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占有你,将你变成朕货真价实的女人?朕以为,你都清楚。158txt.com”他低笑着,大掌游离在她的娇躯之上,将那最后一件兜儿,轻解开来。
她眼底的一丝不甘愿?
他居然可以窥探,她当时的真实情绪?所以,那便是真正的垂怜爱惜了?要一个男人,压下满腹情欲,只为了慰藉她的紧张不愿?
“但朕看得出,你的眼神,已经和那日有些许不同了。”
不同,她默默念着这一个字眼,却还来不及去深究,自己是否在他面前泄露了心思,已然感受到他更加邪肆的动作,不禁定神望着眼前的皇帝。一缕黑发落于他的眼前,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有着不同于往日的认真神情,他温润的眸子愈发炽燃着不凡火焰,仿佛要将她焚烧成为灰烬。
他已经褪去了白色里衣,她望着他坚实的胸膛,暗暗闭上双眸,予取予求。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就算体内的炽焰,也只是最原始的反应而已。男女之事,本是如此。就算其中没有感情充斥,也可以欲仙欲死。
她自然可以给他全部,她的身,她的心,身体迟早是他的,心也不过是一颗无情之物。
他的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唇上,他带着情欲的声音,飘落在她耳边。“睁开眼。”
“小希,朕要你清楚,朕是如何爱你……”
她微笑着,睁开水眸,那个爱字,自然是宠爱的意思,别无其他。
最终,她点头,默许。
一阵战栗,传至她的全身,她只剩下虚软无力的感受。他指腹的粗糙划过她白皙的肌肤,竟然令人欲罢不能。
她早就听鄂姑姑说过,这一次,会很痛。
当身下的撕裂般的痛楚传来,她不禁紧紧握住双拳,咬紧双唇,君默然眼见着她原本的粉唇,被这一咬,竟渗出血色一般的妖艳,仿佛是更大的诱惑,引诱着他前去品尝。
他放慢了速度,用异常温醇的声音,提醒她。“松口。”
她久久凝视着他的俊容,微微蹙眉,那疼痛她想要遗忘,却更是无法摆脱。就在她不在咬唇的时候,他已然压下俊脸,他的吻,令她将注意转移到他身上,酸痛也化解了几分。
她就这么呈现在他面前,白皙盛雪的肌肤,微微凌乱湿漉的青丝,柔和的眸光,他清晰地看到她的无所适从。他不愿见她痛苦,就算情欲已然要崩溃,他也没有纵欲贪欢。
他一把拉起她,要她坐在自己的身上,紧紧拥住她,她却已经不清楚,到底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她只记得,她咬上他的肩头,迟迟不放,直到……情欲褪去的那一刻。
君默然的眸中,染上几分轻松笑意,他注视着身边的女子,已经陷入深睡。
他望着她的玉背,长指一遍遍划过那山茶花的美丽轮廓,眸光渐渐大盛。他拉过她无力的玉臂,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小希,你是朕的,谁也夺不走。”
他自然清楚,太皇太后的死,没有表面看来,那么简单。
但,那个逼死父皇,害死紫陌,手上不知沾染上多少血腥,不知害了多少条人命的毒辣妖妇,他恨不得早日见她下地府!
更多时候,他愿意隔岸观火。
他眼前的女子,只有在面对男女之事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她的不安。但是,他喜欢看她在他身下绯红的双颊,喜欢看她清澈而闪烁的双眸,喜欢看她想要逃避,偏偏无法闪躲的无奈。
他垂下眼睑,捉住她的柔荑,十指相扣,将她压在自己胸前,感受到她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身边,那么真实。
他在今夜,已经得到她的身子。当然,也算是五年来,他苦苦等待,耐心忍耐的结果。不算太差,却也称不上太好。
只因,她看他的眼神,少了几分专注。
一想起纳兰璿的那件斗篷,他便恨不得将它彻底撕碎,他的眸中压上了阴鹜,阴霾一般,令人不敢逼视。
清晨。
她早早醒来了,望着遗落满屋的干净晨光,望着光洁身上的被他爱过的痕迹,吻痕仿佛是一个个新鲜的伤口,遍布她周身。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她刻意忽略,昨夜的宣泄淋漓尽致,她想忘怀,也很难。
她维持着垮肩的跪坐姿态,良久没有动静,浅浅呼吸,吐纳有序。
她凝望着窗外的光芒,却突然觉得那么刺眼,她只剩下微乎其微的本能眨眼,像尊断了操纵线的傀儡,就连君默然醒来在床畔坐起身子时,也没换来她的半点动静。
他一直都不明白,她凝视的方向,是否便是她心底最真切的渴望。
如果是,如果是她所念念不忘的,如果是她最透彻在乎的。
那么——她越是在乎,他就越想毁灭。
“你很喜欢在别人的身上,烙下印记?”他轻声笑道,她蓦然回首,顺着他的视线,眼看着他肩头的伤口。
那,出自她口。
她垂着眼眸,清浅一眼,君默然居然有种心生钝痛的感觉。
纳兰希只记得,她留在纳兰璿手上的那个牙印,在她那么痛的时候,她生生将其咬出鲜血,就算时间流逝,也不能磨灭。
见她不回答,望着她清婉的笑意,他却更想要她臣服。她那般游离在外的神情,他却很想要她正视,已成的事实。
他精准地扼住她的手腕,随即将她压在身下,她却不等他施压,双臂轻轻环上他的脖颈,她不知道心中升腾叫嚣的,是否便叫做空虚。
他一遍遍地宠爱她,一次次地要她眸中,只有他一个人,一回回地看她攀着他的肩膀,加深了那个伤痕。
他最终,起身,她披上衾衣,替他更衣,换上华袍。她突然想到,是否当年娘亲曾经也这样帮那个男人更换衣裳,双手替他系上黑色腰带,是否也会觉得,那便是最最幸福之事。
她这么想着,手却被他梓然按住,他的大掌包覆着她的柔荑,笑道。“这样就够了。”
她的心一颤,抬起清丽眼眸,迎上那双眼。她已经恢复了平静,含着嘴角的笑意,默默点头,然后,她目送着他离开。
身边的宫女伺候她沐浴,她看得出那两个小宫女见到那落红之时眼中无声的欣喜。
那是自然,每一个奴婢,都企盼着主子可以早日蒙受皇恩,这样,自然也落得不少好处。
温热的清水,缓解着她全身的酸楚。她望着周围漂浮着美丽花瓣,那是牡丹。她含着一片红色花瓣,咬在口中,暗暗沉下身子,将脸也压下水面。
她需要冷静,需要抛弃被他疼爱过后的惶然和恍惚。
她不想看到自己,成为那些后妃之中的一个,痴傻地等待被召宠幸,狠戾地与人争抢夺爱。
这般想着,她稳着呼吸,重新浮出水面,长长舒出一口气。
换上月色宫袍,放任宫女替她梳好端庄发髻,望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金玉,她突然心中一沉。
“你们可曾见到我的那一支琉璃簪?”
“回禀主子,奴婢们没见过。”年纪稍长的宫女,柔声回应。
年纪稍小的宫女,却是义愤填膺一般,怒不可及。“主子,莫非是遭了窃贼了?那簪子很名贵吧,不如奴婢去禀告管事的,要他们去查人去!”
她扬手,不想将此事闹大。“算了。”那簪子,根本不值多少钱。在这些珍宝的面前,也许不过是块废铁。
但,那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她也像其他的女孩子一般爱美的时候,他从宫外带来的那些小玩意,都令她心花怒放。
难道,那一夜皇帝捡到之后,并没有归还在她的房内?!他对她向来大方,绝对不可能在这小小簪子上,动什么念头。
她留着那簪子,也不过是做个留念。既然没了,那也就罢了。
宫女还未在她放发间,插上精致宫花和金钗,却听得门外已然传来宫人的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
她扬起手,阻挡住宫女的双手,微微理了理衣裳,嘴角微微扬起,眸光闪烁着,惊艳的光彩。
真正的斗争,终于要开始了。
她转过身子,吩咐身边的宫女去将双门打开,她的身姿宛如青松一般,伫立在原地。
那个众人拥着盈盈走来的锦衣女子,盛怒俨然在眼中,她嘴角轻轻勾起一个漠视的笑意。
“纳兰希,你真是了不起。”
卷二 第二十四章 淫乱
“希儿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她微微欠身,眸中恢复了往日的清冽纯净,皇后却没有随即回应她,径自坐在桌旁,视线定定落在纳兰希的身上。
她见过不少被皇上宠幸过的女子,譬如,元淑妃,雪充仪,媛修容,甚至后来的毓美人,没有一个,令她这般愤恨。
纳兰希的白皙脖颈处,就算是高高的立领,也圈围不住所有的吻痕。那个痕迹仿佛鲜艳的红梅一般,绽放在她脖间,徒增一分属于女子的妩媚和娇美。皇后的眼神,最终落在她的菱唇之上,那不同于往日的单薄,微微肿着,添了几分丰盈和滋润,不想也知道,昨夜,她是过的多么快活!
皇上向来不重情欲,就算与自己行周公之礼之时,也从未肆意掠夺,一向稳文有礼。绝对不沉迷,不过火。
可偏偏,对待这个纳兰希,却那般不同。
纳兰希察觉到皇后不善的审视目光,缓缓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心生冷笑。这个皇帝,就是要她在后宫,难以立足么?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皇后这般想着,笑意暗暗攀岩上她的脸庞,她缓缓开口,语气冷淡至极,却不想给她任何一条后路可退。“希婕妤你如今,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皇后娘娘想说的,应该不止这些。”她不动声色,唇角翻卷起漠然笑意。
这五年来,按照皇后善妒的性子,要想在她身上做文章,怕不是一日的念头了。只是当初太皇太后还在世,她不敢有所动作罢了。
如今,她的靠山已经砰然倒塌,自然逃不过这一劫。
迟早要的,她已经算到了。
“你往日的确八面玲珑,本宫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皇后伸出手,轻轻拂过那一尘不染的大理石桌面,幽幽说道。
“但这一次,就算你跪在本宫面前,摇尾乞怜,也不能打动本宫的心了。”她厌恶纳兰希眼中的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永远也看不到她失声痛哭,无力乞求的可怜样,旧仇新恨重重汹涌袭来,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一分,悍怒决然,令温文笑意也多了几分生生的寒意。
她绽唇一笑,眼眸愈发清冽耀眼。“请问皇后娘娘,希儿到底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过错?”
纳兰希清浅一眼,皇后却竟然望入无限尖峰一般,她微怔了怔,才回过神来,轻轻挑眉,笑道。
“淫乱之罪,失德败行。”皇后睨了她一眼,轻咬银牙,重重吐出这一句,在场的宫女下人,无不大诧。
“有人透露消息给本宫,说在前几日的深夜,见到你去了驸马府驸马的房内。过了约莫四个时辰,才从中离开。漫漫长夜,相必是与驸马爷独处一室,孤男寡女,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真是,一场精彩的好戏。如果可以,她真想在当场鼓掌,欢畅大笑。
她什么都不争辩,沉默着,眸子透着冥黑忧悒的光芒。那夜就算走的再匆忙,雨声不断,以武者的敏感,她怎么可能没有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她并没有杀他,一方面不想令人怀疑自己的武功底子,另一方面,她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她一直想知道,最近出现的那一个在宫内监视她, 在宫外跟踪的如影随形的“影子”,到底是皇帝身边派来的,还是——很好,如今,她想已经得到最真切的答案了。
只是,若要告发她的行踪,皇后为何偏偏等到今日?她暗自思忖着,早日铲除她这颗眼中钉,肉中刺,战役拖延太久,不算是上上策。
皇后的唇角,高高扬起,她冷哼一声,心中畅快淋漓。“怎么?默认了?”
她回以一笑,心中愉悦,胜过此刻凄凉场景。“脱罪之言,纵是我说了,相信也无法改变皇后你的决定。”她不想说任何话,虽然表面看来,她已经定罪了,但,不然。
只要定下她的淫乱之罪,那么,她便死定了。皇后只觉得纳兰希的笑意,那么刺眼。她不是应该露出哪怕一分的惊慌失措,无计可施吗?为何她看来波澜不惊,眼神无惧?!
“本宫是后宫之首,眼中可容不得沙子。真是可惜,皇上的万千宠爱,却给了你这样一个不知耻的女人。”
纳兰希微微停顿了下,眼中波光一闪,低声问道。“皇上知道此事?”
“待早朝结束,本宫自当与皇上禀明此事。到时候,一是一,二是二,你就等着吧。”皇后笑意一敛,神色已然泄露不耐。她心中想得却是,自当要在皇上赶来之前,给纳兰希一些颜色看看。她要皇上来救她,真是天大的美梦!她若连一个三品婕妤也治不得,岂不是要人看笑话?
如今母后一心向佛,后宫之事倒也不再插手,这般的时机,自然是她期盼已久的。自己身为皇位的威仪,绝不能任人无视。
“来人呐,将希婕妤带下地牢,好好伺候着,超有差池,唯你们是问!”
皇后语中的尖酸和凉薄,她听得清楚,但最终,她眼神一凛,冷冷扫过皇后的身影,随即随着两位侍卫,走出内堂。
皇后望着那个纤瘦的背影,冷沉着脸,方才纳兰希的眼底,那冷然和炽焰相互擦过的,到底是何样的神情?为何她的心中,竟生出阵阵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