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再死一下吧。+2¨3·d·a¨w¨e_n.x~u.e~.!c-o`m\】
他垂着脑袋扯衣袖,瓮声瓮气的嘀咕,“家产早已被充公,如今我独身一人,出宫后没有去处,若不拿些金银,便是路边野狗也比我过得快活。”
最后半句落下,少年抬起脸,又掉落颗颗浑圆泪珠,美得惊心动魄。
【小尾怎么能哭得这么漂亮呢?每颗眼泪都跟珍珠似的掉,看得我心都化了。】
宿客眠尽量忽略女声,他殷殷抬眸,期翼的开口,“大人,行行好吧,您权当没看见我行吗?”
【没看见?那可不行。家里没人,无处可去,孤苦伶仃?好危险的!】
【还好我有家,哇,我和小尾真是天造地设。】
【啧,得想个办法带回去养他。】
宿客眠:“?”
“既然无处可去,那就,”落朝颜细细打量少年的脸,果断转身下令,“带他回宫。”
宿客眠:“???”
等等,不是,什么情况?
……我超?
他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收到命令的抱月盏并未及时行动,而是斟酌着开口,“小姐,你这算不算强抢民男?”
【胡说!我明明是收养无处可去的孤儿。,2?0¢2!3!t*x·t,.+c/o?m¢】
抱月盏缓声道:“咱们毕竟才攻进上京,应当谨言慎行,以免多生事端。”
【凭什么?我想养个花瓶都不行?】
落朝颜板着小脸,压低声音,细听隐隐有些不忿,“抱月盏,是你说我当皇帝想要多少花瓶就有多少的。”
抱月盏:“……问题是小姐你当初也没说要养活的啊。”
死物无须纠结,活人总要问过意见。
【哼,长那么漂亮,天生就适合当我的花瓶。】
【没意思,要不是抱月盏先前多次拒绝大臣送给我的花瓶,我也不至于见到个漂亮美人就想养。】
【当谁稀罕,我不看就不会在乎了】
落朝颜面无表情的转过脸,抱月盏看她这态度,知道是在让步。\第*一¨看¢书?网¨ ,更′新_最\全^
她视线移向少年,回想方才的话,思索再三,温声问话,“你既无处可去,可愿跟随我家小姐?”
宿客眠压根没怎么思考,当下识时务的点了头。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何况他误以为的系统声音,实则是大反派心声,这怎么不算是他的外挂呢?
与其跑去一团糟的外面求生,不如缩在大反派身边韬光养晦,虽说点家男主开局没有他这种以色侍敌的剧本,但宿客眠不介意自己来做先例。
毕竟先哲有名言,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已经做好准备跟花瓶失之交臂的落朝颜,不期然听到抱月盏的回复,“小姐,他愿意。”
落朝颜“唰”地回头,目光灼灼,【这下可不算我强抢民男了哦?】
看懂她意思的抱月盏果断点头,嗯,不算,花瓶自愿的。
喜提人生中第一个花瓶的落朝颜直接扔剑,并把手仔细用衣服擦了擦,然后使劲拉过宿客眠,“来,我带你走。”
【我的花瓶,我的我的。】
少年被她拉着,怯怯看着左右,慢吞吞得像个小蜗牛探出触角般僵硬,亦步亦趋的走。
【慢慢走,小心些,可别把我新得的花瓶摔坏了。】
宿客眠跟在她身后,原本因度关成功而稍作放空的大脑,闻得女子话里一口一个花瓶,后背莫名发凉,怪、怪渗人的。
念头尚未来得及扩散,女子开始同他说话。
“姓甚名……罢了名姓不重要,年岁几何?”
“宿客眠,十……十八岁。”
“嗯,往后跟在我身边,切莫胡乱奔走,免得摔着碰着,这花瓶呢,最要紧的是皮面,一旦磕碰出个差错,观感便不如从前。”
“……如此,我虽会尽心养着你,可你自己也要放机灵些,可听得明白?”
后背那抹凉意最终窜到脚底板,宿客眠闻得她话里深意,只觉全身汗毛腾地炸起来,鸡皮疙瘩爬满身。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刚才绝对不会说什么狗屁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牵着他手的人哪里是什么大反派,分明就是个深藏不露的病娇。
老天爷,她对花瓶究竟有什么执念啊艹!
良久等不到回应的落朝颜停下步伐,好脾气的侧过头,“小尾,没听懂吗?”
落朝颜眼眸的颜色偏向浅褐,瞳孔偏圆,目光有神而隐含威压,与林间某种斑纹猫科紧盯猎物的眼神如出一辙。
她其实并未刻意表露压迫,可单是轻飘飘的一眼,足以让宿客眠诚惶诚恐。
【小尾傻乎乎紧张也如此漂亮,落朝颜你好大的福气。】
宿客眠咽了咽口水,火速头脑风暴,大致猜出面前病娇的喜好,配合她的心声,做出愈发天真的姿态,“姐姐,为什么叫我小尾呀?”
方才似乎就听见她唤过多次。
他接着说:“姐姐方才说了好多话,我太笨了,记不住那么多。”
听他这么称呼,落朝颜指尖紧了紧,心思回转,未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