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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完

听了谢西楼的话,抬眸薄嗔他一眼,将手里的帕子甩在他脸上。.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还想看她争风吃醋,为情所伤?

呸,做梦!

第28章

谢西楼接住了那方绣花手绢。

揣进自个儿前襟。

手绢是明月亲手绣的喜鹊登梅花样, 比他先前绣的一对儿鸳鸯脂粉囊可好看多了,上头隐隐还泛着波弋小国才产的茶芜香气。

他笑道:“还从未收过妹妹缝的贴身小物,今儿既然丢在我脸上了, 就算送我的。”

虞明月被谢西楼这一通过于流畅的动作惊到,使劲儿眨眨眼,才咬牙切齿冒出一句:“二爷的脸皮, 可真比建康城的城墙还要厚。”

见姑娘还愿意说话,两个丫鬟互相挤眉弄眼的, 悄悄退了出去。

谢西楼趁势坐在床榻边,轻轻推了推明月:“皮糙肉厚的, 才好叫你出气不是?二奶奶若还不痛快, 便打我一顿消消气儿。打完之后,也好给我个机会分辨两句,可不能二话不说就将我撵出去了。前头院子人多嘴杂的,万一传扬出去,给你添堵不是?”

一般来说,下人们都被安排在花厅后头的倒座房里住。但也有二门上值夜的婆子丫头, 是卷了铺盖睡在穿堂前的更房里。

今晚,正轮到姚婆子上夜了。

虞明月扬了扬眉梢,倒是没再嚷着叫谢西楼出去睡。

姚婆子嘴巴大, 又爱倚老卖老,捅到藏春坞那头, 脾气再好的婆母怕也对她生出看法了。

她不撵人, 谢西楼松了一口气。将榻边的花几拉近一些,油纸包打开,轻车熟路给明月剥起了栗子壳儿。

“二奶奶明鉴,宋时文在戎州呆了三年, 泸州又是三年,按常理此番述职之后,至多不过是调回京城做个四品官。但他面子大,得了赵蕈亲自作保,才凭白得来这副相之位的。”

太子没犯什么错,陛下自也有陛下的思量。

总不好叫东宫一党太过势单力薄了去。

虞明月嚼用着香甜的栗仁,脑子里又思索着这几句话,便没留意谢西楼是个顺杆儿爬,早已越坐越近了。\5′4^看+书/ ¨无*错-内^容?

待她回神,吓了一跳。

谢西楼又解释:“二奶奶冰雪聪颖,自然明白,宋时文这时节要将女儿送来国公府做妾,打的什么主意。我与那位叫宋蕊的表妹,只幼时玩耍过两回罢了,当真没有旁的半分私情。”

看这呆子一直执着于说清楚和表姑娘的关系,明月不知怎的,后晌那点儿难以平复的燥热和火气,竟莫名散了个干净。

她起了逗弄的心思,故意道:“那谁知道呢?今日冒出个表妹,明儿又不知该窜出什么了。二爷方才还唤我妹妹,可见,这妹妹与妹妹都是一个样的。赶明儿,就是都迎进门,我也拦不住。”

谢西楼自然听得出话里的阴阳怪气。

那宋家太太说话难听,决明学舌时,有些话都说不出口。他便猜也猜得出来,明月定然受了不小的委屈。

她虽不是由着人欺负的性子,但到底是因为嫁过来,才会受这份气。

谢西楼忽然变得正经了许多,眼中带着几分歉意,握住明月的手:“今日的确是我不好,做郎婿的,竟叫妻子受了外人欺辱。”

他捧起明月的手背落下一吻,垂着眸道:“不会有下次了。”

虞明月的心蓦地跳漏了一拍。

她忽然之间,想要将咬金和宋家的恩怨告诉谢西楼,听听他的主意。

虞明月被这种陌生的信任吓到了,许久,才红着脸支支吾吾推开他:“我这手上都是栗子味儿,二爷若是想吃,自己剥一个便是……”

说着说着她声音越发小了,瞪一眼谢二,翻个身躺下,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后脑勺。

谢西楼瞧了反而笑起来。

他心情不错,起身唤人打了水,洗干净手之后又绞了帕子,给虞明月也擦干净。

戌时正刻,一切收拾妥当,谢西楼绕去屏风后头换了中衣,顺势坐在榻上,前倾着半个身子看向明月。

虞明月震惊,手底下悄悄扯紧了锦被:“二爷这是做什么?”

谢西楼没吭声,又贴近几分,直逼得小姑娘面红耳赤快要伸爪子挠人了,才抱起贴着床榻内侧放的被褥,轻笑一声起身离去。\j*i?a,n`g\l?i¨y`i*b¨a\.·c`o¨m¢

“二奶奶压着我的铺盖不撒手,怎么还恼了呢?”

虞明月冲那背影抬手丢了只扇子。

有一种人,天生就欠儿欠儿的,说的应当就是谢西楼了。

……

虞明月醒来的时候,外头天已大亮了。

咬金昨夜怕是没睡踏实,两个眼睛核桃一般肿得很高。怕姑娘担心,刻意将头低低垂着,进屋送了水便又出去。

虞明月没拦着,只装作不知。

当年的事情还需要告知大姐姐,请她代为查清楚。在此之前,便只能叫咬金隐忍着些了。

等到收拾妥帖,婆子丫头们都退出去,漱玉这才凑上前禀报:“昨儿夜里姑娘和姑爷闹得动静不小,加之决明又在前头书房忧心忡忡地,是不是出来张望几眼,被姚婆子她们撞见了。今晨一早,原先在苔园伺候的人便传出一些说词……”

明月听是姚婆子,挑眉问:“哦?都说些什么?”

“左不过是怨姑娘太凶,压着世子爷一头的浑话。”

漱玉满脸无奈叹了口气:“二门上的丫头都归姚婆子管着,这话也只能是她教唆的。她一个老虔婆倒还不打紧,奴婢是担心粗使丫头和婆子们回了下人院,乱传出去,赶明儿姑娘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虞明月本也打算将这个害群之马揪出去。

拍拍漱玉道:“她一个管着前院的,妄议主子房中事,真当我是吃素的?你去将姚婆子叫进来,再将传谣言的下人们都聚集在正院外,我自有法子收拾她们。”

漱玉板着个脸去前头寻人。

姚婆子守了个大夜,身子撑不住,这会儿已经在更房里头睡得打鼾了。漱玉可没对她客气,伸手大力将人晃醒了,凉凉觑她一眼,道:

“大白日的你倒比主子还睡得踏实。快些起来,咱们二奶奶要见你。”

这婆子候了这么些日子,总算等到新过门的奶奶传唤了。

她喜气洋洋下了炕,就着盆里头的冷水抹了抹脸,又抿好头发,就跟在漱玉后头往正院去。

早就说嘛,二奶奶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没什么当家主母的手腕。

只要苔园稍一生脔,少不得要倚仗她这样的老人。

等日后,她陪着二奶奶久了,国公爷再一过身,她就是这府里有头有脸的姚嬷嬷了。

姚婆子想得挺美,进门还呲着牙冲虞明月笑呢。

明月抬起眼皮打量一圈,也不急着叫姚婆子起身,缓缓问她:“听漱玉说,前院有下人传谣造谣,你可知她们都说些什么?”

姚婆子装得清清白白,将头一摇忙道:“二奶奶明鉴,奴婢是成日里埋头做事的,哪里知道这些个。”

“那便说与你听听。底下人都传,世子爷放着满城的高门贵女不要,偏生倾心于我,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可见,是我这个奶奶有些狐媚子手段?”

姚婆子心中一惊。

她是传了些不好的话出去,可没有这一句啊!

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说未来当家主母是狐媚子

其实谁也没传,都是虞明月瞎编的。

老婆子日常里耍些小伎俩,她都睁只眼闭只眼,看在二爷的面子上没急着出手收拾。而今可好,才进门一月出头,就敢舞到她头上了。

明月昂首正坐在玫瑰圈椅上,对着漱玉挥了挥手:“二爷信重你,叫你管着二门上的人,我便也没调你去别处。可现下前头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我便不得不问问,什么叫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儿?”

话音落,漱玉已行至姚婆子面前,扬手狠狠给了两巴掌。

姚婆子瞪圆了眼呆坐在地上,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明月笑了笑,轻描淡写问:“这一个巴掌,你看拍的可响?若是还嫌不够响,漱玉——”

不等漱玉动作,姚婆子连连叩首求饶起来:“响!响!响!求二奶奶给奴婢一个机会,我定将外头那些个嚼舌根子的收拾妥帖。”

虞明月嗤笑一声,对着外头廊子下扬了扬下巴,问:“你们都听到了?”

明间的门大开着,姚婆子听到齐齐整整的“是”,不敢置信地回头望去,正与那些或怨恨、或愤慨的眼眸撞个正着。

她惊慌失措,还想要说些什么弥补。

明月却再也没给机会。

漱玉得了眼神示意,走到门外敲打:“今日你们若想将功折罪,也莫要再藏着掖着了。姚婆子这些年干的乌糟事,有一桩算一桩全都抖搂出来,若指认得多,咱们二奶奶指不定还能大发慈悲,将你们调进院里来伺候。”

外头低眉臊眼的丫头婆子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劲儿。

姚婆子不仁在先,可别管她们不义。

一时间,众人七嘴八舌将这恶仆的罪行捅出来,生怕说的慢了,头功就要被人抢去。

虞明月在里头听了一会儿,垂眸心中叹气。

谢西楼久不在京中,这些人都已不知何为规矩了。要调教这样一批“野马”,还不如从外头寻些年纪小吃不饱饭的,只要本分肯干活儿,苔园就能好好养大她们。

拿定主意,虞明月叫漱玉将人都带下去。

祝嬷嬷和另一位陪房妈妈已在后头备好了纸笔印肉,自会拿了证词,安顿好她们。

至于姚婆子……

明月垂眸,笑着询问她:“是你自个儿去藏春坞找夫人坦白领罚,还是我亲自送你过去?”

……

姚婆子这些年贪墨不少,又暗地里惹出不少是非,下人院几回打起来都是她在背后搞鬼。最终,孟夫人狠狠将她打了二十个板子,赶出国公府去。

苔园这里,除过明月带来的陪房们,余下的丫头和粗使婆子也都做了调动。

勉强还算本分老实的,就留着去照看“鹿苑”里头的花草鸟兽;

至于那起子心思重、又爱偷懒的丫头,则只有打发卖给了牙婆,叫她们去寻下家伺候。

处理好这些事,苔园里头总算是清静下来。

虞明月伸了个懒腰,带着两个丫头舒舒服服围坐在花厅里头,打算吃个串儿。

小厨房的胡娘子早就备了牛羊肉和各色素菜,羊舌签、奶房签和肫掌签是必备的,除此之外,还特意弄了几道北地风味的小食,像是猪胰胡饼、肉盦饭之流,连咬金家送来的梨酒都用温碗热着,好好庆祝一番。

吃饱喝足了,她们仨人就喜欢靠在一处,赏月、数星、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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