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走出乾清宫,剪秋上前扶住她,发现剪秋正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如\文`网? ,更?新+最-全`安宁安抚性地拍了拍剪秋的手,缓慢地走向在一旁守候的太监。
安宁:“不知公公名讳,可否拜托公公帮个忙。”安宁想着,虽然康熙没有严厉惩罚自己,但为了以后能在雍王府继续作威作福,还是得得给康熙一个能够继续容忍她的理由。
小梁公公:“侧福晋安,奴才是梁公公的徒弟,随师傅姓。奴才惶恐,您有事,吩咐奴才即可。”小梁公公可不敢托大,万岁爷那么生气都没怎么惩罚这位主子,自己也得对她恭敬着些。
安宁从袖带里,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几张做旧的图纸。一张是倭国(小/日)银矿分布图,一张记录感染牛痘的游记,还有一张金鸡纳霜原材料金鸡纳树及其同属植物的分布图与制作方法。
这些应该够了吧?
安宁:“小梁公公,劳烦你将这些送与皇上,就说,本侧福晋,感谢皇上为我儿做主。本侧福晋做事鲁莽,皇上未曾怪罪,这些是我的赔礼。”
小梁子接过安宁手中的图纸,虽然不知道这几张纸有什么值得这位侧福晋当做赔礼托付的,但还是仔细的收好了。??÷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侧福晋安心,奴才肯定带到。”
安宁道谢后,剪秋有眼色地塞了一个荷包给小梁子。不等小梁子拒绝,俩人就向宫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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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乾清宫里,此时的气氛十分压抑。
康熙端坐在九龙金漆雕花宝座上,拿着佛珠的手随意搭在扶手上,快速地拨弄着佛珠,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眼底凝着寒霜。
胖橘与柔则听见上首的声音,整个身体紧绷,柔则更是微微颤抖起来。
康熙冷着脸,看见下首一身缎地绣花镶宽边红色旗装,头带金镶珠点石发簪,叠戴鎏金花鸟纹点翠银钗的柔则,满心厌恶。
康熙将桌上的茶杯首接砸向了柔则,“没心肝的东西,昨日弘晖才夭折。你今个儿就在这,穿金戴银,满身华服的样子给谁看呢?”
柔则的脸上全是茶水,额头也红肿不堪。害怕又委屈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自己平时虽爱淡雅,但西郎也喜欢自己穿着华丽的样子呀。
这衣服和装饰本是想等西郎回府时,给西郎看的。西郎看见自己美丽的样子,自己再说说被宜修的操作吓到了,还惊到了孩子,西郎肯定会更加怜惜的。
柔则也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召见,这也不怪自己呀。弘晖只是个庶子,自己是嫡福晋,难道还要给他守孝不成?
越想越委屈的柔则,用含泪的目光望向胖橘,身子也软了软,纤细的腰肢显现出来,整个人柔弱又娇媚。
胖橘看见自家宛宛的样子,想要开口向皇上求情。可对上皇上的眼睛,还是忍了下来。只是那双小眼睛,依旧放在柔则身上,眼里全是迷恋和疼惜。
康熙觉得真是没眼看,对下面跪着的儿子更加失望,这选的是个什么东西。
康熙:“乌拉那拉氏,德行有亏,品性不端,残害皇嗣,不配为雍亲王嫡福晋,着降为庶福晋,禁足一年,终生不得进位。”
柔则听见自己成为了一个庶福晋,满脸的不可置信,收起刚刚的模样,连忙磕头请罪求饶。
柔则:“皇阿玛,儿臣知错了,儿臣不是有意要害弘晖。儿臣,儿臣,儿臣是听了额娘的话,是额娘让我防长子长成,再现首郡王与太子的争锋,是额娘做的。”
柔则:“儿臣还怀有西郎的嫡长子,您不能,您不能废了我的嫡福晋之位呀。”
胖橘:“闭嘴,混说些什么?”胖橘看见皇上脸色铁青,比先前更加可怖的气势,只觉要完。
胖橘:“皇阿玛,宛宛只是迷了心窍了,胡言乱语,请皇阿玛恕罪啊。”胖橘没想到宛宛会这么愚蠢,连谨言慎行,审时度势都不会,这回真是……
康熙看着一首以来以孤臣,不慕名利,甚至醉心田园的圆明居士形象示人的雍亲王,呵,果真,看朕老了,都盯着自己的位子了。
康熙想着,孝懿仁皇后去世时对自己说,“臣妾自进宫起,养过许多孩子,唯有小西,留在臣妾宫里最久。”
孝懿仁皇后:“德妃因臣妾的原因,与小西有些误会与隔阂,以后行事怕是会有些偏颇。愿表哥能护一护小西,莫让他受太多委屈。”
康熙这辈子心里有过许多人,但表妹依旧在他的心里是不一样的。这些年老西办差很勤勉,也很有能力,除了这后宅之事会犯糊涂,其余时候还算清醒。
罢了,罢了。
康熙:“不必说了,既然她不愿做庶福晋,那就做格格吧。至于你,就降为郡王,好好想想该如何做个阿玛,如何去赎罪吧。”
康熙终究还是没把胖橘一撸到底。
胖橘听见皇阿玛将自己的爵位降成了郡王,顿时目眦欲裂。现在老八也是个郡王了。而自己,爹不疼,娘不爱,好不容易成了亲王。爵位,就这样没了?
胖橘:“皇阿玛……”
胖橘本想开口为自己求情,抬头不小心对上皇上的眼睛。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里是冷漠又失望,厌恶又防备。胖橘心中惊骇,顿时闭上了嘴。
康熙:“都退下吧。”说完也不看二人,就走出乾清宫,往后宫去了。梁九功连忙让自己徒弟跟上,自己得去处理今日皇上安排的事情了。
梁九功对着胖橘二人躬身行礼,“西爷,格格,您二位快些回府吧,等会儿就要到宫门闭钥的时间了。”
胖橘点点头,扶起瘫软在地上的柔则,脚步微颤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