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两个学徒?”
“不好找,我爹那人挑得很,这些日子有四五家人想送孩子来当学徒,我爹没瞧上,都给拒了。~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顾佑安看看舅舅,又看张隐山一眼,端起茶笑道:“若不,找个医术尚可的大夫暂时给你们帮帮忙?”
“松江城里本就缺大夫,医术尚可的大夫都自己开铺子去了,何必来咱们这儿混口饭吃。”
请坐堂大夫他爹也不是没想过,还是那句话,不好找。
顾佑安示意张隐山看她舅舅:“我舅舅从小学医,虽不如你们张家名气大,杜家在益州府本地还是有点名声的。他估摸着要在松江城留四五个月,正巧他也无事,来你们家帮忙如何?”
张隐山顿时明白过来,一拍大腿:“好你个顾佑安,咱们这么熟了,你跟我说话还绕弯子?”
顾佑安笑道:“左右我也无事,听你发发牢骚也好,免得你把自己急病了。”
张隐山知道杜家人是做药行生意的,杜青的医术究竟如何他是不知道,他也没那个本事判断,他只能实话实说,成不成的还要问过他爹才行。+h.o/n\g+t-e~o¨w^d?.~c~o^m¢
杜青笑道:“我不急,等你爹回来再说。”
张隐山问顾佑安:“上午那会儿忙,也没空问你,你们家亲戚要做药材生意了?”
“嗯,不仅我家亲戚,我也要做,过几日我应该会跟着他们一块儿入关去江南。”
“真好。”
张隐山羡慕不已,他在松江城这么些年,都快忘记关内的繁华了。
顾佑安笑道:“等我回来给你们带好玩意儿。”
“那我可等着了。”
三人说了会儿话,有病人上门问诊,说是头疼发热,喉咙也疼,出门前还吐了一回。
张隐山给人把脉,认为这是外感风邪,又有些拿不准,正好杜青在,就道:“杜大夫,可有空给这位瞧瞧?”
杜青起身过去,笑道:“这位大哥,手伸出来叫我摸摸脉。,咸′鱼′看-书¨网/ ~更?新_最¨全?”
看病的大哥病怏怏地伸出手去,杜青左手把在病人右手寸口上,仔细听脉后,又叫张嘴给他瞧瞧舌苔。
随后,杜青道:“苔薄脉数,宜清热祛邪。”
“怎么开方?”张隐山又问。
杜青张口即道:“大青叶一两、连翘五钱、板蓝根一两、拳参一两、川芎三钱,病人有脓涕,再加三钱苍耳子,二钱辛夷,水煎服,每日一剂。”
一个地方的大夫有一个地方的用药习惯,同样的病症,大夫开出的药方也各有不同,杜青开方用药就很有西南大夫的特点。
在门口听完杜青开的药方后,张世南进门给病患把脉后,对张隐山道:“照杜大夫的方子抓药。”
“是。”
杜青激动道:“张大夫,久仰大名。”
张世南放下药箱,笑着请杜青坐,客气道:“犬子学艺不精,多谢杜大夫帮衬。”
杜青忙道:“哪里哪里,小张大夫天赋卓绝,又有您这样的名师教导,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一代名医。”
张隐山被吓得,一个劲儿地猛咳。
这番动静,叫等他拿药的病患连忙后退,这小大夫怎么瞧着比他病得还重?
顾佑安忍不住笑。
张世南红着脸,连连摆手:“杜大夫太客气了,犬子不敢当。”
张隐山点头如捣蒜,他爹说的对,他真不敢当这般夸奖!
杜青尴尬笑了笑,好像说的确实有点过了。悄悄撇开头,老脸发热。
“杜大夫,快请喝茶。”
“哎,张大夫也请。”
杜青毕竟是从小学医长大的,天资又还过得去,纵使没有名医教导,他看诊开方的本事还是很拿得出手,虽平庸,也好过世上许多大夫。
杜青开口提出想来药铺帮忙几月,张世南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还承诺,杜青若是有不明白的地方,他都会尽量解答。
这就是杜青要的,杜青连忙感谢。
药铺有杜青帮忙,张世南也松了口气,后头再选个品性好,天赋还不错的弟子慢慢教吧,不必急于一时。
杜青得偿所愿,傍晚回邻山村,迫不及待告诉杜氏他要去张家药铺做工的事。
杜氏自然欢喜:“哥哥不着急回去,咱们兄妹也能多来往相处。”
杜青跟妹妹有同样的想法。
自从妹妹出嫁后,小二十年里,他们兄妹相聚的时候估摸都没有十天。
如今妹妹家在松江城,距益州府就更远了,现在有机会多相聚,以后分别时,心里也能多些念想。
杜青和杜氏兄妹俩一处说话时,顾佑安去屋后菜园子里找她爹,跟她爹说要去走商的事。
顾稳心里早有准备,这会儿听女儿开口,顾稳还是忍不住担心。
浇完青菜,顾稳道:“杜家十几个人不顶事,你要出门我不放心,可跟郭家说了?”
顾佑安帮着提水桶,道:“说了,郭师傅说,郭镖头前几日送商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