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窥探了别人的秘密,来不及细想,她立即合上。,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
钟忆想到自己一个小时前刚选了一枚钻戒,不禁想,如果是家里给他准备的婚戒,他为何不直接送给她,还要多此一举再去定制一枚?
如果不是送她的,戒指又怎么在他书房。
钟忆刚放下丝绒盒,门外走道传来脚步声。
周时亦刚才在客厅正打着电话,蓦地想起两年前定制的戒指好像在书房桌上。去江城之前拿出来看了一眼,忘记收起来。
他简短结束通话,起身上楼。
钟忆转身,男人已走到门口。
她指指丝绒盒:“不好意思,以为是你的素戒,没经过允许打开看了。”
“没事。”周时亦没再多说,从抽屉里拿了份文件,“你继续参观。”他拿上文件就走,没有停留的意思。
钟忆直截了当问道:“不是有钻戒,怎么还订?”
周时亦:“那是以前的了,不适合。”
其他没解释,转身离开书房。
他可能不想用家里传下来的戒指,觉得不是他自己花钱买的。
钟忆只想到这么一个可能。
电脑旁一摞文件的最上面是钻戒的相关证书以及当初定制的合同,不过她没注意到。
从书房出来,又去三楼匆匆转了一圈。
快到开会时间,钟忆下楼。
周时亦双腿交叠,倚在沙发里翻看从书房拿下来的文件,闻声抬头:“都看过了?”
“嗯,没有需要再添置的。*零¢点?看·书. +首?发`”
她喜欢什么风格他怎会不知道,让她过来只是出于尊重,毕竟是两人婚后要住的地方,不再是他一个人的家。
钟忆拿上包:“你忙吧,我去公司了。”
待汽车驶离院子,周时亦回到楼上书房,丝绒盒放在电脑旁。
他看也没看里面的钻戒,直接将盒子收进抽屉。
抽屉里有包开了的烟,只抽过两三支。
他磕出一支含在嘴里,才想起书房没打火机。
因为要戒烟,他让阿姨把家里打火机全收起来。
以前他从不抽烟,回国之后,应酬时有人递给他烟,想着家里也不再有人等他回家闻他身上有没有烟味,便抽起来,有天突然觉得没意思于是开始戒烟。
季繁星不止一次向他吐苦水,说戒烟太难。
对他不算难,这个月他一支没抽。
但也不易,就在刚刚,突然想抽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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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公司路上,钟忆接到爸爸的电话。
江静渊从外甥那得知,女儿已经销假,下午就去公司开会。
“难得休个假,怎么又赶着去上班?”
钟忆说:“在家无聊。”
“你妈妈的电影杀青了,上半年没再接工作。你不在家陪你妈妈?”
“你多陪陪。”
江静渊有自知之明:“她最想见的是你,其次才是我。-r`u`w_e¨n^x~s!.`c_o,m·”
钟忆打趣道:“我不在家,你不就成第一了?”
江静渊笑:“那爸爸就沾沾你的光。”
他叮嘱女儿晚上早点下班,“我和你妈妈等你吃饭。”
“你和妈妈不是下周才北城?”
“改签了下午的航班。”
原本他打算在上海多留几天,带妻子参加他朋友的私人晚宴,但钟灼华却不愿意参加,说不想成为焦点。
当然,这只是搪塞的借口。
他和妻子这些年的矛盾,不是他现身一次片场就能彻底解决。
“妈妈呢?”钟忆想跟妈妈聊几句。
江静渊:“在午睡。”
他好不容易才将人劝着去睡午觉。
几分钟前,他跟妻子聊之前说过的那句,“以前那么想见你,那是得借你的势往上爬,不是有多爱你。”,他让她以后别说这样的气话,太伤感情。
“不是气话,是实话。”钟灼华平静道。
他让她好好休息,各自冷静一下。
“睡吧。”他抱了抱她,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非要争论出谁对谁错。
妻子在卧室,他到露台给女儿打电话,听到女儿的声音他总算安心一些。妻子说得没错,倘若没有孩子,他们不可能分合了几次还在一起。
“我们一家三口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早点回来。对了,你妈妈想看看你们的婚纱照,如果在电脑里,记得把电脑带回家。”
“……”
婚纱照还是碎片状态。
挂了电话,钟忆发消息问周时亦:【婚纱照恢复得怎么样了?】
周时亦:【你去公司正好问问宁缺。】
钟忆没想到他找了宁缺帮忙。
【电脑里除了婚纱照,还有其他的照片。】
所谓其他,是她与路程的合照。
宁缺如果恢复了,自然会看到。
周时亦:【知道。】
在把电脑拿给宁缺之前,他又怎会想不到这一点。
他又道:【对我来说,婚纱照重要。】
钟忆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最后那句上,汽车停在了她所在办公楼楼下,她才退出聊天框。
休假一个月归来,会议开始前,宁缺专程给她搞了一个欢迎仪式,掌声热烈。
活有人干了,所有人都高兴。
“坤辰的项目,还卡在瓶颈上,一点进展没有。”
说着,宁缺的视线扫过钟忆那里。
钟忆只顾看投影,对上司的眼神毫无反应。
宁缺只通知她来开会,没说与坤辰汽车相关。
把训练能耗降低50%谈何容易。
每次开会,两人都会留到最后,今天依然如此。
“你前男朋友是路程?”宁缺开门见山。
钟忆并不意外:“你看到合照了?”
“嗯。就恢复了那一张出来。”
“……”
宁缺盖上保温杯:“周时亦给我电脑前肯定也恢复出了那张合照,他又删了,但没像你那样,把照片粉得稀碎。”
钟忆想着周时亦那么想恢复婚纱照,沉默片刻,她道:“笔记本给我吧。”
“在我办公桌上,自己过去拿。”
宁缺一没时间二没精力,她拿回去正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从会议室出来,钟忆顺路拿走笔记本。
回到自己办公室,她靠在转椅里环顾一圈,刚才放下包就去开会,都没顾上好好看一眼新办公室。
办公桌也换了更气派的,桌角不知谁放了一本书,书旁摆了一盆精致的盆栽。
她顺手抄起书,书签从扉页滑出半截,露出两个名字。
‘周时忆’与‘钟亦’,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写的了。
但写的时候她一定是靠在他怀里。
凝神片刻,她把书签夹回书中,视线又回到笔记本电脑上。
哪天删的照片她还清楚记得,也记得那晚她练了多久的头倒立。
那天是家宴,都在爷爷家,表哥和堂哥也在,不知是谁提起了周时亦。当时家里没人知道她和周时亦曾是男女朋友,所以说的时候自然无所顾忌。
“周时亦晚上不过去。”闵廷看完群消息说了句。
江琰风:“他又干嘛去了?”
“没说。不清楚。”
江老爷子插话:“我听说老周这回给他介绍的姑娘挺合适。”
江琰风:“是挺合适。他自己也觉得合适。”
江老爷子:“你们都跟着周时亦学学,该结婚结婚!”
“牌先放下,吃饭!”奶奶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