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是你辜负了她!
“于是,我让人把他爸爸抬进去,留下了一些钱,让她好好照顾他爸爸。”
“没想到最后她爸爸还是留下她一个人走了,我又帮助她安葬了她爸爸,从那时候我就长长去看她,她做事情尤其努力,最后终于当上了警察,当然她也变成了我的女朋友。”
“或许是之前留下的阴影,她一直不喜欢我在赌场,总在劝我离开那里,我是很爱她的,所以想着应该赚点钱,再彻底金盆洗手。”
“都是我!”孙毅又哭起来,“是这次我实在没办法了,老板命令我一定要得手,所以只好给了若晴一根毒针,我怎么也忘不了当时她眼睛里的失落,她的手都在颤抖,说实话我真的没有把握她会发出去那根毒针,我在外面也做好了准备!”
“你利用了她对你的爱!”关牧年皱眉,声音里都是怒气,“当时审讯室里就我们四个人,刘凯意外死亡,我们四个人就会被锁定,你当时就打算要牺牲她了吧!”
“不!”孙毅瞪着发红的眼睛摇头,“我是真的爱她,我当时想的是把责任推到你跟夏安琪身上!”
“可是没想到笔录被李秘书藏起来,怎么也要不出来,我没办法只好用匕首杀了李秘书,若晴就在旁边看着,我看到她惊恐的眼神,她是想阻止我的,可是又怕一出声我会暴露……”
“我离开的时候她劝我收手,我答应了,为什么她还会这么决绝的离开?”孙毅声音已经嘶哑,脸上的表情狰狞。
“你们跟码头的生意是怎么进行的?赌场走的都是什么货?”关牧年突然问起码头的事情,孙毅微愣,看着孙毅的变化,关牧年继续补充,“你不会到了现在还在为赌场掩饰吧?你应该知道,现在你走出警察局的大门,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
“现在身首异处对我来说有什么可怕的,死对于我来说就是解脱!”孙毅自嘲的扯了一下嘴角说,“赌场从码头走的是A货,但是这之间的事情,我不跟踪,我只知道每次都是范老大跟林伟峰直接接头。”
“为什么赌场让范老大经营,你们背后老板怎么不露面?”赵副局长继续走程式化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老板叫白起,很神秘,他其实只是跟范老大单线联系,我也只是见过他一次,他从来不来赌场这边。”孙毅认真地回答着问题。
“那范老大有没有透露白起有别的什么生意?”
“没有,我想应该是走私毒品了!”孙毅语气里都是肯定,因为最近的这几个月里货越走越多,B市码头有些紧张,所以听说林伟峰想把滨城码头买下来呢。
“你认识吴天水吗?”关牧年转头看着他问。
“见过几次,但没有深交。”孙毅回答。
“你有没有听说过吴天水的一本账本?”关牧年接着问。
“账本?好像听刘凯说过,但最后人一死也就不了了之了!”孙毅摇头。
关牧年跟赵副局长对视,看来这账本赌场真的没有拿到,那就应该还在码头找突破口。
“你有赌场走私的证据吗?”赵副局长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证据倒是没有,不过我知道范老大有一本账,里面是记载了赌场的走私,那次我去找他的时候正好是他刚刚送走一批货,看我进来赶紧放到抽屉里,我知道那是为了防备白起才做的一本账,毕竟做我们这一行刀口舔血的日子没有防备那是假的!”孙毅一边想一边说。
“那你有没有防备?难道刘若晴等你的这些日子,你都没想过要早点离开赌场吗?”关牧年又充满了气愤,花季少女,竟然为了一个恶徒自杀,真是可叹!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所有的积蓄都存在赌场,我有什么办法,本来想做完这一票就彻底跟若晴远走高飞,可是没想到她会……”孙毅用力地拿着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你在赌场这么多年都没有积蓄?”关牧年有些不解地问,除非他也好赌!
“我们赌场有个规矩,为了对手下有约束力,所有的积蓄都要存到赌场专用账户,赌场按高利贷给利息,然后等着要离开的那一天连本带利支付。”
关牧年无语,真是愚蠢,这样的规矩竟然还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地去赌场做事,本来就是刀尖上的日子,如果一旦发生危险,那么家人岂不是连抚恤金都拿不到!
“我还有个问题,那李秘书是孙毅杀的,刘警官为什么要自杀呢?”一边的小警花看着孙毅被带走的背影提出了问题,难道仅仅因为孙毅杀害了同事就要自杀吗?
“不仅仅是这样,孙毅的目的是杀了孙秘书来达到陷害我跟安琪的目的,这显然是正直的刘警官不愿做的事情,”关牧年皱眉解释,“还有就是她肯定也看透了孙毅为了拿到赌场的钱是不会轻易为了她离开赌场的!”关牧年低头思虑,然后补充着最后一点:
“刘警官怀孕了!”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有女生未婚先孕是很羞耻的事情,刘警官显然对孙毅失望而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自己选择安静地离开这个毫无留恋的世界!
“太可悲了!”小警花吃惊地捂住嘴,“怪不得我这些日子总看到刘警官闷闷不乐,有一天晚上还偷偷流泪!”
“一个女人独自面对这一切,真的是最残酷的事情!”赵副局长也叹息着说。
“这个孙毅真是禽兽不如,是他一步步把刘警官逼死的,到现在他落入法网,刘警官再也回不来了!”小警花忿忿不平地说。
“是啊,这个男人一直说在意,说爱情,可是他如果真的在意的话就应该去关心刘警官,可怜的刘警官不忍心目睹他杀害朋友的悲惨过程,又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我跟安琪被诬陷,选择了离开这个世界。”关牧年一边看着刘警官的尸体一边感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