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然后大喊:“小姐,小姐。400txt.com”
“鬼叫什么?本小姐又没有失聪,又想挨鞭子了是吧?”苏月府正无聊得要命,从外传来的高声尖叫,让她的的烦燥一下飙升到了最高点,带着几个尾巴,出了房门,依在门栏之上,一脸挑眉,双唇紧闭,怒瞪着跑过来的红衣小丫头。
“小姐,我刚才看到小幽了,她她她让我带话给你,她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小伙计,让你再别寻她了。”
“小幽?”
“嗯!”
明显惊喜的声音,在左右环顾之后,没有看到她想要的身影之后,急急地问:“那她人呢?”
“她已经走了!”
“走了?”
苏月荷突然提高的高分贝,让红衣小姑娘吓得下了头,用很难听得清楚的声音回答:“嗯。”
“你明知我在找她,表哥送给我的什么,都是我这宝,我都得带在身边,你居然故意给我把人给放跑了。”抄起手,鞭子闪过,可怜的红衣,实着实的挨了重重的两鞭,红衣眼神闪了闪,哀怨的眼神浸出了水气,死咬着牙,站在那里,却不敢吭一声。
“小姐,她说她现在就住在旁边的舞府,我还有拦着她的必要么?而且……”
“而且什么?”苏月荷,把玩着手里的鞭子,一脸的怀疑,什么时候去的舞府,难怪自己把祈溪都快翻过来了,也没找到这个人。
“而且小幽是个女子。”红衣,看着自家的小姐,考虑了半响——还是吐出了实情。
“拦不着人也就罢了,居然还给我扯这么一个鬼理由出来,我看你是挨打挨得少了?”
苏月荷,明显就不相信,挥着鞭子,向着红衣再次舞了过去,看着苏小姐强大的怒气,她颤抖着的小身子,节节后退,最后还是没有躲得过令人同情的结果。
水幽,很快的沿着原路,爬过了围墙,进入了舞家的地盘。众人,特别是蓝蝶儿,唏嘘了一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才松了下来。
☆、第六十七章善变的苏家小姐
冬季的夜,总是来得那么悄然,没有星星的夜色,一片寂静。荷中赏月,已经被人燃上了灯笼,高高的悬挂在院内的各个廊檐之下,随着偶尔飘过一缕轻风,左右的摇摆。
苏月荷把玩着手上刚打过人的短鞭,嫌弃地看着这个红衣,被她折磨了好几个时辰,此时如一滩稀泥似的,倒在地上,全身的衣服已经被自己的鞭子招呼得没有一块完整的布块,残破不全的红色衣裙,露出了身上已经破皮渗血的肌肤,片片暗红色的红液,几近干枯,浓浓的血腥之气,妳漫在荷中赏月,这间花少树多的院子,让人有一种恶心得想让人吐的强烈气息。
缓缓的转过身子,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扫了一眼,一直在身后,战战兢兢,不停抖动小身板,满眼恐惧与同情还有要杀人的眼神汇集的一群人,黑眸子一闪,刚刚平复下去的烦躁,又升了上来,黑眼一瞪,宛若利剑,随即大吼一声。
“你们这是干什么,想啃了本小姐么?”
清冽的声音,带着震耳的声响,吓得一群人整齐的一时间给跪在了冰凉的地上,并齐齐哀求:“请小姐饶命,奴婢们再也不敢了。”说完,大家同时向着苏月荷不停地瞌起了头。
“哼!今天本小姐累了,就先不罚你们了,但是!”沉默片刻之时,又重重地吐了一句:“并不代表以后就不罚了。走!再叫几个,咱们去舞府晃荡晃荡,看看是谁有那么能耐,居然敢窝藏本小姐的人!”
“小姐,都这么晚了……”身后传来了诺诺如蚊蝇的一个声音,苏月荷刚想说再晚也要去,随即另一道声音打断了她。“而且小姐也该饿了,该用晚膳了。”
咕咕咕,肚子的抗议来得不早不晚,刚好让这两个没有底气的丫环舒了一口气。
“算了,先吃饭,休息,明儿个在去!”
舞家。
一家人刚用过了晚膳,蓝蝶儿就迫不及待地把水幽拉到了没有舞太澜与下人的屋里,双手紧捏着水幽的双肩,眼睛死死地盯着,等着她想要的解释。
“好了,今天下午也疯了一下午了,你是不是该好好的向娘交待交待。”
“嘿嘿……娘,您要我交待什么?”水幽退了两步,蓝蝶儿放开了她,她坐在一凳几上,反复地看着自己那莹白修长的指尖,秀眉挑起,揣着明白装糊涂。
“交待你该交待的东西,要不是怕你有什么难言之处,刚才你爹在的时候,我就不会放过你了!”蓝蝶儿,语气虽然不好听,但是透露出来的关切之情,带着特有的母爱,还是让水幽有所触动。
“娘,之前我不是告诉过您与爹,要带给您们一个惊喜么?要不您猜猜看是什么?猜中了有奖的哦……”
屋里烛火摇拽,淡淡的光晕,映在屋子里的都坐着不动的二个美人,独增一抹静态的安然。水幽噙着一抹淡雅的笑意,眉眼弯弯,眼里闪过一丝的光亮,拖着老长的声音,居然与娘开起了玩笑。
“哼!你逗你娘玩,是吧?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成调的闺女。”蓝蝶儿站了起来,环顾四周,明显在找什么能当家伙用的东西。
“娘,别生气,我告诉您就是了,我在外面认识了一个人,我看他孤苦伶丁,挺可怜的。我就答应把他带回琼峰,让他跟着您们……”
水幽说着,抬起了刚刚说着说着就低了下去的头颅,悄悄地观察着娘亲的表情变化。娘亲,依旧还站在屋子的中央,成熟妩媚的容颜,眉头微锁,脸色平静,紧抿着那张和自己一样好看的小嘴,沉默少许,试探地问:“娘,您是不是生气了?大-大-大不了,我不带他来找您们就是了?”
蓝蝶儿,迈着碎步,过来挨着水幽,端正地坐在了水幽的面对面,抬起头,一脸直视着这个不敢看自己,眼神闪烁的女儿,轻声地问:“你答应他了?”
“嗯。”声音细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清楚,头垂得更低,却侧着脑袋,用眼角的余光,悄悄地打量着娘亲。
“既然你都答应人家了,就带来吧!别让人家说咱们舞家的人说话不讲信用!”
“真的?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突然冒出的脸,近距离地离在在蓝蝶儿半尺之内,四眼平视,仔细研究下娘亲话语的可信度。
“娘还会骗你不成?居然怀疑你娘来了?难不成娘还会图人家什么?”蓝蝶儿,一巴掌推开了水幽的脸蛋,佯装生气。
“好了,好了,女儿错了还不行么?嘿嘿,还是娘亲对我最好了。娘对我您真好!”话过,响亮的一声啵响之后,蓝蝶儿一脸红晕的愣在那里,眼睁睁地看出一脸欢快的女儿。
“娘,您记得给爹提示下,他叫陌千颜,不过长得不是很好看,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过两天我就带他来让您们认识认识,别到时……嫌弃人家……长得……不好看。”哎!真为难,连自己都嫌弃了几天才看顺眼了的那张脸,真不知道爹娘们见着的时候会不会把二位老人家给吓着了。
当晚,水幽给蓝蝶儿说了自己来祈溪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包括新婚第二日被夜家老夫人给送了出去,以及前两日老夫人才重新把她接回了府的事情。当然,对于那段她已入骨的恋情,以及后来被那几个家丁折磨得一身皮外伤,她是保留了的,一来她是怕娘担心,二来她现在还属于国师府的媳妇,她也怕事情败露,会给爹娘带来说不清的麻烦就不好了。
当晚,水幽从包袱里拿出了给蓝蝶儿存的一千五两银票,不过娘亲接了过去,只说这银票就当给水幽存着,改天有空就拿徽章去给她取出来,她说现下爹的奉禄,怎么着也够用了,现在最在意的就是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安乐地过日子。
一大早,荷中赏月的下人们,都被似苏月荷给全数集中在院子中央,等着一起去舞府要人。人数众多,场面热闹,一片的花花绿绿,好不养眼。
“最后在说一次,到了舞府,千万别丢了本小姐的脸,都给我长点气势,如若不然,哼!”苏月荷,今日依旧穿着一身利落的衣衫,灰白相间的棉衣褂子,两手交叉,搭在身前,站在众人前方,左右来回的走动,严厉地交待着进入舞府的细节,最后再仔细端祥了众人那高昂的气焰,说:“出发!”。
苏小姐,带着众人,就如远赴战场的将军,轰轰烈烈,浩浩荡荡地向隔壁而去。
队伍离舞家大门处还剩五丈之远,一个丫环从队伍后面跟着小跑了过来,气喘不停,拿着一张大红的请柬向苏月荷不停地挥舞着,大声的叫着:“小姐,不好了!小姐,不好了!”
苏月荷听着声音,停了下来,挡着了众人前进的步伐,冷着那张苹果似的小脸,双眸冰冷,瞪着那个由远到到近,发出出令人烦燥声音的人,冷然喝叱:“鬼叫什么?是你爹死了还是你娘仙逝了,没看到本小姐很忙!”眉峰一挑,极是不悦。
“小姐小姐,你看这个。”小丫环顾不上气喘的呼吸,看着小姐那要杀人的眼神,哆嗦着递上了手上的请柬。
“这是谁的请柬,怎么拿到我这来了?”苏月荷疑惑地接过去,打开一看,随即手一抖,啪的一片请柬掉在了地上。
“走,先回去!舞家改日才去,今日我得先去找姑妈!”
☆、第六十八章小千入驻舞家
恢宏大气的国师府大门处,轿夫们刚抬着老夫人夜东氏的专用大轿前脚踏出了门口,半柱香后,苏月荷坐着一顶纱帐飘飞的软轿,急匆匆的进了国师府那漆红的大门。
苏月荷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姑妈东月禅所居住的主屋,当得知姑妈已出门的消息,也不愿离去,于是一向好动的苏月荷此次表面安静,实则内心正承受一种说不出的煎熬,坐在亭子里,看着国师府的下人们忙碌着,为表哥大婚做准备。等到了当日入夜时分,才等到了姑妈的回归,耐心地听着姑娘的解释。
舞家,今天热闹极了,今日就蓝蝶儿一个主子在的舞府,居然迎来了名满东周的国师亲娘,下人们手忙脚乱,烧水煮茶,列午膳菜单,倒也不亦乐乎。
八仙桌之上,两个差不多,曾经都风华绝代的美人,面对面坐在非常考究的羊绒毯之上,东夜氏,华贵端庄,一身的仪态,优雅之及。蓝蝶儿,成熟妩媚,举手投足,风情万种。
二人都捧着下人刚送上来的名贵茶水,蓝蝶儿面对老夫人倒是不显拘泥,细水长流,慢慢地讲解着水幽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重点是那段女扮男妆的非常岁月,讲到水幽的调皮与痞子性情搞笑之时,老夫人也会时不时的抿唇一笑,优雅的把握茶杯,倒也不显浮华之态。
“老夫人,水儿刚恢复女儿身没半月,就嫁到你们国师府了,所以她有很多不懂规矩礼仪之处,就请老夫人多多包含,多多体谅。”蓝蝶儿,微紧眉头,带着一脸的担忧,在讲完水幽的经历之后,双目如水,看着笑不露齿,雍容且和善的夜东氏,略带乞求的说。
“舞夫人,请放心,老身也不是那种不讲理,顽固不化,不讲世事情理之人,不过这个媳妇,倒也挺让老身中意的,从她入门,她留给老身的感觉倒也不像你所说的那么不靠谱。”
昨天听了水幽跟她讲了那么多,不过蓝蝶儿相信水儿,现在还宁愿留在国师府,想必那里还是有什么让她喜欢的东西,现在看老夫人平和的容颜,或许水儿有这么一个婆婆,她的日子应该还是不错的,况且老爷舞太澜,可是非常中意,那个据说长得俊美无涛,一表人才的女婿。
中午夜东氏留在舞家用了午膳,本想见到水幽的面,亲自告诉她,绯月要重娶含烟的大事,可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蓝蝶儿据说一早就出去逛街的媳妇。看着天色将晚,她只得做起了蓝蝶儿的思想工作,她把夜绯月,十岁那年娶含烟那个童养媳的前因后果,不留一字地讲给了蓝蝶儿,看着蓝蝶儿不起波澜的脸色,她相信,只要是个心底宽大,肚量能容人的,都能理解此次大婚的给夜家带来的意义。
当天夜里,水幽落了屋,蓝蝶儿与水幽说起了夜家要举办婚礼的事件,水幽面色平淡,就如说的是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似的,居然还向蓝蝶儿说了一句:“嗯,我能理解,让他们随意,且放心,我不是不会去搅和的,到时我还会去祝他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
本来蓝蝶儿还想问问水儿,当真能容易新婚不久的丈夫另娶她人就不难过啥的,不过看水幽兴致淡淡的,也不知她是怎么打算的,也就只得随了她去。
第三天午时,水幽正陪着爹娘吃着温馨的午饭,一个下人火速急了地进来禀报,说外面有一戴面罩,自称是小千的少年,前来拜访。
禀报的下人,话都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响,就感觉一股强大的风力从单膝跪地的自己身旁扫过,抬起头望着饭桌之上,才发觉刚刚三人的桌面已经少了一个白色的纤影,地上一只凳子倒在了地上,还在滚着圈。
“相公,你看水儿跑得这么快,应该是她说的惊喜来了。”
“嗯,你起来,带路,老夫亲自前去迎接。”舞太澜,自从那日夜里听了蓝蝶儿代传的惊喜之后,就对那个让自家女儿,一直放不下的少年,挂念且好奇得不得了。牵起了蓝蝶儿的玉手,一路向外迎去。
水幽一口气跑至门口,一眼就看到了那道笔直的人影,她愣在门边缘,喘着气,弯起了眉眼,含着笑容,露出了贝齿,一眼生花的紧盯着门外。他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