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纤瘦,头上的马尾还是向上扎起,面上带了一只银色的面罩,只露出咕噜噜转动的眼睛,一身的青色长衫被他穿出了一翩翩少年的气质,手执那把铜剑的剑柄,站在门口的石狮之旁,一身的气质,让人感觉比那张着大嘴的石狮霸气多了。kanshuboy.com
“小千,你终于来了。”休息片刻,再次迈起了步子大步的奔了出去,看着那个站在那里无动于衷的少年,再次喊道:“小千,你不认识姐姐我了么?”
“你是姐姐?”小千终于有反应了,过来站在了水幽的对面,仔细地看着这个穿白衫裙,笑颜如花的女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声音透着欣喜:“还真的是姐姐!姐姐,我想你。”声音软软,带着不成熟的磁性之音,过来靠在了姐姐的肩上,看不到面罩之下,留出了两行思念,且温暖的清泪。
“嗯,姐姐我也想你了。”水幽哆嗦了下身子,躲开了他的依靠,自从与那人有了肌肤之亲后,她已经不太习惯别的男人与自己过于亲近了,对她来说,这样让她有一种对不起他的天大的罪恶感。
“咳!咳!”门内传来了两声中气且哄亮的咳嗽声,水幽后退了两步,转过了身子,看到了舞太澜与蓝蝶儿,及一干的下人给堵在了大门之处,还没有收起的笑容,继续面向着门内。
“爹,娘,您们怎么也出来了?”
“爹娘来看看,是什么人让你跑出的风都能把凳子掀翻,难道不行?”舞太澜佯装的怒起的双眼,话刚落,水幽的脸色瞬间就布满了红晕,自感丢了人的水幽搭拉下了脑袋,低头看起了自己的绣花布鞋。
“拜见舞太人,舞夫人!”走南闯北的小千,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
“嗯。”
“你起来吧,相公也就是面恶心善!他逗水儿玩的!让你见笑了!”蓝蝶儿,温柔的语气很是让人安心。
继续埋着头过来牵起了小千微凉,且骨格分明的大手,对说小千说:“走,别听他们胡说,小千咱们先进去。”
“嗯。”小千任由姐姐牵着他的手,一路进了刚才用饭的饭厅,挨着水幽坐了下来。已冰凉的饭菜撤下去,很快的就重新换了一桌热气腾腾的上来。四人谁都没有讲话,禀着食不语的原则,都静静地用着午膳,整个吃饭时间,舞太澜夫妇偷偷地观察着小千,而小千则同样悄悄关注着那对夫妇。
小千优雅的用膳过程,让舞太澜夫妇,甚是中意。舞太澜用他几十年为官的精明之眼,一眼就认定小千绝非是池中之物,于是,饭桌之上,不在乎小千的容颜,不在乎他的出身及过往,当场拍板,认了小千为干儿子。当天晚上,舞爹就下了贴子,宴请了祈溪几位还算合得来的高官来府见证这个认子仪式。
第二日开始,那个已经渐渐喜欢上这个少年的,隔壁的苏老爷苏智,就开始了与舞爹的争人之路。可是小千确确实实已经成了舞家的干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让下手慢了一拍的他很是不甘愿,看着已经落入了舞府,就再难以见到的小千,气得在自家府内,看谁都不顺眼,只知道吹胡子干瞪眼。于是,他开始动起了苏月荷的主意。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明日就是夜国师再次大婚的日子。
☆、第六十九章国师再婚
今日的国师府,热闹非凡。
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火树银花,烟花爆竹从清起时分,就开始噼哩啪啦的不曾停过。
如若人间仙境的院内,来来往往的宾客,个个不同凡响,身份高贵。个个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三五两成群的集在一起,研究着今日的新娘与新郎,不少好奇的,竖起耳朵仔细地怜听着,他人们八卦着国师与这个小媳妇的陈年往事。
宴请贵宾的八仙宴桌,张张铺满了上等的红色绸缎,各种的琼浆玉液如数摆放在上面,来往的美厮与亮丽的小姑娘们,来回地穿梭,独成一派亮丽的风景。
天色已入黑,天空的烟花大放异彩,姹紫嫣红,五彩斑斓,烟花的光亮,绚烂了祈溪的大半个星空。
宾贵静坐,一片安静,都伸长着脖子,统一望向一个方向,那个新郎与新娘进屋的一条必经之路的入口。
此时,夜老夫人,正端正的坐在行礼拜堂的正主上方,精妆细描的容颜,一头贵重的珠钗玉蝶,身着一套富贵寿禄的大红衣衫,祥和的笑容,眉眼弯弯,灼灼生辉,双手搭在膝盖之上,说不出的端妆仪态,望子成龙的幸福优越之感。
水幽,一个时辰之时,就被蓝蝶儿夫妇给赶回了国师府。此时正搭拉着脑袋,坐于夜东夫人的右侧下方,等着婚礼的仪式。对她来说,别人的婚礼,关自己什么事,非要让自己来凑那份热闹?是想让自己触景生感么?暗暗地发出了一声长叹,人家的婚礼,才办得让人羡慕,也不知道他回去了没有?如果回去发现自己失踪后他会来找自己么?其实,她把他是真的刻入了心里,认定一生的人,对于那几日发生的小事,她相信肯定有什么误会。
今日,她特地穿了当初从国师府离去时,穿的那套白色的拽地荷叶裙,连头上的发式与装饰的珠花都与那日一模一样。她想间接的提醒老夫人,既然你又有新媳妇了,何不像当初一样,让自己再次离去。
可惜,人家老夫人从见到她的时候,就惊讶了那么一刹那,就沉浸在那种微妙的幸福里了,哪还能细细地琢磨水幽这一身打扮的意义。
这几天在舞家,水幽天天听爹讲着这个没见过面的相公,是如何的优秀,如何的出众,听得耳朵都起茧了,他在优秀又如何,可惜自己都心有所属了,现在就是有一个惊为天人的帅哥搁在自己眼前,估计自己都没兴趣了吧!
等久了,都无聊了,抬起了脑袋,看了看屋门口方向,都没等到那个传奇人物的出现。夜色越发的黑了,外面虽然灯火辉煌,照得整个院落亮如白昼,可也代表不了,天已暗的实事。天空的烟花越发的密集,显得更加的灿烂,如浮华的烟云,绽放着,留给人们最美的一瞬间。
茶水凉了,撤下去,换了一批一批。
突然门口方向传来了一阵细小的脚步之声,只见围观的众人主动的自发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第七十章真相渐露
听着门外处传来的声响,已经昏昏欲睡的水幽,立马来了精神,尼玛让众人翘首以盼了如此之久,终于主角们要出场了。
睁开了剪水双眸,才发现屋内屋外,原本所有坐的人群,都已经全数站了起来,整齐且规距地望向门口处。
“吉时快到,请新郎新娘入堂行礼。”外面传来了婚礼司仪唱官那响亮,拖得老长的嗓门之音。
气氛随着唱官的声音,瞬间高涨,夜老夫人坐在上方,也出现了颇有激动的小情绪。
人群自觉地扩开了原本已经很开阔的道路,门口处出现了两抹高矮相差不几的红色人影,男的挺拔,女的身形第一感觉甚是柔美。隔得远,灯下映承之下,男的看不清面容,不过水幽觉得,那缓缓向这方向过来的二人,倒是挺配的。
随着那大手牵着小手的二人,越来越近的步子,水幽看到那越来越清淅,如皓月般的俊颜,水幽那原本平静的心,没来得及激动,就被成亲的对象,是他与她人的实事,给打进了寒冬腊月的冰窖,双手成拳,紧紧地握了起来。
如水的大眼,盯着那张熟悉的,足以魅惑天下的绝世容颜。今日他穿着一身张扬的大红喜服,把本就如玉的他,裹得更加的丰神俊郎。邪魅的桃花眼,带着柔情似水的温柔,深情地侧身看着一旁牵着的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带领着遮着大红盖头的新娘进来。刚毅的双唇,虽然抿成了一条直线,但是却看不出,水幽记忆中他不说话时给人的那一丝的冷漠,不羁的墨发被束起,红得耀眼的喜服,让他肆魅又出尘的气质,多了一点浑然天成的优雅与尊贵。
他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旁边的新娘,哪怕水幽就那么的站着,穿着一身的白色衫裙,在一群的红绿蓝紫的色彩之中,是如此的与众不同,是如此的吸引他们的眼球,却没引来他的半点关注。
“吉时到,请新郎新娘行礼……一拜天地……”
唱官的声音越来越有激情,带着能提升众人气氛的调调,引领着一对新人完成他们人生转折的仪式。
水幽一直都等着,盼着,希望他能往自己这方向停留片刻,哪怕稍稍就是一闪而过眼神也再所不惜,至少他还能知道她在这里,至少自己还可以确定他的心多少有点在自己身上。
渐渐地,眼神从惊喜到失望,再到幽怨,捏起的拳头之下,指尖已深入了肉里,掌心的疼,比不上心底的麻木,鲜血已经一滴一滴透过指缝,静静地掉落在灰色的地砖之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坐在了原地的椅子之上,紧闭的唇,上下咬着,双眼木然的看着他们行完了礼,心里一直都有一个声音在与自己叫嚣:“冲过去,冲过去,问!问!问!”用着沾有鲜血的拳头,抵在胸口,保持着呼吸的平顺,压抑着那一股快要喷薄出来的怒气。她知道这样的场合,不是自己一个小小舞水幽能来搅合的,单不说在坐的人群中的皇亲国戚,就是之前那一道临皇送来的圣旨,就能要了自己以及舞家全数人口的生死。
呵呵,她真的麻木了,刚才已然泛红的瞳孔,在一番的思想争斗后,渐渐地恢复黑色,可却收不回那已经浸出的眼泪。摊开了双手,搭在了膝盖之上,全然没发觉已经湿润的双手,还没干的血迹,在白色的裙衫之上,为这对新人擦出了一抹喜庆的特制的水墨之景。
外面的烟火更加灿烂,绚烂夺目,用它们的方式,在为新人祝福。
“礼成!”唱官终于喊完了他今天最重要的一句唱词,人群明显的骚动了起来,眨眼的功夫,新娘被带了下去,新郎还没来得及回得神,就被起身过来的一群高官公子哥们,给包围在了人群之中。
“恭喜!”
“恭喜!”
“恭喜!”
……
数不清的恭喜之声,此起彼浮。水幽被隔在了人群之外老远,听不到他的声音,看不到他的表情。老夫人已经离去了,去陪她所认为的那些值得她陪的高官夫人们去了,愣留水幽一个人在此茫然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想。
“少爷,司公子来送礼了,让你亲自前去门口收礼!”热闹的人群,突然挤入了一个国师府的家丁,过来给被困在人群中的夜绯月解了燃眉之急。
“各位,请先用膳,本国师一会就过来,失陪失陪!”举手抬眸,说不尽的高贵典雅。话落,就出了门口,冷俊孤傲的面容扯起淡淡的一抹笑容,心底直暗叹司亦飞来得正是时候,免了自己要陪喝的那道必不可少的过程。
水幽看着那道渐渐消失的身影,心情的起伏差落过大,最终还是一口气被堵在心口,没能上得来,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被青儿与紫竹扶了下去之后,大厅里的众人也就诧异了短暂的刹那,他们以为水幽只是夜国师娶的什么小妾,因受不了另娶他人而气晕了。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小事,在他们的高门大户之中,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当个笑话似的,笑了片刻,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件小事,很快地就被人群遗忘了。
夜绯月随身带着内伤已经痊愈了的周玉几人,很快的就到了大门口。
“绯月,终于把你给等出来了!”司绯月一脸的兴奋,直奔到了夜绯月的跟前。
“你这是从哪儿来的?怎么成了这番模样?”
夜紧抿着唇,双眉一挑,看了司亦飞一眼,略显嫌弃。
司亦飞,一脸的风尘仆仆,就似是历尽了长途跋涉之后,还没来得及洗去了一身的风尘,衣衫已铺上了一层的尘土,对于司亦飞那种爱美爱净快入神的境界,以如此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我刚从西周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府。喏,这个可是我快马加鞭,连夜累死了几匹马,才赶在了你成亲这个节骨眼上送来的。”司亦飞甩了甩额间掉落的碎发,自认潇洒地用手拔了拔,然后伸出一指,指着不远之处,一辆马车之上的一口大木箱。
“嗯。”负着手,平静的面容,带着不解,大步迈向了马车:“开锁!”修身玉立的一身大红喜服,在灯光与烟花的笼罩之下,邪魅的瞳孔,冷俊如刀削的皓月面容,站在马车之前,举手之间,优雅与一种高不可攀的贵族气息与之并存,黑暗里的夜绯月,宛如一尊黑暗之神,让人不可抗拒。
司亦飞看着愣在原地,随着自己一同过来的几人,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之后,伸出手,使劲的一巴掌给打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的头上,随即怒吼出声:“还愣着干啥?干锁!要本公子亲自动手?”
锁很快就被打开了,夜绯月亲自向前去给箱子打开了一条缝,随着周玉手提的灯笼所发出的光茫,他看到了,那里全是一层一层的银票。伸手随意扯出一张,一看,这豁然是一张五十万两的高额银票。
把银票放回了原处,面容平静,嘴角扬起一抹深意的笑容,复又向司亦飞走了过来。“周玉,带几个人,亲自给送进去,如果有人问司公子送的什么礼物?你们就说是西周的特产,一条纯白的长毛犬。口风不严格,一律--杀!”冰冷无情的言语,带着高高再上的霸权,回望几人一眼,剑眉轻拧,不恕而威。
“嘿嘿,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