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别想出这个门槛。dangkanshu.com”他瞪我的表情像是要活撕了我。
“合着你讨厌我,不待见我,我还得上秆子的贴着你?还得成天和那群女人争风吃醋讨你喜欢?你想得忒美了。”我被他的无耻理论气得发笑,边冲他吼边使尽全力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胤禟彻底被激怒,微一用力,我的身子被甩出去,撞歪了炕桌,桌上的官窑茶具哗啦啦的落地,瞬时碎成了细渣。
我们恶狠狠怒视彼此,外面胤禟的随侍太监何玉柱来了,只装没听见屋里的动静,还假意问守在外头的佳期:“咱们爷回来了吗?”
胤禟怒喝一声:“什么事?”何玉柱在外尖着嗓子答:“回爷的话,四贝勒请您过府叙话呢。”他凶恶瞪我一眼,甩手出门了。
他走了佳期她们才敢进屋,看我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话,赶紧收拾这一地的狼籍。
“收拾好了就出去吧,我不叫你们别进来。”我无力的挥挥手。
我慢慢走到屋角捡回玉箫,细细检视确定没磕坏,当下把箫紧紧抱在怀里,几乎放声大哭,赶紧找地方藏起来才算放心。
这种时候不喝酒怎么可以?喝了酒我才会有勇气面对这一切。翻出来出嫁前晴婉送给我的桃花酿,真爱这酒的味道,明明入喉辛辣,细品却有花香满口。一小坛哪里够,我索性把藏的酒都叨登出来,在面前一字排开,盘膝坐在地毯上喝到天色全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已是目迷神晕,勉力支撑着打算爬起身,咚的一声后脑勺狠狠磕到什么东西,轰隆一声我又跌倒,顿时眼前发黑。
然后是凌乱的脚步声,我听见柳儿惶急的嗓音:“小姐……福晋……你醒醒。”我睁开眼,四周已经掌上了灯,屋子中央的圆桌翻倒在一边。
我嘿嘿笑起来,抓着柳儿的手:“姐姐,你去告诉老爷子,让他带着咱们回去吧,我不在这过了,现在还来得及,你快去说,去啊。”到最后我几乎是摇晃着她的手哀求了。
她安慰的拍我的背:“好,咱们回去,我这就去说。”我放心地靠在她怀里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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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月花影
那个男人仍站在树下,而我在他身后,距离触手可及。
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这个梦了,此刻我已经不想去惊动他了,也许他只存在于我的想象中。
他忽然回转身来搂住我,亲吻我的颈项肩胛,那亲吻富含诱惑却无深情,渐渐被他的吻蛊惑了,不禁轻声呻吟,理智逐渐土崩瓦解。惊觉唇瓣薄而微凉,竟是完全的陌生。不,这不是他,不是我梦里的那个人,我害怕得要哭,这梦什么时候会醒?
身上骤然一凉,外衣已滑落,肢体的热力、承受的重压、肌肤相触时的感觉竟然如此真实,这原来不是梦。我拼命强迫自己赶紧清醒过矗?恢荒吧?氖秩绰???攵嵌的冢?粑?布渫v停?肷帘苋醋跃蹩诮荷噔迹?挡怀鐾暾?幕袄矗?幻懔?谐稣庖桓鲎帧柏贰??贰???br>
“胤什么?”他在耳边低声问我,似有怒气,此时我才看清这个人一双眼狭长秀媚,眼尾微挑,居然是胤禟。我大惊,忙用力推挡他,无奈双臂绵软得连半分力气也没有,刚开口叫了一声:“胤禟……”唇舌便被他狂乱的吻堵住。
我猛力扭头想避开他的吻,他却捧住我的脸让我根本无处可躲,唯有用尽全力咬下去,“啊”的一声低呼,他放开了我。那一下耗光了所有气力,只剩下喘息的份,神智也渐渐昏迷涣散,只竭力撑着不肯真个晕去。
胤禟凝视着我,手指缠绕着我鬓边散发,薄唇斜勾起一个弧度,眼底全是冷然。他再次伏下身来,唇摩挲着我的,一点点游移到我的脸颊,我已无力做任何抵抗,只觉耳垂一阵湿热,心骤然揪紧了,天哪!他在舔我!全身都开始发烧,双颊滚烫,险些昏晕过去。
他犹在我耳边刻毒呢喃:“爷从没这样侍候过女人,还不谢爷的赏?”不由分说又重重吻上来,展转啃啮着我的唇迫使它张开,唇齿间流淌着淡淡的铁锈味,他的舌轻轻刷过口腔内壁,灵蛇一般勾缠反复,奇异的感觉让我快窒息,心脏差不多要跳出腔子,这下好了,我连咬他的力气也没有了。
最后一层屏障也拉开了,脖颈、耳后、锁骨、胸前,自上而下一路或轻或重舔吮厮磨,所到之处俱是酥麻痒痛不已。可恶的手反复在背沟和腰间流连,缕缕滚烫热流冲向全身。冰凉的指尖突然拂上大腿内侧,随即重重扭了一把,身子瞬间颤抖紧绷,四肢打战,不自禁低吟出声。心里又急又恨,身体的本能反应却真实得让我痛恨。他低笑,下手越发重起。
欲望如同潮水汹涌而出淹没了我,神魂迸裂成无数碎片,痛楚突如其来,我紧紧咬住了唇,汗水不停滴落,喘息声浓重起来。所谓的纠缠沉沦竟是在这种情形下发生。我闭上了眼,泪水无声地滑落在枕上。告诫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春梦。
再醒来时,日已高照,身体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剧痛且酸楚。听见我醒了,佳期在帘外轻声道:“福晋,浴汤已经备好了就在屋里,屋里只有奴婢一个人侍候。福晋要是让奴婢出去,奴婢就在外间,有事儿叫奴婢一声儿就行。”
这幅不着寸缕的样子,真是让我羞愤难当。自己试着起了身艰难无比,这体力要去沐浴一准儿淹死在浴桶里。只好拉锦被遮掩一下自己,无奈的开口“你留下吧。” 佳期侍候着我洗了澡,我身上的红痕紫印多的触目惊心。佳期都不敢看只是赶紧找件蚕丝软缎的袍子给我换上。
“柳儿呢?”我问佳期“柳儿和良辰在给您收拾行装。”这话从何而来?“收拾行装?要去哪?”我疑惑的问,难道我们家老头儿得了消息来接我走?
佳期给我安置软枕靠着,回我的话:“一早上,九爷就吩咐奴婢们给福晋收拾行装,说是您要跟着娘娘去巡幸。”
我大惊失色一把拉住佳期:“不是,五福晋去吗?”佳期眼里的担忧不比我的少:“五福晋病了,这差事就落在您身上了。”这才明白胤禟昨天回来那一番没头没脑的脾气是为了什么?原来是认为我要去和胤祥乱搞去。
我犹豫再三还是问佳期:“昨晚上九爷怎么会在?”佳期把头低下:“昨晚……福晋喝了酒一直跟柳儿姐姐说要回家,九爷就在屋外……后来爷就把我们都赶走了。”这就是经过了。
佳期想到了什么又问:“福晋,您腰上的伤要不要上药。”这才记起昨天撞倒炕桌碰伤了,我点了头,翻身向着床里半解开袍子只着肚兜趴在枕上。佳期手脚很轻很舒服,我有点乏力正欲昏睡。
“你出去。”胤禟的声音响起。我猛然惊醒,赶紧把衣袍拉上。回头去看他,他正看着我在笑,非常得意的笑。
我自顾自的系扣子不肯理他,他带着那一脸得意的笑,坐在我身边一把攥住我的手:“你哪也去不了的,既然成了我的女人就老老实实的。”
我并不挣脱他的手,只是冷笑:“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了你,会讨好你?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好。”
胤禟长臂一伸搂着我的腰,将我抱在怀里,没什么柔情蜜意只是志得意满的威胁:“别逼我,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老实。”
我把柳儿和良辰留下照应府里的事,以前在宫里都是佳期跟着,这次权衡一番仍只带了佳期。胤禟把他的随侍太监何玉柱派给我,名为照应我看实则是监视。
我婆婆宜妃也不是很想见到我,开恩让我路上不必去她那里,我和佳期就共乘一车。一路上何玉柱可谓是尽忠职守,就连下车站会儿他也是寸步不离。
佳期一面给我上药,一面劝我:“福晋但凡说句软话儿也不至于……”她没敢再继续说,只是叹息。我静静的看着手腕上那一圈青紫的伤痕,这是临出门又一次争吵留下的。我不是个肯服软的人,而他瞧不起服软的人。我们这段天赐的姻缘还真是绝配。
这次出巡随行的嫔妃只有宜妃密嫔两位,康熙在行宫接见了蒙古各部首领,便迫不及待的带领大队人马去狩猎。
因为胤禟没有来,我的营帐便被安排在后面,晨昏去宜妃娘娘那里站着听训,好容易密嫔来找她闲聊,她才摆一副慈善模样给我看:“你还年轻要学的多着呢,不急于这一时,回去歇着吧。”
密嫔就感慨:“娘娘这样的慈善真正难得。”我差点笑出声来,跟她那个儿子一样爱玩儿这些虚里八套的把戏。
我正待告退,宜妃不急不许的叫住我:“对了给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的东西你正好顺路送过去吧。”
这话说得真是丧尽天良,我住的地方偏僻的很,和阿哥们的住处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横跨了大半个围场。这也能叫顺路?
十五阿哥,十六阿哥是密嫔的儿子,这次也一起跟着出来了。密嫔听了这话感激非常,看看就知道我这位婆婆有多阴险,什么事儿非要做到人家眼前给人看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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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旧影
瞧瞧,我这位婆婆多阴险,什么好事非要做到人家眼前给人看才好,只苦了我顶缸。
不过是赏的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我接了任务便退出来。佳期在帐外等我,我看看周围,很是惊奇的问她:“何玉柱呢?”
“回福晋的话,刚才梁公公过来,正好要人帮手,就把他叫走了。”佳期是掩不住的欣喜。
“哪个梁公公?皇上身边的梁公公?”我也高兴了,佳期开心地点头,一时我俩对他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
我们一起去阿哥们的营帐,十五阿哥不在,只好先去十六阿哥那里。在门口遇到十六阿哥胤禄和胤祥,我说明来意,十六阿哥奶声奶气地
胤祥和我终于又相见了,那份喜悦如同老友重逢。我分付佳期先回去:“若是有人问,你也好告诉个去向。”不过为防着何玉柱罢了。
“我看九哥这回特特把他的心腹太监派给你,怕给你添麻烦,一直也没敢同你说话。”他歉然地笑。
提到这个我就各应,赶紧转移话题:“别说这些个,我还得给你道喜呢,得了个如花美眷。”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沉吟了半晌才说:“我见过那位小姐,还见过两次。”
两次?我心里全是惊奇和欢喜。“两次?哪两次?”
“说起来,这两次竟然都和嫂子您有关。”胤祥眸含柔情,没错是柔情。我欣慰的笑了,那柔情是给晴婉的,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慢慢听来,原来前后两次翻车事件他都在场,“第一次救她,明明怕得很,却一滴泪也没掉,当时觉得这个女人真不简单。第二次嫂子您受了伤,她哭得比自己受伤还厉害。”胤祥的话感动了我。那就是晴婉,她那么勇敢,却害怕失去我这个朋友。
“这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你救过她,她又嫁了给你。”这话说了,我的笑却僵在脸上,忽然想到胤禛也救过我,还不止一次。命运不断安排我们奇迹般的相遇,却在一切开始前便让我们各自分离。
胤祥疑惑的问我:“你怎么了?”
我赶紧回神,这个话题眼看也不能继续了:“你和十四阿哥约了下棋?”我听十六阿哥说的,现在拿来搪塞以掩盖失态。
胤祥来回踱了几步,在书案前坐下,抚着额头长长叹息一声:“提起这下棋……唉,最近跟十四弟下棋,越来越觉着累。”
他跟十四只差两岁,又师承同一位先生,难免有竞争有比较,以前以为他只是个子高了壮了,现在才知道他的心也一同长大了。打住,我现在的心态怎么好象他娘。
“下棋不累,想赢才苦。”我低声劝解他。胤祥电光石火间转头看住我,并不说话,琥珀色的眼眸里晶光流转。
“不过是局棋,输了又如何,急功近利,肆意妄为,逞一时之气,到头来输的只怕就不止是棋了。”我慢慢的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好歹我也算是活了两辈子,有些事还看得明白。
“四哥,您怎么来了?”帐外是十四阿哥的声音,胤祥差不多是飞出去迎他,满脸欣喜:“四哥来了?”
“嗯,京里有点事儿。”淡淡的话音里透着寒气。
他们兄弟三人进来,我问了安后便站到角落去。十四迫不及待的要拽十三走:“十三哥下棋去,昨天那步我已经想到破解之法了。”十三回头冲我挤挤眼睛,我报以一笑,那番话看来他听进去了。
“你们先走吧,我等等十六。”胤禛慢慢坐下,神色再自然没有。十六阿哥的太监斟了茶来便退走,未免乖觉得过分。
“你外祖担心你,托我来瞧瞧。”他面孔苍白消瘦,眼底有隐忍的伤痛,修长的手指交错着握紧杯子,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黯淡下去,少了许多迫人的冷意。
忽然想起月初弘晖没了。他的第一个儿子,我在他家遇到的那个很会用眼泪支使人的孩子死了。为什么我还记得他软软的小手,留在胤禛衣上甜甜的奶味?
“我虽不周到,却也会忍耐。烦您转告他老人家不必担心。”不忍再出言讥刺,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回答的尽量简短。
气氛凝住,他沉默半晌,开了口:“你很会下棋?”他听见了我跟胤祥的话。
他并不看我,只盯着桌面,沉静的面部轮廓上镀了一层柔和的清辉。我的话大概触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