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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以解你相思之苦

第四十章 以解你相思之苦

雅间里的空间不大,但宁怀瑾和楚长歌、文婉与齐霆,四人各自坐下,布置得清爽雅致的清风阁,就平白有了种压迫之感。

“齐霆,别来无恙。”文婉双手捧着茶杯,十指绞在一起,视线却是根本不移开地落在坐于她对面的齐霆身上。

齐霆眉眼如画,面前摆着一套古朴大气的粗陶茶具,玄色的碗盏,倒是与他的衣裳交相辉映。

他烹茶的姿态不俗,语气更是不疾不徐:“在下与婉郡主初次相见,何谈别来无恙之说?”

他一边说,一边将煮好的茶分给在场之人。

茶盏递到楚长歌面前时,她却摆了摆手,朗声道:“小二,来一碗梨汤。”

对上齐霆微微讶异的眸子,楚长歌毫无形象地把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抱歉啊先生,我喝不惯苦茶。”

齐霆狭长的墨眸眼尾荡漾起寸寸无奈之色,“既如此,在下命人取来顾渚紫笋,烹予你可好?”

顾渚紫笋,是茶道里少有的甜味绵甘的茶。

“笋?我又不是熊猫。”楚长歌摇头,这喝着茶呢怎么还扯到竹笋上了。

宁怀瑾摇着折扇的手一顿,扇面一收,扇骨就敲在长歌头上。

楚长歌对上那双似嗔非嗔的眸子,有些摸不透他的心思。

死太师心比海深,她可从来都没有猜透过,当然,好奇害死猫,她也懒得猜透。

“先生不必客气,内子口味刁钻,本官自会照看。倒是婉郡主,还需要先生多多费心。”

宁怀瑾穿着官靴的脚,在楚长歌的椅子腿处轻轻一勾,长歌重心不稳,险些没再次栽进他怀里。

齐霆静默稍许,眼神里似乎蕴含着最复杂的情绪,良久,移开视线,给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地品着。

宁怀瑾眸子流转,他手下的探子查到,婉郡主文婉是因心有所属,才不愿嫁给皇上,入宫为妃。

而这个她心仪的男子,更是让宁怀瑾好奇至极,派人暗中寻找多年。

得文婉者,得江山。这个得她心仪的男子,若是不能做他握在手中的牌,那便只能毁掉。

茫茫人海中寻一个人,宁怀瑾本不抱什么希望,但不想……齐霆却自己寻上了门。

宁怀瑾不知他是何目的,毕竟,得了文婉心仪的男人,绝对不可小觑。

但他做到太师之位,向来也是敢兵行险招的,当即留了齐霆在府中做幕僚,礼遇有加,并命人暗中观察。

“齐先生虽很像本郡主的一位故人,但斯人已去,早已是黄土一抔,不过能找到相貌与他有三分相似的人,宁太师有心了。”

顷刻的失态,文婉已经极快地调整好了状态,古井无波的脸上,无半点的破绽可寻。

“相貌相似?”宁怀瑾轻轻勾唇,“齐先生来自迦南山,与婉郡主齐名的《迦南脊志》,先生应该不陌生吧。”

得《迦南脊志》者,得天下;得文婉者,得江山。

齐霆筷箸未动,“婉郡主有惊世之才,但《迦南脊志》不过是虚妄之物,世人杜撰出来以抬高我迦南山的地位罢了,并不曾存在。”

楚长歌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和点心,深觉浪费。

若不是她刚刚已经和人皇、上官卞吃了一桌子席面,她现在大概还是要大快朵颐。

从醉宵楼出来,文婉乘骄辇回宫,齐霆策马离开,宁怀瑾则理所当然地与楚长歌共乘马车。

马车辘辘地行驶了没多久,便被拦在了街头。

楚长歌一撩车帘,就看到了那辆挂着四王府标志的马车,钟离珏?

她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正打算让车夫绕开四王府的马车继续行驶,四王府的府兵,却反手拔刀,横在了车夫颈间。

“下车!”这话是对楚长歌说的,凶神恶煞,仿佛下一秒就要取她性命一般。

“老兄,下次有事能不能直接去太师府找我,你这半路拦截算怎么回事?绑架还是打劫啊?”

楚长歌余光瞥着车内闭目养神、不欲出声的宁怀瑾,恨得暗暗磨牙。

死男人肯定是牙口不好,不然干嘛那么喜欢吃软饭?

“楚长歌,你最好给本王摆正你现在的位置!”四王府的马车车帘被撩起,车帘之后,是钟离珏一脸阴霾的俊容。

“噢,好啊。”楚长歌把探出车外的脑袋收了回去,自太师府的马车内,传来了她的声音:“小四,我的位置摆正了,坐得笔挺呢,和地面垂直成90°角。”

钟离珏的眼神一瞬间锋利如刀,摆正位置?他怎的不知道,摆正位置是这么个摆正法儿?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位置是什么?”他脸色阴寒,问道。

“我现在的位置……”太师府马车的车帘露出一条缝隙,楚长歌明艳的大眼睛瞄了外面一眼,“哦,长安城昌荣街莲花胡同太师府。”

这话不错,前边儿没多远就到太师府了,那她给他人工发个定位也无妨。

“你!”钟离珏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下车,猛地撩开太师府的车帘,却听到一个清润的嗓音,“四王爷,下官知晓你对长歌的情意缱绻,但长歌已嫁给下官为妻,还望您与她保持距离,莫再纠缠。”

先前在将军府,钟离珏失掉的场子尚未找回来,闻言,他出手,狠狠地掐住楚长歌的脖子,将其从马车内扯了出来。

他五指收拢,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断楚长歌的脖子。

“宁怀瑾,你真以为本王怕你不成?”钟离珏提着楚长歌,缓缓抬手。

身高上的差距,楚长歌的双脚都离了地,悬停在半空中。

宁怀瑾靠在车壁上,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颗珠圆玉润的葡萄徐徐送入口中,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泰然自若地说道:“岂会?下官可不敢胆大妄为到掐着四王妃的脖子。”

尼玛!

楚长歌瞪大了眼睛,这是争论谁胆子大的时候吗?

脖子被掐住,虽然钟离珏未下死手,但楚长歌觉得,她离死亡也只有一线了。

“虽然内子险些成了王爷的妃子,但四王爷与她之间的情情爱爱,已经是过去的事了,还请高抬贵手。”

情情爱爱?

靠!

楚长歌挣扎起来,在钟离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她的视线死死地锁住宁怀瑾怀里的青玉折扇,折扇只露出了扇尾和一截凤鸾络子。

钟离珏察觉到她的视线,另一只手化掌为爪,立刻朝宁怀瑾的胸膛袭去。

扇子落入钟离珏手中,宁怀瑾的丹凤眸里赫然凝聚起寒凉的暗芒,一掌攻向钟离珏。

钟离珏躲闪的一瞬,他却虚晃一招,掌推在钟离珏握着扇子的拳心。

钟离珏吃痛,顿时松了手,楚长歌趁机从他掌下挣脱出来,身子一矮,反手接住那把青玉骨扇。

夜煞和夜狐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与四王府的府兵侍卫纠缠在一起。

钟离珏退后数步,眸中忌惮颇深地看着宁怀瑾,“你懂武功?”

刚刚他那几招,绝非一个只知文墨、不通刀剑的穷酸书生能做得出来的。

宁怀瑾一手圈抱住楚长歌,一手拿过青玉折扇,“下官若不懂些防身之术,怕是坟头的草都一尺高了。”

楚长歌捂着纤细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上,赫然是一个黑青色的手掌印,她视线模糊,嗓子嘶哑,身子软得厉害,快要倒下去了。

宁怀瑾将折扇别到腰间,白衫的俊美男子横抱起楚长歌,“小笨蛋,这扇子不过是你与为夫的定情之物,何必舍命护它?”

小笨蛋?楚长歌雷得心中无数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死太师,演得还挺不亦乐乎的嘛。

还……什么定情信物?他和她哪里有情?就算有,那也是血海般的仇情好么?

顶着钟离珏一副要诛你九族的眼神,宁怀瑾优哉游哉地把楚长歌抱上了车。

然……车帘落下的瞬间,砰的一声,楚长歌直接被扔在车内的坐榻上,一道黑影猛然将她笼罩住。

宁怀瑾将楚长歌撑在车内一角与他的双臂之间,车窗的帘子放下,黑暗的车厢内,却陡然散发出一阵寒冽之气。

“夫人刚刚是在逼为夫出手?”

低沉清冷的声音响起的一瞬,楚长歌能感觉到,他冰冷修长的指尖正从她的尾椎向上攀升,擦过她的脖颈时,刚刚被钟离珏掐到发青的白嫩皮肤,顿时就传来阵阵冰冷的刺痛。

一抹流光溢彩般的笑意瞬间浮现在楚长歌上弦月般的眸底,她娇声回应着宁怀瑾。

“哪里哪里?夫君误会了,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普天之下,有谁敢逼您老呢?”

“是么?可刚刚,你盯着为夫这把折扇。”

“才不是呢,人家甚是想念夫君宽阔的胸膛和炙热的怀抱,才情不自禁嘛……除了长歌的夫君,哪里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能入了人家的眼?”

楚长歌的声音娇媚得快要滴出水来,手臂勾着宁怀瑾的脖颈,一副媚眼如丝的模样。

“既如此……”宁怀瑾突然勾住楚长歌的腰,将人拉向自己怀里,楚长歌的小脸都贴在他的胸口,“夫人便给为夫侍寝,以解你的相思之苦,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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