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实在是忍不住偷笑着,宁琛时不时的给我投来了警告的眼神,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是我一旦笑起劲了就没办法轻易停下来。^x-i,n?d\x~s+.¨c_o\m′
最后还是在他无视的眼神下,回到卧室里收尾。
直到第二天醒来,冷战的模式已经开启了,宁琛自顾自的打理完自己,在餐桌旁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留言板上,写了些字就离开了。
而我疑惑不解的目送他出门,咬着手里的三明治,视线落在了他流云行水般的字上:疯够了就收拾收拾心情,明天陪我去参加费先生的聚会。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那天跟他的交易,趁着还有时间我做了一些功课,简单的了解了一下关于费先生的资料。
费成阅,阅微创意玩具公司的总经理,三十五岁,为人低调,十分爱妻,也将她保护的很好,什么事情都把妻子作为优先考虑的因素,有一次甚至为了妻子让公司亏损了几十万。
作为一个男人能够这样爱护妻子真的很难得,而且这次的聚会也是为了他的妻子而举办的。坐在的士上,独自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后车座上,很自然的就拿他跟宁琛对比了起来。
如果宁琛对我哪怕有费成阅的千分之一的好,或许我会更加奋不顾身的为争取他做任何的努力吧。
但是他却没有,他对我所有的那一丝丝的好,都是带着目的性的。说好的一起最后都变成我一个人,就好比这次的事情,都说好了一起去参加费先生的聚会的,谁料谷霖的一个电话又将我撇下了。
带着满肚的委屈怨气在一别墅前下车,很难得宁琛站在门口等着,我以为他是特意来等我的便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些嗔怪,“你来了多久了,为何不等我?”
他的视线却避开我没有目的的四处打量了起来,完全无视我的存在,顿时我的脸就阴沉了下来,闷闷的给了一句:“你该不是打算让谷霖来扮你的妻子吧,如果是的话也不介意把我身上的礼服借给他的。:¢3@%28μ=`看·?)书/3-网? ??更?e新ˉ最¤/全?”
许是被我的话给噎住了,机械的回转头来,“你来了,跟我进去吧。”
无力挫败感一瞬间溢满整个心窝,却还是故作坦然微笑着挽起他的手走进去,然而意外的是,没有想象中那种满堂的宾客,交谈的欢笑声,杯子碰撞的发出清脆声那种热闹的气氛。
有的仅仅是一个保姆迎出来给我们带路,疑惑的偷偷问了下宁琛,“说好的聚会呢,怎么貌似就我和你啊?”
宁琛好像也是一头的雾水,不知所云,皱了皱眉道,“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再说吧。”
保姆将我们带到了游泳池边,让我们在这里稍等一下就离开。而宁琛却像是解脱般的撇开了我的手,我倒也没在意他的举动,发现不远处那里摆了好些喝的和吃的,但是除了我们两个人真的非常的冷清。
望着水清澈的游泳池,冷不丁的对宁琛来了句,“阿琛,什么时候我们再到泳池比试一番,这次我一定要赢你。”
记忆中好像有一次跟他去了室内游泳池,当时说谁要是赢了就给对方买半个月的早餐,结果在我耍赖的改变规则三盘两胜后惨败了,当了半个月的早餐外送小妹。
宁琛似乎也想起了那次的事,不禁嘴角上扬,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微微挑衅,“这次如果你输了就给我买一辈子的早餐,如果你赢了,就换我。”
“好啊。&{看@?书?|屋?? ˉ!无错?})内¢?\容¢?”这么诱人的条件,我毫不犹豫的就给应下了,幼稚的向宁琛伸出了右手,翘着小拇指,一副要跟他拉钩盖章的架势。
尴尬的是,一道陌生的声音伴着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既然兴致这么好,不如就在这个游泳池比赛如何?”
我和宁琛一同转头看向声音发源地,只见一个休闲装的中年男子笑脸盈盈,小心翼翼的推着轮椅上的女人,慢慢向我们靠近。
轮椅上的女人表面上虽然挂着笑,可眼神里却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视线总时不时的无意间停留在自己的双腿上。我还在打量着她,宁琛笑着迎了过去,“费先生,这位想必就是尊夫人了。”
“你应该就是成阅提过的宁琛吧,贸贸然的将你请到了家里唐突了,本来你们合作的事情在公司谈就好了,但是他担心我的生日过于冷清了,所以自作主张把你们邀请来了。”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话语间丝毫感受不到先去捕捉到的伤感。
“哪里的话,能够参加这个聚会是我的荣幸才是。”宁琛官方的笑着说恭维话。
“费先生,费太太,我是宁琛的妻子,叫米阳。”我见宁琛丝毫没有介绍我的意思,于是自告奋勇报上姓名。
费夫人的嘴角忽然绽放了一抹笑,抬起左手跟我握手,“你好,我叫丁微言,听妹妹说起过你,今天很高兴能跟你认识。”
我听着她的话,正诧异她妹妹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时候,丁珊率先冲了过来,“姐姐,生日快乐。”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丁珊,丁微言,这也太巧了吧,这样也能让我们这些人聚集在一起,“真没有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见面了。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漂亮大方的丁珊小姐。”我的视线落在了姗姗来迟的李子墨,套用着唐小默的介绍词,“还有帅气温和的李子墨先生。”
寒暄客套了一番,保姆将蛋糕拿出来搬好,费先生招呼说,“我们先过去吃点东西吧。”
于是我跟宁琛开始拘谨的跟在他们身后,拘谨的坐定,拘谨的交谈,拘谨的唱着生日歌看着丁微言吹灭蜡烛,拘谨的吃着东西,直到丁珊的话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拘谨。
“米阳,你知不知道,今天的你们特别的搞笑,就好像两个凑在一起的木偶情人,提一下动一下的,拜托别这么拘束好吗?今天请你们过来是给我姐暖暖气氛的,瞧你们这样还像话吗?”丁珊先前的打趣意味变得有几分的嗔怪意味,说着就往我们的酒杯里各倒了红酒。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李子墨举起酒杯就要给我们敬酒,“难得我们两对总动员的成员,在这样的场合下再聚首,先不说今天是微言姐的生日,就冲着我们的缘分也要干一杯才是。”
宁琛见盛情难却,也就大方的端起酒杯,“应当的,应当的,那我就先干为敬了。”跟李子墨碰了一下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见宁琛这么爽快,再看丁珊正端着红酒好似在等待我的回应般,索性也就不拘谨的端起红酒跟丁珊碰杯,“我祝微言姐生日快乐,在预祝你新婚快乐。”
待我们闹过几个回合后,一直跟费先生闲聊着的丁微言,在费先生的帮助下,端起一杯红酒说,“首先我跟感谢宁琛和米阳能够参加我的生日会,现在的我行动不便,原本是不打算办什么生日会的。可是拗不过成阅和珊珊,后来听说宁琛是成阅的合作伙伴,更是珊珊一同筹办婚礼的伙伴,所以就邀请了你们。我敬你们的。”
这让我更加的好奇,丁微言的脚是怎么受伤的了,那抹若隐若现的忧伤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样的故事。
在丁珊的陪同下去了趟洗手间,在回来的路上,丁珊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不理解的我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怎么解决了一下生理需求,反倒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
丁珊闻言对着我苦笑,“还不是因为我姐,看着她现在这样我的心里很难受。”
原来就积压在心里的疑惑,被丁珊这么一提,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了,“微言姐她怎么了?她的脚?”
“几个月前出了车祸,脚残了,怕是这辈子都不能再站起来了。”眼眶有些湿润了,抹了抹眼角,“好几次她曾想过自杀,幸亏都被救了下来,经过努力姐姐终于在姐夫的无微不至的陪伴照料下,走出了阴霾,但是”
我的心情随着她的讲诉也变得压抑了起来,想抽张纸巾给他,摸了摸衣服才发现,原来礼服没有口袋,更别提什么纸巾了。
“只要一想到原本光鲜亮丽的姐姐,下半生就要倚靠着轮椅过活,我就不禁开始为她心疼。可我又害怕她看到我的心疼难过又开始悲伤起来,所以每次我都要尽力压抑自己的心疼哀伤。”
我想这样突然的巨变,换种任何一个正常的人都是无法接受的,然而命运已经无法改变,我们能改变的只有自己面对生活的心态。
“如果连你都不能坦然的接受,你让身为当事者的微言姐该如何面对?发生这样的情况,我想最难过的还是费先生,在这样的情况下,他都能对微言姐不离不弃,呵护备至,你更要坚强起来才行。”我试着安慰丁珊。
“你说的没错,姐姐现在最需要的是我们的陪伴,是我们发自内心的笑容,给她乐观积极的生活态度。”丁珊抹了泪,收拾起心情,笑着说,“看到刚才的画面我又忍不住伤感了起来,我们回去吧。”
任何伤痛都是需要时间的,希望她们能够早日走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