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溪这人有些危险,你不熟识便不知道他的真面目,还当他是翩翩佳公子,才情横溢。呸!
别人不了解我还不知道他?他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温润儒雅的表面下藏着的全是祸心,当初我就是被这副皮囊骗了才与他好了一段,当初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压住我那货从身上推开,十分不爽的朝他胸膛踢几脚,“别作妖,大家各玩各的,别整的最后朋友都没得做。”
他一把拽住我的脚踝,“陪我睡一次我考虑考虑。”
我噗通摔倒在地,嘴里冒出一连串的脏话,甚至开始问候他家祖宗,“你他M什么时候变这么无赖了!”
他如老鹰抓小鸡一样提拎着我的脚,如观赏玉器一般把玩,“出来玩,放开点嘛。啧,脚都生茧了,你该去做保养了。”
始终逃不出他对我脚踝的掌控,我干脆也不挣扎了,躺倒在沙滩上装尸体。他说什么我都不回,装作听不到。
“呵,还不理我了,当年你可没这么拽。”他靠过来与我并躺在一起,身高的关系,竟然比我长多好大一截。
“那会你多单纯,一点不像现在。我可是很怀念那时候的你啊。对了,纪楚和尉慧文结婚了,以后你怎么办?我记得你们兄妹俩感情很深呐。”
我呼吸窒了一下,又听得他说。
“纪楚前两天还邀我喝酒,呵,他酒量是越来越好了,我竟然没拼过。记得当年我们仨一起喝一夜的时候,他可是喝不过我的……”
纪楚,纪楚我已多日不见。在他准备自己婚事的这段日子,在他说出‘如果你能祝福,欢迎观礼’之后,我纵有一百种想见他的理由,也终是失了一个能见他的身份。
默默闭上眼,把所有情绪藏在心里。其实我不愿意,不愿意承认我不甘心。
“阿许,我有一个秘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
“没有。”
温热的气息喷在我敏感的耳垂边,有男声诱惑的响起:“关于你与纪楚的。”
我霍地睁开眼睛:“什么?”
他褐色眸子里尽是戏谑的笑,仿佛抓到了关于我的把柄。
“在你心里,纪楚分量重一点,还是苏沐重一点?”
“你在转移话题。”我皱着眉,觉得面前这人说话忒吊胃口,不靠谱,不乐意和他再呆下去,爬起来去寻葛皮条与笑笑。
他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来场排球赛?”
我转头,不期然撞上一堵坚硬的墙,简单的V领白T恤下是他宽厚硬朗的胸膛。我有些迷糊眼,抬眸见这人的唇不点而朱,下巴白嫩,不知道是他剃得太干净,还是本身就没有,几乎看不见胡渣点。
他冲我笑得魅惑:“赢了,我帮你拿C城东郊那块地皮,输了……”
我挑眉。
“把葛钰的新女友送上我床。”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环着胸看他:“挑拨我和葛钰的关系?还是挑拨我和苏沐?其实,我倒比较欣赏你自己出马把那女人勾到手。至于C城东郊那块地皮,我无所谓要不要。”
C城是阿本的初恋情人在打理,也说过东郊地皮的事,原本
打算拿下来建商业住宅,有风声说国家要征用,但迟迟不见动静,也不敢妄动。所以一直耽搁着。
杜若溪和我、葛钰不一样,并非纯正的商人,杜家一门还有一些政治背景,据说是杜太太娘家那边的关系,具体也不知。**们这一行,官家必须要巴结,但也不能过度,过度了容易出事。而所谓的“政商”,政在前,商在后,具有统治地位的,依然是政治人士。
“不过一场排球,我还陪你玩得起。”
于是寻来了葛皮条与大彭他们,商量着来一场排球赛,考虑到沙滩排球只能两人打,6人都想玩,当下转战到室内,打室内排球。
6个人分两组,各自又拉了三个人凑够人数。我与笑笑、葛皮条,外加三名不认识的花样少男一队,那边是杜若溪、大彭和张泽西加三名比基尼美女。另外找了两名围观者做裁判。
到这里的时候,大彭还突然问了一句:“杜儿,你带的那位小盆友呢?怎么走了?”
杜若溪颠着排球回应:“家里有点事,就先离开了。不用管他,以后有机会再介绍你们认识。”
众人也不疑有他,开始玩自己的。
葛皮条吵吵着要换人,要与比基尼美女一队,被我和笑笑各自瞪一眼后消停了,默默走到自己想做的自由人位置。如此,我与笑笑便合计着两名较高的男孩做攻手,剩下一名男孩与我俩一起负责传球救球。
再看对面的阵容分布,大彭是自由人,张泽西与杜若溪一传、二传站位,三名比基尼美女主攻。
葛皮条一见这阵势又开始嚷嚷:“哎呀呀要输要输。杜儿心机太重了,派三个女的来进攻,眼睛都看胸去了,哪里看得到球?”
刚说完,笑笑虚空一脚飞过去,“你他M再乌鸦嘴试试看!”
我也横着眼眸瞪了一下葛皮条,这混蛋玩意简直就是在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说得跟对面没男的而我和笑笑没有胸一样。我靠!你看笑笑把外面的罩衫一脱,露出胸前两个浑圆的时候,张泽西眼睛不都看直了?
勾唇一笑,我跑去围观者中借了一件男士T恤,再拿剪子在肩膀那一块剪下一大片,达到一低身就能看到半球的效果,再把左侧衣角剪下一块,若隐若现的露出臀部曲线。
啧,效果还不错,既方便我奔跑跳跃又能吸睛。
一切准备就绪,裁判吹响了哨声,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场,对面获得发球权,大彭发球,得分。球安全过网,落在笑笑所站位置附近,她认真迎上,正垫,方向很好,迅速移开,主攻扣球。
杜若溪前扑接住,传给张泽西,张泽西连垫两次,一名卷发美女进攻。跳身时围观群众集体哇了一声,然后赞叹声四起。很明显,美女波涛汹涌震撼了他们。
球掉在我这边,但临近外线的位置,太远赶不上,扑过去时球已经掉地。失分。
大彭继续发球,高吊球,我与笑笑身高有限,心有灵犀的把位置让给负责传球的那名男孩,他不负众望的接住,垫球,传给主攻手,主攻扣球,跃起的时候对面三名比基尼美女竟然也一起跃起来,一排都是上下不断波动
的“大球”。
我暗叫不好,果然攻手的球失了准头,不过网。又失一分。
葛皮条叫了一声“卧槽”!我与笑笑对视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比赛。
连续几个球下来,局势一边倒,14:16,第一局输掉。休息一阵又开始第二局,我们这边的战略做了一点变化,笑笑与一名攻手换了位置。而对面几人的站位保持不变。
经历了上一局的体力消耗,女生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不管是我和笑笑,还是对面的三名比基尼美女,脸上都现出了一点乏态。
也许是因为我们这边多了一个男生,所以体力上稍微占了一些优势,第二局将比分追了回来,三局两胜,前两局打平。开始第三局决胜局。
我汗水淋漓,感觉身上所穿衣物已经完全湿透,也不在乎什么输赢了,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局。
球掉落在我这边,我本能的跑过去,单跪垫球,膝盖刚触到地面一坨庞大物体突然朝我右侧方向倒过来,还来不及看清是谁,我已被推倒,左膝随着那力量嘭地磕到地面,左手也因为叠掌式接球被那力量绊得顺势扭转。然后感觉到左手剧烈疼痛,以及身上死沉死沉的重量。
“许许!”最近的是笑笑的喊叫,她第一个冲过来帮我推开那重物,翻着我检查,“你怎么样?”
“阿许,怎么样?哪里疼?”接着是杜若溪,他从笑笑手里把我接过去,像电视剧里男主角搂着要翘辫子的女主角一样,眼神里竟然还带着关心。
而在他之后,葛皮条、张泽西等人陆续赶过来,蹲在我身边查看情况,外围也围了一群人,看动物一样看着我。
“有没有事?”
“伤到了哪里?许许你说话。”
我皱着眉头,拿右手指着已经痛到麻木的左手:“感觉这只手要断掉了。”
杜若溪把目光移向我左手,当下就变了脸色,大吼:“都愣着干什么?把车开过来!”然后轻轻抬着我整只左手臂,收到我腰腹处放好,抱起我就开始狂奔。
我拿仅有的右手勾住他脖子,又累又痛简直想哭,“吗的你说我会不会变残废啊?”
他喘着粗气一边跑一边安慰:“别乱想,应该是骨节错位,没事的。”
我想起他刚刚大变的脸色,对他现在说得这么轻松的话表示怀疑,但细思一下疼得都没感觉了,多半是骨折错位,最不济就是直接断掉。但就这么一磕而已,应该不至于断掉吧?
“我靠。”我带着哭腔把脸埋到他颈窝处,“你给我找个温柔的骨科医生,老娘受不了疼。”
“好。”
“复位的时候能不能打麻醉药?”
“……”
“能打的吧?不然打一针止痛剂也行。”反正别让我疼就行。
许是被我问得无言了,又害怕我胡思乱想,他只能重复着之前的话安慰我:“不要乱想,医生看了自然会有办法的,不会疼。听话。”
“不骗?”
“嗯,不骗。我会给医生说的,放心,我保证不让你疼。”
这般说着,车也到了。司机和助手过来接,他执拗着不让别人动,害怕碰到我的手,自己坚持把我抱上了车,又急催着往医院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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