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渣男的眼神都变了。
绪方直树看着加藤惠，眼睛中有泪花一闪而过。
多么好的寿司姑母，不，多么好的加藤惠同学，钱包，你有救了！
绪方直树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吃软饭，结账这种事，越少越好。
加藤惠点了点头，说道：“我零用钱不多的，第一次吃饭自然要选实惠一点的地方。感谢直树同学选了这条街，能在这里请客实在是很幸运。”
之后，四人开始乖乖吃寿司。
英梨梨总觉得自己是一个调皮后，被温柔的母亲收拾得乖乖的小女孩。
为什么，我们不是同一年级吗？
成功吃了软饭的绪方直树，压力很大，特别是加藤惠姑母结账时很开心道：“你应该是小惠第一个请吃饭的男同学，这在我家可是大事。”
加藤惠脸颊红了红，有些可爱，说道：“姑母你就别告诉我妈了。”
“为什么不呢？告诉她，她就没法取笑你了。”加藤惠姑母开心道。
这种表情，就像是看到自家单身多年的儿子终于找到了对象一般。
很快的，加藤惠和三人挥手告别，脸上的笑容如阳光一般灿烂。
很明显，她对能和他们一起吃饭这件事感到很开心。
夕阳下，绪方直树和英梨梨、霞之丘诗羽站在街道上，气氛不算多么融洽。
他看着两个美女，悄声道：“你们还不回家吗？”
英梨梨皱着眉头，说道：“你和加藤惠到底什么关系？”
霞之丘诗羽站在旁边，沉默无语，却给了绪方直树更大的压力。
老实说，其实学姐目前和他的状况更像恋爱，今天这种事被发现，就好像偷情被捉奸了一样。
于是他认真说道：“同班同学关系。”
“推掉我们两个，然后单独和对方吃饭的同班同学关系？”英梨梨认真说道。
她现在这模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小姐身边替小姐打抱不平的丫鬟。
很快的，英梨梨反应过来，对着霞之丘诗羽道：“为什么老是我在说？”
霞之丘诗羽双手交叉，右脚轻点着地面，夕阳光辉下，黑长直的她有了一种霸道总裁的味道。
她看着绪方直树，说道：“理由。”
绪方直树沉默了片刻，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我身上出了点问题，加藤惠同学好像懂一些。”
英梨梨：“？？？？”
霞之丘诗羽：“？？？？”
两人都经历过了灵异事件，只是互相还不知道，她们都以为，这是她们和绪方直树的秘密。
直到现在也是。
绪方直树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结果霞之丘诗羽说道：“不用说了。”
英梨梨刚想说为什么不用说了，霞之丘诗羽已经走了，一边走一边挥手道：“有什么进展给我打电话。”
待霞之丘诗羽走后，英梨梨站在那里，眼神犹若小兽一般看着绪方直树，说道：“怎么感觉我什么都不懂？”
绪方直树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不懂才能安心生活，小孩子家家，别什么都懂。”
英梨梨拿开了他的手，很认真道：“不，我想懂。我不想当小孩子，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小孩子。我，不要！”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眼泪哗哗往下落下来。
“我也能保护你的。”英梨梨抽泣道。
街道上，不少行人频频侧目，关注着这个光头少年和双马尾少女。
双马尾少女是难得的混血美人，楚楚惹人怜，而这个光头少年，好像把她弄哭了。
即便有人想要为英梨梨鸣不平，但是看见绪方直树的光头后，还是有些发憷。
自从上初中以来，除开上一次灵异事件外，英梨梨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情绪爆发了。
她想当大人，在绪方直树面前当大人的那一刻起，她真的改变了很多。
她会画让他社保的本子了，她已经很少哭鼻子了，她能看似很随意却对他充满了关心了，她很少再任性了，可是眼前这个家伙却好像一直看不见。
他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哭泣时眼泪会哗哗掉的小孩子。
面对着哭泣的英梨梨，绪方直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真的不想英梨梨卷入这种事情。
如果可以，学姐也不要卷入。
只是人在人间，有时候却身不由己。
“英梨梨。”
绪方直树刚开口，英梨梨已经一拳砸在他胸口，说道：“我要知道她们都知道的事情。”
她实在很是不解，明明是我先的......
街道旁的咖啡店里，当绪方直树坐在那里向英梨梨说了自己的情况后，英梨梨眼泪总算干了。
她有些负气的看着绪方直树，说道：“也就是说，你身上也发生了和我类似的事情？”
绪方直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已经有了一些头绪了。”
英梨梨嘟着嘴，说道：“好吧，算原谅你了。可是加藤惠同学真的能帮到你吗？”
绪方直树知道英梨梨在想着什么，说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知道我有那种能力。”
那件事之后，英梨梨知道了绪方直树有超能力，这件事她也帮助绪方直树瞒过了她父母。
很多人不喜欢不安定因素，有很多人不喜欢变数，特别是处于高位的人。
绪方直树偏偏是个充满了变数的人，他可能会瞬移，可能会头发当针，也有可能隐身，那在一些人眼中，他是不是能做成什么别人做不了的事情？
比如杀人，杀那些看起来命很贵的人。
那些命很贵的人，会允许他自由生长吗？
这就是能力的代价，绪方直树不想向其他人求援，也是基于这种想法。
这是他的秘密。
目前知道这秘密的只有学姐和英梨梨。
英梨梨很安静地听见了对方的叙述，表示认同。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这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家伙，结果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床，呸，船。
看着没有再大哭大闹的英梨梨，绪方直树一时间觉得对方长大了。
虽然胸部那一块依旧没什么进展，但是真的不太像小孩子了。
嗯，他甚至从英梨梨可爱的面庞上读到了一些少女的妩媚味道。
很多人都在等传说中的漂亮小萝莉长大，有的萝莉半途长残了，有的好像一直都很可爱，而有的是真的长大了，而他，好像是等到了？
第11章 有人 （二合一）
接下来的几天，绪方直树没有再试图去看那几颗脑袋。
按照加藤惠说的，只要他觉得精力还行，就没有太大问题。
只是这都是暂时的，一旦它们彻底长大，将会对他造成极大的威胁。
这些天，那诡异的短信也不再出现，绪方直树选择专心练剑。
看着离解锁“剑道熟练”的目标越来越近，他还是生出了不少成就感，即便练后做作业的手都在抖。
他真的好想当一个那劳什子剑圣，虽然看起来像卖武器的，但是确实很有安全感。
之前的那个梦境，即便现在回想起来他都能感到一股暖意。
所以在本学期第一个周末的时候，绪方直树吃了不少米饭和肉，准备一鼓作气解锁“剑道熟练”。
......
就在绪方直树在家里不断“+1”的时候，加藤惠已经着手回老宅了。
与其说那是老宅，更不如说是她外婆的住所。
加藤惠的外婆因为相信一些东西，显得神秘，再加上性格也有些孤僻，所以家里人都有些怕她，所以在死前，她一直是单独住在京都滋贺县的老宅子里。
外婆过世之后，那老宅子空了下来，家里人除了每年去祭拜之外，很少回去。
加藤惠可以说是和她外婆走得最近的年轻人之一，对外婆的熟悉程度要远远超过她的父母。
但也仅限于此了。
用通俗一点的话说，她外婆一向神秘，仿佛和他们不在一个次元。
活的时候如此，长眠之后更是如此。
她也只是偶尔能从中窥视到神秘的一角而已。
一大早，加藤惠就以出去游玩为由，去往了车站。
她戴着一顶浅灰色遮阳帽，身上穿着白色t恤和牛仔裤，配上她有些天然呆的表情，算得上青春可爱。
只是依旧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她。
从东京到京都，看起来很远，但坐新干线只需要两个小时，只是到了京都后，还需要一段路程才能到达贺滋县。
坐在列车上，加藤惠偶尔会看一看窗外的风景，更多的时候则在观察身边的人。
容易被忽略这个特点，让她拥有观察别人的机会。
如果一般人这么看别人的话，特别自身还是一个美少女的话，那实在是能让不少男人浮想联翩。
男人的幻想从来都不比女人少，有的男人只要有女人看了他一眼，他就认为对方对他有意思。
在这些人身上，加藤惠只看到了阴阳不调，特别是斜对面那个打着瞌睡的男人，一看就是那种事做多了，阳气不足。
想对于被那么多东西吸的绪方直树，阳气都弱了很多。
这东西，还真的看人。
想到绪方直树身上的那些东西，她的秀眉不禁微微蹙起，只觉得有些棘手。
头有两面，她也没怎么听说过。
为了解决绪方直树的问题，加藤惠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当她到达老宅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这间老宅是在一座并不出名的青山脚下，山里有一座清凉寺，和这座山一样，不怎么出名，但是还是有些游人。
走在这里，你会感觉仿佛回到了日本的古代，因为建筑都带着一种老旧的味道。
相传京都是阴阳交界处，这里的信仰与祭祀活动很多，但是事实上，那些游人会织的地方这种氛围并不算明显，你要到了这些相对偏僻的地方，才能感受到什么是阴阳交界。
模样古怪的佛像，狰狞的鬼物雕塑，建筑上爬着的青苔，以及那些野林中的一些半人高的小庙，往往会透露出一种神秘阴冷的气息。
加藤惠的外婆家是在山脚下的一个村庄里，整个村庄不过百来口人，大都是本地人。
虽然周围架起了电线，路上也有了路灯，但是那些看起来老式且陈旧的建筑，还是让人有行走在古代的感觉。
京都这一带诞生过不少日本文学名著，而且有的和鬼怪有关，其中最为出名的应该就是鸟山石燕的《百鬼夜行》。
这个地方，汇聚了不少古代民众对于未知的想象，其中很大一部分都和鬼怪有关。
在其他现代人眼里，鬼怪是古代民众对于未知的幻想，而在加藤惠眼中，却并不是如此。
她天生能感受到一些东西，比如人的阴阳之气，而绪方直树身上出现的东西让她意识到，鬼怪这种东西并没有随着人类科技的飞跃离我们远去。
她外婆是对的，这世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单纯。
地面上落着一些枯败的竹叶，并不算多么干净的沟渠里有些湿泥，青苔肆意生长。
这条石子路走到一半后，目的地就到了。
一座竹舍出现在道路右侧的坡道上，院中有一棵枫木，很是高大，让竹舍显得矮小。
这个时间点，整个村庄很是寂静，像是一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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