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不放,面带笑容,“真没想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见过一次了,我的女儿,这是我们的缘分。*x/s~h·b-o?o!k/.\c?o-m′”
温凉的心被这声“我的女儿”轻轻撞击了一下。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谢舒手心微凉的汗意和微微的颤抖,以及那份几乎要将她融化的热切眼神。
温凉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听说您是稀有的kidd阴性,我的孩子是和您一样的血型,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基因突变呢,现在看来,应该是遗传了您。”
谢舒惊喜道,“真的?”
“当然,以后我找机会,带他来看您。”
谢舒满足地点头,笑容在阳光下舒展,“好,好,你跟阿淮都没有随我的血型,没想到隔代遗传了。”
“母亲,”晏淮出声提醒,带着惯常的沉稳,但比平时更柔和了几分,“您该喝药了。”
他端着温水,另一手拿着几粒药丸。\s.h′u?q·u?n′d_n¢s..^c,o·m-
看着那些药,谢舒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不情愿地说了声,“好吧。”
她接过水杯和药丸,瘪着嘴喝下去。
温凉不由得问道,“夫人吃的是什么药?”
晏淮将视线从母亲身上转向温凉,语气平稳,眼底深处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是利福昔明和拉克替醇。最近母亲的血氨水平容易波动,医生开了这些药维持。”
谢舒刚好将最后一口水咽下。
大概是药丸太大,又或是药物的刺激让她不适,她放下水杯后,立刻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了上腹部右侧,眉头紧锁地靠回床头,呼吸都沉重了几分,原本因为见到温凉而稍显红润的脸色也迅速褪去,只余下疲惫的苍白。
“阿淮,”谢舒的声音带着些费力,喘息明显粗重了一些,“你带凉凉去隔壁坐坐吧……”
她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轻松一点,“我想休息休息。?j_w¢x*s?.^o¢r*g^”
后面几个字带着明显的无奈和歉意。
晏淮眉头紧蹙,立刻上前一步靠近床边,半蹲下身:“母亲?您是不是又觉得不舒服了?”
谢舒勉强地点点头,刚想开口说什么,突然猛地侧过身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伴随着撕心裂肺般的呛咳,她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捂住嘴的手缝里赫然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
“母亲!”晏淮离开按响床头的紧急呼叫铃。
刺耳的铃声撕裂了房间内温馨的氛围,空气中骤然弥漫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般的血腥味。
温凉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无措地站在一旁。
刚才还拉着她的手的谢舒,此刻蜷缩在床头,指缝间那抹刺眼的暗红刺痛了她的眼睛。
温凉第一次如此直观感受到了肝衰竭的可怕后果,不再是化验单上的冰冷数据,是鲜活生命在痛苦中挣扎的具象。
很快,病房门就被猛地推开。
两名训练有素的护士和一名医生神色紧张地快步冲了进来。
晏淮立刻让开位置。
医生检查了下看到谢舒的情况,声音沉着冷静,语速极快,“佐伊,帮夫人保持侧卧位,清理口鼻。萨拉,高流量吸氧,6-8l/min,监测血氧、心率、血压,马上建立双静脉通道……”
随着医生清晰准确的指令,护士们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佐伊立刻将谢舒小心扶成左侧卧位,清理其口腔内的血液和分泌物,确保呼吸道通畅,萨拉则飞快地给谢舒扣上高流量氧气面罩……
主治医师转头看向晏淮河温凉二人,道,“烦请凯撒先生和这位小姐出去等候。”
“嗯。”晏淮点头,看向温凉,“我们先出去。”
“好。”
两人先来到门外,晏淮小心地合上房门。
就见老威尔逊大步走了过来,面色凝重,“你母亲又不舒服了?”
晏淮点头,“若明天仍没有肝源的消息,就准备手术吧。”
老威尔逊拍了拍晏淮的肩膀,“也只能如此了,先带你妹妹去找卡萝吧,她在人工湖那边玩。”
“嗯。”
老威尔逊背着手走了。
温凉跟在晏淮身边,听晏淮一边走,一边给她介绍疗养院格局。
从傅铮口中听说的建筑在这个时候变成了具象。
温凉忍不住好奇地问,“谢夫人不是吃了药吗?为什么还会有那么严重的情况?”
吃完药后症状反而变严重了,倒是让温凉有种错觉,像是药物引起的吐血。
晏淮推了下眼镜,道,“母亲也是最近才开始那么严重的,是肝衰竭末期引起的并发症,很难用药物控制。”
“所以,明天要是再没有肝源的消息,你就为谢夫人捐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