了张口,到底没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只闷声问:“老太太那里怎么说?”

“还能说什么,左不过是斥责丫头们没本事,才叫人看轻了去。后来又一转话锋,说能进东宫是天大的福分,旁人求都求不来,要她们惜福。”

毕竟,若日后陛下驾崩,太子就是天下之主。

到那时,再卑微的妾,也都变得尊贵了。

这件事三房能避开已经是不易,压根没有插手的余地。三太太也不过是说出来与明月提个醒罢了。

见气氛怪沉闷的,她又笑着说起一桩美事:“那日前去探望七皇子,还真叫我瞧出几分猫腻来。明泽是一贯的进退得宜,只殿下……倒像个木头人似的,明泽问一句,他答一句,到最后耳根子都要红透了半边天去。”

虞明月听到这个可就来劲了,眼眸亮堂堂凑上去,追问着两人相处的细节。

三太太摇头笑着,点她鼻子:“哪儿那么多好奇。我瞧着大姑娘似有话问殿下,便借口更衣避开了。”

“且这回兰陵长公主的水席并未邀请七皇子,只太子殿下与三皇子、五皇子几位。我估摸着,外头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

人人都说,若不是七皇子体弱多病,这储君之位早就换人了。,3/3.k?a¨n~s_h,u¨.\c`o-m_

太子殿下,只怕真与七皇子不对付。

虞明月听到皇家兄弟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反而心间忽然清明,冒出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测。

大姐姐忽然弃了太子这高枝儿,反而亲近七皇子;

莫非,原著的结尾竟是个悲剧?

……

东院,青箱居。

天热以后,大姑娘院里各处就给挂上了竹帘,既能遮阳降热,还方便透透气。

这会儿,银环抱着一摞账本子气呼呼进了屋,将竹帘摔得摇来晃去,连同廊下的惊鸟铃都响个不停。

“姑娘瞧瞧,像方才那般算不清楚的烂账,可还有半架子呢。奴婢方才过去,账房那些个人不是装傻充楞,便是拿老太太和大太太来压咱们。只怕,姑娘此番想理清账目,是难比登天了。”

虞明泽正坐在东稍间的大书案前,和大丫鬟青锁一道,仔仔细细核对错账、漏账。

闻言抬了头苦笑:“若此时不能肃清了,只怕日后要被有心人翻出来对付大房。”

“前二年,账房的事都是一手交给四叔母打理的,去年冬日老太太突然松了口,愿意叫太太掺和到里头去……我早该知晓不对劲的。”

这半年来,大太太也的确没少贪。

只是比起四太太康氏过往所为,的确只能算个芝麻粒大小。

明泽捏着眉心,淡淡道:“祖母将这一团烂账交到大房手上,是铁了心的护着四房,叫大房顶锅了。”

只可惜她前世一心在外争荣耀,不曾关注家中起了火。也正是因此,才会被太子的人拿住把柄,叫虞氏一门都……

明泽收拢思绪,摇了摇头。

总之,这事儿再如何难,也得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将小火苗子悄悄拾掇干净了。

她这里还在乎琢磨着应对之法,外头忽然传来丫头的通报,说是五姑娘急匆匆的过来了。

明泽站起身亲自去迎:“快请五妹妹进来。”

虞明月却已经绕过游廊,满头是汗得进来了。*x·i?a,o·s+h/u,o.n_i!u\.`c~o.m\

她将两个大丫头留在外头廊子上守着,一来就抓着明泽的手,压低声音附耳道:“大哥哥昨夜喝醉了酒,不知犯的哪门子疯,竟将老太太房里的丫头给……今晨我去花园,正遇上那丫头投井,且拦下了,人如今在我院里歇着。趁着这事儿还没传扬出去,大姐姐快想个折子处置吧。”

第9章

虞明月还真是赶巧儿碰上了这桩破事。

昨个夜里,她趁着四下无人,才开了谢西楼给的鎏金匣,就看到里头躺着一排造型各异的小螃蟹。

什么青蟹、溪蟹、馒头蟹;

花蟹、蛙蟹、梭子蟹的……

东西倒是好东西,金银玉石打造的小玩意儿,哪有人不喜欢?只这张牙舞爪的造型,叫明月禁不住挑了眉,伸出食指,将一个个都给推倒了,才阖上匣子睡觉去。

她是两辈子加起来拢共就谈过一回的人,忽然碰上这事儿,竟有些睡不着了。

谢西楼是对她有些不一样。

他在西北大营呆了三年,与建康城的贵胄行事作风大有不同,即便刻意藏着,也因那过于直白的眼神,叫虞明月轻易瞧了出来。

可她不一样啊。

她是太傅府的五姑娘,身上担着阖家姊妹的声名,只能装作不知。

翻来覆去没睡好觉,明月索性起了个大早,去东西两院之间的园子里头走一走,散散心,顺路再去瞧瞧大姐姐。

可巧,就碰上了老太太院里的青杏正寻短见。

青杏虽说是家生子,可她老子娘前多年犯了错,都被老太爷罚去了庄子上做苦役。老太太可怜她孤身一人,这才调到院里伺候。

青杏能在宁寿堂稳住脚跟,实属不容易。

如今可好,一下子叫大爷搅和的,都要活不成了。

虞明泽听明月讲完事情的经过,几乎控制不住怒火。

当即便冷声吩咐银环:“你且去瑞芝轩,将大爷给叫过来。若他还醉着酒赖在屋中不肯起,便一盆冷水浇醒了绑来。记着,动静小些,先别叫太太知晓。”

银环应一声,点了几个壮实婆子便匆匆出去。

明泽又揉着眉心想了片刻,对明月道:“五妹妹,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沾手为好。”

虞明月想一想,点头应了。

毕竟,大哥哥碰的是祖母房里的人,传扬出去不光彩。知道的人越少,才越有可能大事化小,留着青杏一条命。

“青杏是个好姑娘。”明泽早先唤了青锁拾掇出个包袱来,递到漱玉手上,“这里头是一百两银的钱引,还有一些不打眼的首饰,几十个比轮钱,并几身换洗衣裳。劳五妹妹给青杏带过去,替我传个话:最迟明日,我便将她一家三口人的身契归还。”

一百两的钱引可不是小数目。

按如今市价,一两纹银约莫两贯钱,这里头便是二百贯钱,普通百姓省着些嚼用,也足够几十年用了。

再说那比轮钱,比起日常打赏丫头们的沈郎钱,就更值钱一些,几十个足够用一阵子的。

等他们全家得了自由之身,便尽可以去个安全的地方,换了钱引,或是置地、或是做个小生意安稳度日了。

比起叫青杏孤零零赴死,这的确……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虞明月轻轻握了一下明泽冰凉的手:“大姐姐,但有需要的,一定派人来寻我。”

明泽拍了拍她,露出个温和淡然的笑容。

待到目送明月走远了,她才重新坐在正厅的玫瑰椅上,喝了半盏凉茶,闭目等候。

前世,似乎也曾发生过这么一桩事。

她从宫中归来,隐约听下人们提起,花园水井里头不小心溺死了个家生的丫头。却原来,真相竟是如此讽刺。

是她的亲弟弟,活活逼死了一位好姑娘。

明瑾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瑞芝轩伺候的丫鬟,比她和五妹妹加起来的都要多。他自小就无心学正统经史,却愿意跟着二叔念一念那些个香词艳曲……

从前,每次明瑾闯了祸,她总会在太太的责备中反省自己,觉得是自个儿当姐姐的没管好弟弟。

如今,她却不这么想了。

太太纵容儿子,舍不得叫他委屈一星半点。

那便只好委屈太太了。

……

虞明瑾浑身湿透着,从瑞芝轩被婆子们架回了青箱居。

他一对上大姐姐的冷眼凝视,立马就酒醒了大半。昨夜与狐朋狗友们醉酒,回到家确已近清晨了,因而犯错那事……他并没忘记。

“今儿一早下了雨,正撞上青杏姐姐在园子里取水。我看她衣衫都湿了,小衣都……”虞明瑾在那双怒火冲天的眸子凝视下,连忙住了嘴,委屈道,“大姐姐,我错了还不成吗?就别告诉母亲和祖母了,可好?”

虞明泽不由冷笑。

他还知道这是错事。

他却不知,仅凭方才这短短几句话,老太太和太太那里,青杏便浑身长嘴也分说不清了!

“这时候想起息事宁人了?”她反手给了弟弟一个巴掌。

虞明瑾哪里吃过这种苦头,瞪圆了眼怔怔看着明泽,不敢相信,这就是从小疼他到大的亲姐姐。

明泽深吸一口气,严肃道:“你可知,青杏今晨投了井。若非……银环路过相救,你可就背上了一条人命。”

虞明瑾吓得磕磕巴巴,腿都软了。半瘫在地上,抱着他大姐姐的腿:“青杏姐姐怎如此糊涂……这、这可怎么好?”

明泽听到这话,忍不住又给了另半张脸一巴掌。

“糊涂的人是你!”

虞明瑾此刻已经完全被两个巴掌震慑住了,懵懵坐在明泽脚边,愣是不敢再动她衣裙半分。

明泽顺了顺气儿,总算愿意给他个机会:“为青杏着想,此事帮你瞒着倒也不是不行。”

“待会儿你回去,换身衣裳,去太太屋里头走一遭。这几日家中账房事务交接,太太有两笔账目未曾分算清楚,应当就放在碧纱橱内的仕女图后头。你将账目取来,此事我便帮着保密,还能将青杏的身契要过来,保她一命。”

大太太在碧纱橱内藏了一处小暗格。

前世虞家倒台流放,太太怕委屈了明瑾过苦日子,特意唤她去暗格里头取了钱引来。她那些放印子钱的账册便一道放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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