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会了两个朝鲜美女,一时乐不思蜀,忘了跟随的众位大臣。众人心急回京,齐推范文程前去劝谏。范文程一席话说得多尔衮十分惊恐,率领众人星夜回京。
回到宁远驿馆,多尔衮与二女昼夜寻欢,各位王公大臣见他乐不思蜀,十分焦急,纷纷前去劝谏,但都无功而返,齐议让何洛会再去劝谏,不料何洛会执意不从,说:“我与众位一样侍候摄政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把握,摄政王又在兴头上,怎敢去拂他的意!”
众人齐道:“此次摄政王出猎,你出出入入,最便去见摄政王。”
何洛会见众人一味苦求,暗思脱身之策,一眼看见范文程也在人群中,灵机一动,喊道:“范章京,你既有智囊之称,为什么自己不去,反而和众人一起来求我?”
众人一听,纷纷回身去看范文程,何洛会乘机躲了,再不露面,众人抓住范文程不放,文程暗想:日子若拖得久了,那两个朝鲜女子暗结了珠胎,那皇上就越发岌岌可危了,无论如何必要先将他与两个女子分开。有了此种念头,他便假作无奈,硬着头皮去见多尔衮。来到驿馆,马上有两个太监拦阻道:“范大人,摄政王有令一律不见,你还是请回吧?以免被摄政王责骂,还要累及我们。”
文程忙说:“不劳二位通禀,我只是来看看摄政王可有什么言语,需要译解。”
太监见文程不是来劝谏的,不再阻拦,文程走到窗下,听里面笑语喧哗,酒香阵阵,知道多尔衮已然起床,正在欢饮,突然高声说:“摄政王,内秘书院大学士范文程有要事求见!”
多尔衮在屋内不耐烦地喝道:“为何这时来扰我,不遵号令?”
两个太监吓得面无人色,呆立在那里。文程却不惊慌,回答说:“京中有事,容奴才面禀。”
多尔衮听了,语气缓和下来,说:“进来吧!”
文程低头走进屋内,跪倒叩拜,偷眼一看,数天不见,多尔衮清瘦了许多,眼窝塌陷,颧骨突起,胡须也凌乱不堪,马褂半敞,左边是粉姬,右边是淑红,三个倚作一团,文程不敢再看,五体投地。
多尔衮问道:“刚才你说京中有事,可是来了飞骑急报?”
文程却不回答问话,反问道:“摄政王可知出关已经多少日子了?”
多尔衮面色一寒,冷笑说:“难道你不想随本王射猎了?”
文程连忙叩头说:“奴才不敢,只是摄政王离京多日,不怕京中有事么?”
多尔衮狂笑一声,不屑地说:“八旗皆由本王调遣,谁与争锋?范章京未免过虑了。”
文程说:“八旗虽为摄政王所辖,但京中若有人心怀异志,盗取兵符,拒守山海关,我等安归?”
多尔衮大惊,忙问:“京中可是有什么消息?”
文程回答说:“京中若有消息,岂不悔之晚矣!”
多尔衮起身说:“那就火速回京,以免日久生变。只是这两个公主怎么办?”
粉姬与淑红听多尔衮要走,都哭泣起来,扯着他的衣衫苦苦挽留,多尔衮软语温存,说一俟京中的事情处理完,就来与她们相会。二女不依,搂着多尔衮撒娇撒痴,定要与他一起赴京。多尔衮佯作应允,让二人回避,偷偷向范文程问计。
文程沉吟道:“如果带回京城,与出猎之名不符,恐为国人非议,又令家居失和。不如将她们留于此地,别筑金屋藏之,摄政王再来相会,最为两全。”
多尔衮点头道:“那就留在关外吧!本王却也无意带她们入京。”
文程说:“此地向北不足百里,有一小城,名为喀喇,人少地偏,且水草丰美,也是围猎的绝佳所在。就在那里建造行宫如何?”
多尔衮大喜道:“范章京,你真是本王的智囊,定亏不了你!”
文程正要多接近多尔衮,听他如此讲,急忙叩头谢恩。多尔衮当下传令宁远守将好生侍奉两位公主,又命他负责筑造喀喇行宫,建成之后,即把她们移居过去,然后也不与粉姬、淑红话别,率领众位王公大臣,星夜回京。
多尔衮回到京城,见一切平安,不免有些懊悔急急地赶回。住了月余,总是思念那两个一团红玉般的朝鲜公主,对太后和肃王福晋难免薄情,往来日稀。本想再次出关围猎,无奈时值盛夏,天气炎热,不便出行,好歹耐着性子,等到九月秋凉,闻报喀喇城的行宫已经筑成,再也按捺不住。此时多铎已死,便密令英亲王阿济格留守京师,禀过顺治皇帝,准备带领王公大臣、太医、御厨等大队人马出关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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