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199txt.com来的路上就听说他这次留京都因为去年康熙五十圣寿,他请旨为康熙庆寿,结果马屁拍在马腿上,正赶上康熙国事纷繁心情极差,就对他大加斥责,已经多次出巡不肯令他扈从了。
“我不会。可是下棋的人身在局中,必然心燥神浮,往往会忽略最浅显的道理。”我想了半天才答。
他嘴角轻勾一下。我暗自庆幸他没笑我:“你想说,以其不争,故人莫能与争?”
我完全震动,何其敏锐犀利的人。不过是随口一句话,他已经从中找出了处事的最佳答案。先坐山观虎斗笑看别人的博弈结束,再伺机渔翁得利。与其说是下棋不如说是赌局,赌赌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
“您的话我听不明白。这棋下不下全看您自己,我不懂这些不敢乱说。”我不欲继续这个话题,今天不宜开口,到处是雷区。心里只盼着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赶紧回来谢赏,我也好回去交差。
胤禛率先站起身来“我有事,先走一步。”那天青色的背影消失得很快,竟象是逃走的。
后来听说康熙皇上留了他几天,幸好我天天在宜妃那里困着,谁也见不到。
等男人的围猎结束了,就是女人们露脸的时候了,我换了骑装去围场边候着,随意一看就看见了胤禛。他没下场,身着常服侍立康熙身侧。康熙偶尔问他一句半句,他对答很是恭谨。
皇子们都回来了,侍卫们在清点猎物,康熙派人传女眷们过去。“你们也凑凑热闹去吧。”康熙特意看了我一眼,挑起一个微笑:“老九媳妇的骑术应该不错,去试试身手也好。”
有点冒汗,他还真看得起我。“回皇阿玛的话,儿媳的骑术粗陋得紧,怎敢受皇阿玛如此夸赞。”
康熙嘴角的笑意加深了:“比过了才知道。去吧,好好选匹马。”
能上场的女眷统共也没几个,大福晋,太子的两个侧福晋,八福晋,我。
我们骑了马一字排开,美艳的八福晋在我身边,仰着脸儿用眼尾瞄我,唇角勾起半个笑:“弟妹,不如咱们借这机会比比骑术可好。”眼神像极了胤禟,笑容像极了宜妃。
“那嫂子可要让着我才行。”我甜甜的笑。我讨厌她,非常讨厌。
意纵扬鞭
能上场的女眷统共也没几个,大福晋,太子的两个侧福晋,八福晋,我。我们骑了马一字排开,美艳的八福晋在我身边,仰着脸儿用眼尾瞄我,唇角勾起半个笑:“弟妹,不如咱们借这机会比比骑术可好。”眼神像极了胤禟,笑容像极了宜妃。
“那嫂子可要让着我才行。”我甜甜的笑。我讨厌她,非常讨厌。
我很快就跑了第一,与其说我骑术好,不如说我选的这匹马太争气,跑起来如履云端。盛夏炎日之下,风从耳边呼啸而过仿似被我劈裂一般,心情畅快得想要大声唱情歌。
八福晋狠狠地抽打座骑追上来,我心情大好回脸向她微笑。我们的马头已经并驾齐驱,忽然她扬手挥鞭,一鞭子抽在我手臂上。
一阵剧痛,惊叫一声下意识紧拉缰绳,马速缓了下来,她却已经占了先机一路行远了。
她此举看似无心实则故意,小臂钻心刺骨的疼。继续比下去别说已经没了胜算,就是赢了,我这个罪也受大了。
当机立断拉马回缰,人家都往终点去,唯有我往起点冲,经过我身边的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返回了起点,此时十个人有九个都以为我疯了。我跳下马就喜笑颜开的往康熙跟前跪着去:“儿媳回来给皇阿玛报喜。”
康熙万般不解,却很有兴致的看我:“你好好的怎么又回来了?报的又是什么喜?”
“回皇上的话,儿媳骑术有限,眼瞅着八福晋就要赢了,若是厚着脸皮赛下去,失了颜面不说,更辜负了圣上的嘉许。因此儿媳想,不如早些回来给皇上做个耳报神,通报一下八福晋胜出这个喜讯,让您也喜欢喜欢。”
康熙皇上哈哈地笑起来:“你的鬼主意真是不少,输了也惦记着讨彩头。”
我低了头心里暗笑,一脸诚惶诚恐:“皇上圣明,儿媳那点小心思瞒不过您。儿媳确实猜过,圣上一高兴没准就有赏赐。”
康熙大手一挥:“赏,冲你这份聪明也得赏。”这边厢谢了皇恩,那边赛马的贵妇们都回来了,眼巴巴看着主动弃权的我风光无限地接了赏。
康熙一眼扫过来:“手怎么了?”此时才低头看,血已经渗了出来,雪白的袖子上淋漓的红。我不以为意的微笑,却瞄见胤禛紧抿着的唇。
“回皇上的话,许是刚才玩耍时划伤了。”反正有眼睛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说,完全为了显自己高风亮节,不是给八福晋留脸面。
我不是输不起,可你既然用手段,就别怪我让你赢得灰头土脸。
康熙只瞥一眼八福晋,神色未改笑意依然:“以后玩耍时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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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死了……啊……你轻点儿……啊……”惨叫,不绝于耳的惨叫。反正我住的偏僻,就是叫破喉咙康熙也不会听见。别人听见正好,我就是叫给你们听的,让你们听听八福晋都对我做了什么。
太医走了,佳期心疼得直唠叨:“这么疼,您是怎么忍回来的?”我不想忍,我倒是想在康熙跟前惨叫来着,可我不能那么办。
何玉柱在外面细声细气的通传:“福晋,八爷来了。”我冷笑,他来干什么?我咬着牙:“请八爷进来吧。”
何玉柱躬身给胤禩打帘子,那永远笑动春风的男人便进来了,我没行礼,只阴阴看定何玉柱:“你留下,侍侯茶水。八爷的口味你该知道。”
何玉柱赶紧跪下:“奴才手脚粗笨,怕伺候不周。”
胤禩扫了何玉柱一眼,一脸万事了然于胸的样子:“你出去吧,我和你们福晋有话要说。”何玉柱乖乖的退了出去。佳期也要走。胤禩制止她:“你留着。”
“今儿的事,我代你嫂子给弟妹赔不是。”他竟然给我轻轻躬身作揖,我忘了闪开,呆呆站着看他。
他为他的妻子来赔罪?原来我讨厌八福晋的缘由在这。我们都蛮横无礼,可是她有丈夫回护,我却什么也没有。胤禟那眼在额角半分不肯相让的模样真让人心冷。
女人对于嫉妒无师自通,我现在就嫉妒了。凭什么我要受胤禟的羞辱,而她就可以这么无忧无虑、飞扬跋扈?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冷冷望着他。可能是我眼神里妒恨意味太明显,他微微有些局促“弟妹一直不说话,是还怪蓉月?”
“您把该说的都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我谁也不怪,八爷请回吧。”只能用这么平淡甚至是冷淡的语气回答他,我在康熙那里赢了,却在这输了个彻底。
我没有这样一个肯为我弯腰低头的丈夫。
直到胤禩走了,我才一把掀了桌子,吓得佳期不敢出声。何玉柱在外厢小声探问:“福晋,您这是…………”
“滚!”我一声暴喝,平常隐忍不发不是我怕他,不过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现在我没那心情。
我径直走出来,何玉柱蹑着脚尖儿进去收拾。佳期要跟着,我拒绝,我只想一个人清静一会儿。发怒是因为明白自己的无能为力,这让我觉得丢人。
我漫步走出营地,又往林间空地去闲站一会儿。天色渐渐晦暗,我下午骑的那匹白马远远过来了,原来是胤禛的坐骑。他控缰让马停住,不再靠近只远远地望着我。
天际斜挂了一弯钩月,映在他的秋香色狐腋箭袖上,泛出微弱的银光。他的背脊挺直,苍白的唇紧闭着,唯有一双眼如同日光下千尺寒潭,潋滟惊人。!
惊破梅心
我漫步走出营地,又往林间空地去闲站一会儿。天色渐渐晦暗,我下午骑的那匹白马远远过来了,原来是胤禛的坐骑。他控缰让马停住,不再靠近只远远地望着我。
天际斜挂了一弯钩月,映在他的秋香色狐腋箭袖上,泛出微弱的银光。他的背脊挺直,苍白的唇紧闭着,唯有一双眼如同日光下千尺寒潭,潋滟惊人。
他忽地迅疾摘下背后弓箭,搭弦挽弓竟瞄准了我射来。“嗖”的一声那支羽箭在我耳边三寸擦过。我的耳朵里满是撕裂的风声,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被他射死了。
他策马过来,利落地下马将我拉到他身后。这才看见离我所站之处不到一咛闪酥烩惭兰獬さ囊爸恚??谘?蠢镎趺??font color='#eefaee'>
“这么晚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回去。”他紧拧着修眉,沉声命令我。
我怒极,抓住他的前襟逼他正视我的眼睛“你这算什么?射着我怎么办?你是不是根本就想射死我算了?我就那么碍你的眼?”
“我的箭法没那么差。”他攥住我拽他的手,微一使劲像是要甩开,却终于没有。
手上的温度一点点传递过来。突然想当初如果再无耻一点,就这么死缠着他不放,现在会是什么结果。身子一软额头紧紧抵住他的胸膛,止不住泪下涔涔。
“现在装什么好人,当初为什么不帮我……”我喃喃逼问却不指望得到答案。他的手臂慢慢将我环住,很轻很轻,若即若离。
远处传来马蹄声响,隐约夹着笑声,胤禛骤然推开我,持弓在身边白马臀上猛抽一下,那马奋蹄行远。他反手拉着我躲进身后齐腰深的枯草丛。
只见暗黑的夜幕下,两人两骑先后驰来。到了近前两人放缓了马速,悠闲地散上了步,夜色中轮廓依稀可辨。
“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怕爷吃了你?
我如遭雷击,这个声音是…………太子?
我稍稍伸头从密长草丛的罅隙中望出去,只见太子一伸胳膊揽住另外一人的腰,可那身形,那体态,我头皮一炸,这位著名的太子爷,偷期密会的居然是个男人?
只见那男人微微扭动身子,似要挣脱,昏暗中面容仿佛甚美:“太子爷,别这样,被人看见不好。”
这话一出,太子反倒揽得更紧了,语声模糊带笑:“这哪有人,有也不相干的。”说着迫不及待的下了马,两人扭股糖儿似的厮缠推挡了一会,脸贴着脸又咬了一阵耳朵,嬉笑之声不绝于耳。渐渐地不甚挣扎了,两人抵唇接舌地滚倒在一处,胸腹紧贴。太子只是喘气,忽地扯开那人衣裳,月光下只见白得耀眼,一口咬在他胸膛上。那人轻呼一声,似是痛楚,又似压抑了极大热情,反手搂住了他脖颈。
他原来好这个调调儿,立马忘记自己的伤感,偷窥的热情瞬间高涨,我赶紧用袖子把眼泪擦掉,把眼睛擦亮,半个头都要探出去。
半跪在我身边的胤禛赶紧拽我回来,冰冷的目光企图制止我。我用力扳他的手,他看我一眼,眼底里暗青的光焰跳动不已,猛然伸臂强行把我的脑袋摁在胸前,不准我再看。
我用老法子,张嘴咬他,却被他下力一揽,勒得我差点断了气,下颌死死扣住我头顶。隔了衣服他的心跳那么凶猛有力,忽然不想挣扎了,手臂不由自主慢慢环上他的腰。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唇,深怕一开口我这颗心就从腔子里蹦出来。
四下无人,只听得外面衣袍窸簌之声,夹杂着低回的呻吟和格格的笑声,“快说,爷好不好?”太子的嗓音都变了调。
“啊啊…………爷,自然是龙马精神……”我汗,多亏胤禛手劲够大,不然一定笑场。
忽然那男人喊一嗓子:“有东西。”太子似乎停了手。
他们不会看见我们了?真可以放礼花庆祝了,太子爷抱着个男人,四贝勒抱着我。
“太子爷,这……这好象是四贝勒的箭。”那个男人的声调全是慌张。我放了心,他们看见的是胤禛射死的那头野猪。
太子冷笑一声:“慌什么?别说他的箭,他就是人在这又敢怎样?”话虽这样说,毕竟没了兴,忙忙束好衣裳上了马,低声调笑着去远了
胤禛确实在,我也在。我们还被迫从头到尾先是观看,而后倾听了太子的不插电bl真人秀。算起来这已经不是第一回,只好无语问苍天。
他们走远了,我们俩几乎瘫在地上。一片云飘过遮蔽了月光,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我预备爬起来,却忘了手上的伤,啊的一声又扑倒在地。
他弯身来牵我,我的手在他的掌心里,那一阵阵几乎觉察不出的颤抖分不出来自他抑或我。一片岑寂,四周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您那位二哥可真是个人才。”我对这位太子的所作所为只有佩服二字可以形容。盼着早日转正心理压力大,这我都能理解,可总用这种手段减压,还次次都给我撞见,这也太离谱了。
胤禛脸色极难看,只说:“今儿的事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许告诉。”我皱眉:“可他们看见你的箭了。”
提到这个话题,他便恢复淡然神气:“不必操心。”
我要笑不笑:“四爷说笑了,你们兄弟的事儿哪轮得到我操心?”甩开他的手,自顾自往回走。
夜里我睡得格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