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意好做了,没有其他人搬到你们这儿来讨生活?”
“呵,多赚那点辛苦钱跟每日在海里讨生活相比不算什么,不是什么人都吃得了这个苦的。.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你出去打听打听,海边的渔村,哪家没在海里淹死过人?”
顾佑安手指轻敲柜台:“您说个实在价格吧,这次我多买些。”
掌柜摆出一副生意人的精明模样,笑道:“昆布若是你能买五百斤,我算你十五文一斤。”
“十二文。”
“十五文。”
两人拉锯战似的砍价半天,最后十四文钱成交。干虾和各类干鱼也买了近五百斤,顾佑安手里剩下的银子不多了。
顾佑安要求掌柜把货物送到集市外头的树林里,掌柜也没多问,叫来伙计帮忙送货。
“可要我帮你送到海潮客栈?”
“不用,我不住海朝客栈。”
“哦,你住北边?北边驿站附近新开了两家客栈,听说是燕州军里的官眷开的,也不知道真假。?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顾佑安:“您这个本地人都不知道真假,我一个过路的肯定更不知道了。”
掌柜笑了笑没多说,利索卸货后道:“小哥儿下回路过咱们这儿再来照顾生意,咱们小本生意讲究的是就是一个实诚。”
“多谢掌柜的。”
天色已黑,掌柜和伙计忙着回去,等他们走后,顾佑安选了几条肥硕的干鱼提着,其他海货都收起来,走回客栈。
杜二叔他们已经安顿好了,这会儿除了在房间里洗漱的,其他人都在客栈大堂里等着后厨做菜。
顾文卿迎过来,接过她手里的鱼道:“将才二叔点了清蒸海鱼。”
“新鲜的跟干的不是一个味儿,送去厨房叫大厨煮来尝尝。”
“也行。”
兄妹俩正说着话,只见一对夫妻抱着一个男娃过来,男人背着个竹篓,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往下瞧,只见竹篓里满满当当装着买来的布匹、坛子装着的食盐等东西。\s.h′u?q·u?n′d_n¢s..^c,o·m-
妇人怀里抱着个一岁多的男童,那男童身上穿着细棉布衣裳,光着小脚丫,搂着他娘哼哼唧唧要吃的。
妇人温声哄孩子:“别闹,一会儿咱们吃好吃的。”
“吃肉肉。”
“好,吃肉,咱们山宝想吃什么肉?”
小孩儿年纪小说话不利索,被问想吃什么肉,他脑袋一歪,看他娘,又看他爹,小手扒拉他娘的耳垂,大声说:“娘,娘的。”
高大的男人表情严肃,不苟言笑,一把把儿子抱到自己怀里:“不许闹你娘。”
妇人扒着男人肌肉绷紧的胳膊,微微垫脚,给男人怀里的孩子* 扯了扯衣角,笑道:“山宝想吃娘做的肉?”
“嗯,吃肉。”
“好,明儿回家就给你做,咱们今天先吃别人做的好不好?”
山宝还要闹,男人皱眉给他小屁股一下:“乖着些。”
小孩儿在他爹怀里不敢闹了,哼哼唧唧伸手要他娘抱。
妇人对孩子似乎有无尽的耐心,她笑着接过儿子,叫男人去订间房。
温馨的一家三口,夫妻俩抬头瞧见顾文卿兄妹时,妇人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冲顾佑安点了点头。
男人微微皱眉,瞧了顾文卿一眼,拉着妇人走了。
男人很快定好房间,掌柜叫小二送他们去房间。等人走了,顾文卿和顾佑安兄妹俩对视一眼。
当年怂恿张氏离开是对的,当年她若不是连夜离开李家,不是病死在路上,就是死在山寨里。
纵使苟活一条命到松江城,这会儿估计早也没了人样了。
现在看来,张氏跟她男人过得还不错。
田二郎也认出了张氏,他过来道:“李家人死的死开荒的开荒,如今过得最好的竟是最被欺负的张氏,老天爷对她不薄。”
顾佑安扯了扯嘴角,这是老天爷对她不薄吗?不,这是她勇于争取,把握住机会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看到张氏如今的模样,忍不住感叹一句世事无常,顾文卿心里面已经放下了。
田二郎还没放下,若是等他拿到他娘藏起来的一千两银子,他心里面才能叫这件事过去。
晚上田二郎跟顾文卿一屋,田二郎掰着手指头跟顾文卿嘀咕:“在邻山村建一座体面的二进宅子都不须一百两,就算我和我哥成婚后生孩子,也足够我们一家子住了。”
“我们家在松江城没多少亲朋好友,也不必浪费银子做面子,我和我哥若是成婚,聘礼、请客这些杂七杂八算一块儿,我们兄弟俩最多花二百两。”
“这还剩下七百两银子,我家再去松江城买套宅子,买一两间商铺赁出去,以后就算我和我哥没出息,一家老小也能过上不错的日子。”
顾文卿嫌他烦:“你能不能等银子到手后再安排?”
黑暗中,田二郎踢他一脚:“你懂什么?先把计划做好,银子总会有的。”
经历了这许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