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运回西周实行国葬,她是他认定的人,即使二人并未嫁娶,他也会如此的对待她。151txt.com小皓宇欣然同意,也愿意与他一起回西周。
当日下午,苏峥悲疼之时,觉得东周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于是,他急匆匆地安排一番之后,拜别了苏智等人,跟着西周王与小侄子一道,运着这个认迟了的姐姐,离开了祈溪,向着上水而去。
途中,他们居然偶遇了正在四处云游的飞泉山罗云寺的了悟大师。
“师主,请节哀!有时候死亡并不代表一切都已结束!或许,生即是死,死亦也生!”了悟听了西周王的相诉,留下几句莫名其妙的禅语之后,撸了撸他花白的胡须,扬长而去。
三月初,几人运着舞水幽的尸体,途经山峰最高的曲芜山脊。那一夜,狂风暴雨,席卷着电闪雷鸣。不幸的,运着舞水幽的尸体的马车,被天火落了个正着,棺材连带尸体在暴雨之下,居然诡异地被烧成了灰烬,连骨灰也没落下。
这一次的天灾,让西周王的心冰到了极致,一切都是天意!他喜爱的女子,娶不得,碰不得,就连死了,老天爷居然尸体也要同他抢走!
他的命运,何其的悲凉!
好在,她还留下了她的一点血脉给他,这也是他唯一能活下去的一点支柱了!
同时,东周太后东月婵,在得知孙子皓宇被儿子气跑之后,因思念成疾,一病不起。
同时,自舞水幽的死亡,引起皓宇的叛逆之后,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的恶化,战争悬在剑上,一触即发。
三月末,夜绯月经过年前至今的充足准备之后,亲自率领百万大军,向西同一举起兵。
大军所过之处,峰烟四起。夜帝所向披靡,士气高昂,狠戾的手腕,没人性的杀戮之后,捷报是一个连着一个!
西周城败如山倒,一时间,战争让西周的净土,血流成血,民不聊生,流民寇匪,妻离子散的现象,比比皆是。
四月末,夜帝再一次的攻下第六个城池之后,与属下等人举杯庆祝,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喝上,却忽然倒地而亡。
他的死亡,引来了大军的群龙无首。一时间流言四起,慌乱不知所措的大军在周玉等人的商量之后,只得运送了夜帝的遗体返回祈溪。
五月末,太后得知儿子亡,病情更加严重。想着那个可爱的孙子,慎重交待周玉几人,带着她的懿旨快马加鞭去西周:她愿意拱手退还儿子攻下来的所有城池,并且还愿意割据东周边境的六个大县,以此换回她的孙子。
六月中旬,临兮善接待了周玉等人,在得知他们的来意之后,他把诀择权交给了皓宇。
小皓宇得知那个疼他的父皇突然暴毙之后,他哭了他悔了。在加上周玉等人深情款款地念着太后老人家亲自写下那思念如骨的家书,他决定拜别这个视他如亲生的这个义父,回去完成太后奶奶盼孙归的倪留之眼。
双方交谈之后,周玉等人同意西周王安排一只精英队伍跟随并保护小家伙去祈溪。
六月底,皓宇被接回了祈溪,看着病榻之上的太后奶奶,心疼地拉着太后那骨瘦如柴的手,失声痛哭!
七月十三,小皓宇在太后的推波助澜之下,成功地登上了东周的新一届帝位。相传,这是历代大周史上即位最小的一位帝王。
至此,两国关系开始缓和,战争一去不返。
几日之后,小皓宇的眼泪终是没有挽留下这个对他疼爱有加的皇奶奶,太后东月婵不治而亡,悄然地走完了她最后的人生。
举国哀悼结束,后宫妃嫔全被新帝,仁慈的送出了皇宫,各回各家,各找各娘!
新帝虽然年龄不大,好在处事老道,他有不符合他年龄的成熟与老练,他能虚心且耐心地听从摄政王周玉与大家的意见。虽然他的意见,有些匪夷所思所事,但是都能解决事情的根本。
很快的,先帝留下的人,都被他深深地折服,就算在朝堂之上,时不时的上演一出,公然威胁某位大臣让他当人马骑着上朝,也都能欣然接受,并以此为荣。
一转眼,又是梧桐花开的季节。落英缤纷的十月,凤凰镇成了一片紫色的海洋,唯美得让人留恋忘返,就连贪玩的新帝都威逼利诱着他年迈近九十的帝师,带着武功高强且忠心的周玉等人,徜徉在这片花的世界,迟迟不肯回祈溪。
☆、第五十三章,识
其实,小皇帝在花海里徜徉完全是一种误觉。真实的情况是:这个家伙,窜在大街上,欣赏的是美女那种花儿。
看完之后,还若有其事的左右晃晃脑袋。
“皇上,您是不是要找什么人?”
随行的绮兰,经过仔细的观察,对他的异样终是发现了什么。
“嘘……绮兰姑姑,您过来,朕悄悄告诉您!”小家伙贼眯眯地扫了眼旁边的白莲与忆梅等人,意味叵测的向她勾手指。
什么事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不过,好奇的绮兰还是上前,并俯身递上了她的耳。
“嘿嘿,朕先前做了个梦,梦见我娘亲她回来了!而且——”小家伙贼溜转的眼神,调皮又可爱。
“而且什么?”绮兰小声的追问。
“而且,我娘亲变成了一个超级大美女!好巧不巧地就在这凤凰镇的梧桐树之下!”说起娘亲变成了超级大美女回来,小家伙那是眉飞色舞,一派的洋洋得意。
正巧,前方街上,走过来一个身穿水粉的小姐,柳眉,杏眼,肤色白净,身姿窈窕,走起路来沉稳而端庄。算得上是一个窈窕的佳人,也确实是人群中一道亮丽的风景。
只见,小家伙的精神抖擞了……
“绮兰姑姑,这可是我的小秘密,千万不能告诉她们几人!要不然,朕若找不到,岂不是日后会被她们给笑话死!”
绮兰配合地点点头,这个贼精,真是人小鬼大。
“这个八九不离十,待朕去确认一番!记得交代他们千万别跟上来,别破坏了朕的计划!”小家伙三步并两步地蹦跳着奔了过去,一把抱住那个女子的大腿,泪眼汪汪的一副可怜的小狗样仰望着她。
“娘亲,我终于找到您了!”
粉衣女子,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子,喊着自己娘亲。柳眉一竖:“你是谁家的小孩?真没教养,找娘亲居然找到大街之上来了?给本姑娘让开,本姑娘含苞待放,哪里让人看得出来像是嫁过人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给本姑娘把手放开!”虽然这是小孩长得极是可爱,也讨人喜欢,但是她更心疼她的一身新衣裙。
“我不,您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我的娘!就是我的娘!”他死死地抱着她的腿,坚决地表明态度,不肯松手。
他寻了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极有可能是娘的女子,他怎么会轻意放手?
“姑奶奶可没闲工夫与你这只小屁孩玩!快给本姑娘把手放开!要不本姑娘可不客气了!”她吼下一句之后,不顾形象地拖着他抱着的那只腿,甩了甩。
他放开了她,受伤地离开了。
这个肯定不会是他的娘亲,娘亲爱他还来不及,怎么会如此的凶他?
“爷,要拿下吗?”几个官兵样的人上前请示。
小家伙一个潇洒的挥手,语气干脆:“咱们走!”
“算你好运!皇上他不计较你的粗鲁!如有下次,小心你的狗命!”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上前,短暂地停驻,粗鲁地勒着她的衣襟瞪着她的脸蛋小声地恐吓。
什么?皇上?!想想刚才,她居然骂了皇上!家人的性命,居然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都不知。
女子一惊,脚一软,倒在了地上,了无知觉。小家伙天天围着美女找,找得越久越失望。
这一天,他一个人,趴在娘亲怀着他住过的院落的小石桌之上,安静地看着石桌之上那些紫色的落花。
“皇上,咱们出来都半个多月了,是时候该回宫了!”周玉上前,善意的提醒。
“回宫?”小家伙莫名地瞪了他一眼,他连娘的半点踪迹都没寻着,怎么可能回宫?!
“出来得越久,留下的事情就越多!”
“这样啊?”小家伙一脸的老成,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摄政王先行回宫,帮朕把事情都处理了!”
“不行!皇上,臣虽然受已逝的太后所托,胜任摄政王一职辅佐皇上!但臣,始终只是臣!有些事也不能越俎代庖!落人口实!就不好收场了!”
“有何不行?朕说行就能行!难道摄政王只愿意效忠先皇,而不愿对朕忠心?”小家伙小腰一叉,威慑十足。
“臣定对对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向小小的他,恭敬地单膝跪下,表明他的忠诚。
“这不就得了!只要你不怕先皇半夜来找你,你就回去给我看着宫里!”
这皇上,才三岁,怎么说话的气势居然与那已逝的先皇如此的相似!“皇上,其实梦都是假的!”白莲走上来,她们也什么都知道了,只是没让皇上知晓。“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方所梦,正是这个道理!”
“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小家伙态度异常坚定!“要回你们回!”
众人暗暗摇了摇头,看来皇上沉浸在他的梦里,中毒不浅!
越是找不着娘亲,他越是不易动摇态度。
到后来,只要是路过了凤凰镇的女子,不论老少,只要是个女的,他都要上前去抱着人家,深情地呼声:“娘亲!”
——
水幽离开夜月的时候,明明是半夜时分。时空就是这么神奇,她落脚在东周的领土之上,却是午时。
她望着一片紫色的梧桐树,正感叹又是一年梧桐花开,马斯亚禄这货,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脚边。
脚边微痒,她低下头,霍然一惊:“马斯亚禄,没想到你也跟着来了!”
“主人,您到哪,我就会到哪!我说过,我会永远跟着你的!”
“不是让你好好跟着帝仙,怎么还这样瞎胡闹!而且,你如今是神兽了,所为能者多劳,你该去完成你的使命才是!”
“主人,你别忘了?我的真身可还在夜月!而且,如果这一次,我真的听了帝仙的命令,您也就到不了这里了!”
原来如此!她懂了!
“马斯亚禄,违背帝仙也就仅此一次,下次可绝不能这么做了!知道吗?”
“哦……”
她就地打坐,灵棒现世,结下了一层常人见不到的结界,把她和它裹了起来。
一会之后,她道:“马斯亚禄,皓宇就在凤凰镇,我先去看看阿善!你不来也来了,你就去负责跟随他,并保护好他!晚些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们!”
“记住,千万别吓着他人!”交代完毕,撤下结界,瞬间就没了人影,只留下片片的花瓣及花香萦绕在她站着的地方。
西周上水,天蓝色三角梅,常年不败的妖娆开放,一如年前她离去时的那般芳华美丽。
守卫森严的皇宫东门,一株蓝色梅腾的隐蔽之处,凭空出现了一个女子。它二八的芳华,模样美到了极限。
她素手一划,一面无形的镜面出现在她的眼前:镜中美人,绿裙逶迤,水波流转,眉间一抹独特的金色花细娇艳而魅惑!
“阿善,你有想过我有会回来的一天吗?我回来了?千真万确!希望你别被我的出现而吓到!”
一个优美的转身,她摇身一变,原本的绿裙,瞬间就成了一抹的素白。冲着镜中,她自信地笑了笑,转身向着皇宫大门走去。
白裙翩然的美貌女子一出现,居然勾走了全数守门人的魂。
她顺利地在他们的共同注视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站住!干什么的?”突然,有个守门的人,大呼一声,才拉回了众人的魂魄。
一行人,威严而严谨地整齐跑了上去,亮出武器,分工拦在了她的前方与比在了她的胸口。
这阵势,她拧了拧眉,都走了这么远了,你们就当没看见,好么?
“你们谁是这里的头领?”她没有回答,只是抬眸,问道。
“本将军奉命带人镇守东宫大门安危,不知姑娘找再下有何要事!”一人从大门处走近来,三十左右,身材魁梧,一身的盔甲,成熟中带着一身的凛然。
“请问,将军名讳?”
“小人免姓连,名折之!”他拱手一礼,礼貌而不失大雅。
“连将军,本姑娘想请你帮个忙,可否?”她看着他,客气地相商。
“姑娘请讲,只要不让在下为难!”他倒好说话。
“不为难,不为难,就是小女子想进皇宫!”她直报来意。
这……,还不让人为难?
“请问,姑娘有腰牌吗?”
她摇了摇头,来得太匆忙了,没考虑那么多!
“那就请恕小的只能依规矩行事了!姑娘没有腰牌,请回吧!”他弯腰,做了一个和善的姿势。
“不让进?!”她明知故问。
“小的也只是为皇宫为全着想!为皇上安危着想!”
她不甘地退到了大门处。
“那请将军代为传几话,可行?”不得以,她只得试着退步打算。这破城门,要不是她以后要长期在这里面,要不是她不想让她灵异的身份,让更多无关紧要的人知晓,她才懒得选择从大门老实而入。
“这个可以!”
“那就有劳连将军了!”
“客气!”连将军,手触腰间兵器,说话的语气是一板一眼。
“那就麻烦将军,速进宫禀报陛下,你就说——”说什么好点呢?她想了想,“就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