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妹性子再莽,心再大,终究是我的亲姐妹。!E¨Z-晓?说`旺\ -免¨沸_越·独^如今我还没有女儿,若一时身故,她就是铁定的下任皇帝。我不留着她,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天下岂不是要落在三皇妹的身上。自然是要留着的。”林诗说完这话,没等齐承墨质疑,自己就先觉出不对来。说来三皇女林菀从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行事悖逆也不如二皇女林真,但自己却因着当初那是真是假的话本,对她多有戒备,想来,实在是狭隘了些。
“殿下这话自己也不信吧。”一见林诗自己先愣住了,齐承墨连忙找到了喘息的机会,马不停蹄地把话往偏了带,生怕她再想起来寻自己的麻烦,“您分明是想利用二皇女牵制巫女。无论是如今白塔里的巫女闲安,还是远在田岐的巫女见山。除了她,也没人能与这二位一较高下。您不下场,就是为了争夺最后一锤定音的魁首之位。”
“像你这般说,我倒是个小人了。”自己是这么想的吗?林诗隐隐觉得自己被说中了。平日里碍于和巫女见山的情谊,自然不好与人说出好自己的小心思,免得叫人知道后,利用此事挑拨皇室与白塔的关系。′精+武¨暁!说′徃/ ?首!发·但考虑起事情来,还是下意识地防备了不少。
不过就算有这般的打算,林诗也不会承认的。
“谁不是小人呢?我一直觉得如今流传于各国间的风气有意思,明明都是生死对手了,非要扯着一张面皮,说什么仁义,论什么道理。若真有实力,打就是了,谁拳头大,自然就道理大,也不用磨什么嘴皮子。”齐承墨这话一出,倒正好合到了林诗的心里去。
“我也觉得如此。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林诗点头。什么人都会感觉到孤寂,林诗也是如此。有很多心里话都囿于身份,不能和旁人说,要顾及名声,也要保持神秘。免得叫人摸透了自己,故意设下陷阱,爬不出去。
“不过,和你说说倒是无妨。”林诗带着笑意看向齐承墨,“就算你说出去,只要我不认,总会有法子甩出去。你是陈国人,说出的话总会有人不信的。”
“原来如此。殿下这话可真伤人。¨吴`4!看?书! .耕~鑫·嶵¨全^”齐承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乐开了花。听这个意思,难道林诗还会放自己出去?无论如何,总比现在要好。
“如何就伤人了?”林诗此话一出,便透出一段打情骂俏之意。可惜林诗谨记母丧,立时不自在起来,连带着看齐承墨都有一种狐媚之意,只好转过头去,不在看他。
“田岐来信了。巫女见山与大军汇合,招降了一批乱民,还擒住了匪首姬武。”
田岐损毁的白塔里,最底层到处都是淤泥,里面洁白的墙壁上还有被火燎过的痕迹。原本居住其中的巫女、巫侍都已经不在了,连骨头都没有剩下一根。头顶的壁画上倒是偶尔可见凝固的血迹,也大约可以想见当时的场景。
“终于能回去了。”
不仅上京收到了田岐的来信,田岐也收到了上京的口信。皇帝成了先帝,二皇女逼宫被擒……那一晚的故事写得明明白白,只是并未提及大祭司的身体。
钟爻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但巫女见山已经开始用白绢系头发了。
“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巫女见山摇摇头,看着一地的粉末、滑车、权衡、面具……神色疲惫的与钟尧道,“你看看这一地的东西,说是乱民中神汉所用,可大部分都是白塔的东西。本以为他们能有点能耐,结果不过是拾人牙慧,连个觋师的本事都没有。”
“怎么能一样?您出来许久,上京里都等着您主持呢。”钟爻倒觉得理所应当。天底下哪有那么多的神异之人,几十年能有巫女见山一个,已经是不容易了。巫女闲安她们都是怎么当上巫女的,真当这些是秘密不成?都是养了鸟,画了图,又学了许多辨别方位、树木种子的法子,才能走出迷踪森林,做了巫女。不然,大祭司也不会高看巫女见山。
巫女见山摇摇头,正要反驳,就听见外头一阵喧哗。她偏了偏头,顺着门缝往外看。原来是姬武和他手下的神汉被绑到了外头的柱子上,脚底下架了柴火,然后驱赶了人群来,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活活烧死他们。
“咱们现在接到的消息都是林诗传来的。白塔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巫女见山看了一眼,就转过头来,望着钟爻脸上的阳光,“田岐地动,死伤的人数不少。虽然有叛乱的源头在,但路也算断了。重新修路,还要运粮、防瘟疫,其实留在这儿的借口也不少。上京里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催着我回去,尤其在我给她们找好了借口之后。”
“难道大祭司去了,上京就是龙潭虎穴?您在上京的白塔经营多年,百姓也都知道您。就算是有人捷足先登,占了大祭司的位置,有太女在,您做大祭司,也不过是翻掌之间的事儿。”钟爻不太明白,巫女见山不是个懦弱的人,怎么这一回,还没打仗,就先缩了回去。
“就因为是以前名声太盛,所以才不能回去。我不在,无论是谁,位置都坐的安稳。我一回去,就算心里不想争,也必然有人撺掇,有人站队,闹得鸡犬不宁。咱们这斗得厉害,外头就会觉得有机可乘,边境自然不稳。边境一动,旁国散在各地的探子必然也要闹起来,倒时候,怕是会乱成一锅粥。”巫女见山摇了摇头,她只要活着,就是人家的眼中钉肉中刺,躲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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