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喜悦,“说吧,找我何事?”
堂溪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陛下,你若不愿呆坐于那,何不直接告诉公子?”
她瞥了眼院里忙碌的少年,又说,“我瞧公子不像是不分轻重的人。?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落朝颜扔给她一个“你懂什么”的眼神,振振有词道,“正因小尾懂事,我才不能耗费他的好意。”
“如此,他就会更美,更漂亮。”
自小被称赞聪颖的堂溪舟闻言不由失语,饶是她懂得再多,也想不通陛下这两句话前后的因果关系。
她那花瓶之说,实在旷世奇闻。
堂溪舟今日带着政务来,暂且不提闲话,说起正事。
旧宫已被清出,金银财宝,国库粮草,均登记在册。
首要自然是用于百姓,赈济救灾,修筑各地损毁的房屋,以及上京至崖章一带的河堤修筑,郁留、云中二城贼寇祸乱,定乘关年前遭遇雪灾,牧民死伤无数。
西羌近年来,因着前朝末帝的不作为,内斗不断,且不时进犯雁水门,今日来扰掳走十几名女子,明日来犯顺手牵去几十只牛羊,当地百姓苦不堪言。+m_i!j+i~a_s~h,e`._c+o!m/
闻得她此言,落朝颜又将纸上字句来回看了三遍,切实理解了前些天抱月盏口中的“远远不够”,怪不得她如今无法让天下人信服,他们哪有功夫感谢她啊……
上京是国都,百姓能够迅速感受到新帝的可靠,其他地方的百姓却还在末帝留下的烂摊子里面。
她何止是担子重,简直是重逾千斤。
灾要赈,民要救,寇要除,匪要杀。
再看从旧宫清出来的钱财粮食,远远不够。
君臣二人无言良久,落朝颜出声道,“钱粮不够。”
堂溪舟重重点头:“臣正是为此来寻陛下。”
纵使能用前朝末帝搜刮来的钱粮解一时之急,也无异于饮鸩止渴。
“你有何想法?”落朝颜看她。
堂溪舟瞧了眼她的脸色:“臣以为,商贾世家定有余粮存货。~看+书?君\ `更?新,最`全?”
“富商?”落朝颜反问。
倒算个办法,想当年她起兵,也多亏了萦怀郡一带的商贾支持。
落朝颜道:“但如此,收来的钱粮定也不足以妥善解决现状。”
也不能次次都薅富商的钱财,民心民心,商贾不也是民吗?
“陛下没听明白臣方才的话?”堂溪舟说,“除商贾,各地世家也不可小觑。”
落朝颜更加不看好:“世家圆滑,恐怕还不如商贾。”
闻言,堂溪舟笑笑摇了摇头,说,“陛下可知此二者为何不愿真心救济?”
落朝颜嗤道:“明摆着的事,谁想白出力呢?”
【作者有话说】
微博放了手画的城池分布图,巨丑我是手残党不嫌弃的宝子可以去瞅瞅(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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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姐不必如此
◎老给我一种我俩已经谈上的错觉◎
“是啊,”堂溪舟仍笑着,“陛下若能给出他们想要的呢?”
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也没有光出力干活没回报的买卖。
想让商贾世家倾心帮助,自然需要给点相应的好处。
“好处?丞相啊丞相,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的主意。”
丞相适时露出高深莫测的一笑,继而开口。
落朝颜原本散漫的状态,逐渐随着堂溪舟的话音变得认真,到最后,她叹服的伸出大拇指,“还得是你心黑。”
堂溪舟失笑:“陛下是夸臣还是损臣?”
落朝颜认真脸:“自然是夸。”
丞相大人笑笑不再纠结,说起另一件事,“旧宫占据地段不小,该如何处置,臣等思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方法,陛下宜深思。”
拆起来麻烦便罢,宫墙完好无损,雕栏碧瓦,青砖红墙,处处精致,毁去实在可惜。
可若留着,又将新帝新宫置于何地?
落朝颜叹了口气,颔首道,“此事我会细细思量,你与吏户工三部以及昭尹大人商讨之后,将赈灾官员和负责修筑河堤的大臣名单送来。”
“匪祸和西羌的事,我会与兵部、抱月盏商讨。”
堂溪舟垂首行礼,正要退下,陛下叫住她,“让刑礼两部官员亥时入宫。”
丞相大人敏锐猜觉,她张口欲言,对上女子不容拒绝的神色,咽下劝谏,“臣遵旨。”
她走后不久,落朝颜身边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陛下不看也猜得到来者是谁。
偏偏少年蒙着她的眼睛,故意粗着声音问,“猜猜我是谁?”
细究正事的陛下收敛思绪,反手捏住他的手,十分配合,“嗯……猜不到,究竟是谁呢?”
【我已经装得够像了,小尾应该会开心吧。】
宿客眠:“?”
姐你不必如此宠溺,不然老给我一种我俩已经谈上的错觉。
他撤开放在落朝颜眼睛上的手,下滑改为抱住,脑袋抵在她肩头笑道,“姐姐好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