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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黑夜云家村

“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有那么好骗吗?你们两个分明就是逃犯。”云药师厉色道,“秦国的法律明明白白,窝藏逃犯与协助逃犯者,会被入奴隶籍,故需立即上报。当然了,秦国的法律也说了,如能主动抓住逃犯上交的,会有奖赏。”

肖宁心想,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贪财,想要用我们领取奖金,于是怒视云药师,嘴里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云药师呵呵笑了两声,“知道你很生气,本来嘛,明明救了我,可我还要恩将仇报,拿你去换钱,换成谁都要生气的。没办法,谁让你是逃犯的身份呢?既然是逃犯,必然做了坏事。你要是个好人,我纵然想对你下手,也是无处下手呀。”

肖宁示意云芪取下嘴上布条,想要说话。

云药师轻轻摆手,“算啦,心态放平和一点吧,以秦国法律的严格,你就算不被我们举报,早晚也会被抓的,你们又不是土匪,有那逍遥法外的本事吗?既然早晚要被抓,不如成全我们父子。我老啦,倒不在乎那几个钱。可我儿还年轻,不该一辈子窝在山沟沟里。他有本事,得到城里去发展。到城里发展,就得要本钱。”

肖宁还是在愤怒地呜呜着。

“话已说尽,好自为之吧。把他拖进去,锁好门,天亮后送去县城。”云药师甩甩手。

云芪闻声走上前,将肖宁拖进屋里,关好门,并在外面上锁。

肖宁心想,我若是栽在你们的手里,活该自己回不了家。于是像蚕蛹似的移动到周通身旁,转过身,示意周通也转过身,这样两人的双手能够解开对方双手上的绳索。

虽然艰难,可很有希望,一旦解开,凭肖宁的战斗力,两人能够轻易反客为主。

正在艰难地解绳索,院子里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有人的说话声,脚步声,还有马蹄声。两人下意识地停住动作,竖起耳朵倾听。

“快救人。”有人焦急地说。

“你们是谁?”云芪问。

“我们三个是赏金猎人,专为朝廷抓龟族人的。他被龟族人偷袭,用弩给射中了,听说这里住的是药师,所以需要你们救助。”

“哦,好,快把人放在桌上吧,我查看一下。”云药师忙说。

赏金猎人是什么人?肖宁好奇,离开周通,躺在地上,无声翻滚,很快滚到房门口。房门是由木板拼成的,估计是父子俩拼的,工艺很差,木板和木板之间有很多缝隙。

肖宁跪在地上,把脸贴在木板上,透过缝隙朝外面看。

餐桌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胸口上插着一支很短很细的羽毛箭,此刻已经昏迷。旁边站着两个面孔狰狞而神色忧虑的男人。三个男人都高大魁梧,留着络腮的胡子,穿着一种黑颜色的粗麻布的衣裤,身上背着大刀和绳索。

“得先把箭取出来。”云药师说,“我儿,扶我进屋拿取箭的工具。”

云芪搀扶着云药师进到里屋,很快出来,云芪的手里拎着一个小木箱。木箱放在餐桌旁,打开来。云药师从里面取出各种刀子和钳子等各种工具。

“我儿,去隔壁你二叔家借些止痛药。”

“我陪他去。”一个男人说。

“不必,隔壁院子,翻墙就是。”

云芪快步出去,说话的男人跟到外面观看,见云芪确实翻墙进了隔壁的院子,很快又从院子里翻墙过来,才放心地回到屋里。

云芪将止痛药交给云药师,协助云药师取箭。

没过多久,外面的黑夜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云药师和云芪猛然抬头,面面相觑。

很快,一个男人大踏步走进来,左手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右手里拎着一把砍刀。

“这老东西偷偷翻出后院墙,显然是去报官的,被我追上一刀砍了。”男人说完用力把人头丢过去,丢到云药师父子脚下。

“二哥!”云药师看清人头,哀声喊叫。

“老东西,刚才你是不是派你儿子去隔壁通风报信,想让官府捉拿我们?”一旁的男人一把揪住云药师的衣领,愤怒地质问。

“放开我爹。”云芪扑上去。

男人飞起一脚将云芪踹出去,“竟敢算计到我们头上。”

另一个男人把刀架在云芪的脖子上。

“别伤我儿。”云药师忙道,“冒犯了诸位,实在是罪过,请饶我们的性命。”

“老东西,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报官?”一旁的男人依然揪着云药师的衣领,几乎将云药师给整个提起,双脚离地。

“我看你们不像赏金猎人,应该是土匪。”

“哦,原来如此,举报我们是可以领赏的。老东西,人老奸,马老滑,你能看出我们是土匪,算你精明。可你也太贪心,也太昏头。我们既然是土匪,怎能不留人在外面放风?”

“好啦,快点救人吧,天快亮了,别浪费时间了。”另一个男人急躁地说,“让你这老东西知道也无妨,我就是黑蝠山的二当家虎蝠,躺在这里的是我弟弟三当家狼蝠,救不活我弟弟,你们爷俩的脑袋都得搬家。”

云药师和云芪慌忙去救狼蝠。

“我儿,快去烧些热水。”云药师说。

“我去取柴。”云芪朝院子里走。

“去,看着他,别让他溜了。”虎蝠冲那拎血刀的男人说。

“怎么可能呢,他老爹在这呢,他要是跑了,老爹必死,为了钱连老爹都不要了?”

“啰嗦!”虎蝠没好气道,“让你去,你就去。”

男人转身迈过门槛,惊道:“不好,他已经跑出了院子。”

云药师大惊道:“我儿糊涂啊!”

男人拎着砍刀追入黑夜。

“哼,你养的儿子。”虎蝠鄙夷地看着云药师,“你贪财,你儿子比你更贪财,为了赏金,连亲爹都不要了。你们这些阴险的平民,比我们匪盗还要狠毒十倍。”

云药师痛心哭道:“我儿啊,你想要赏金,当父亲的可以把命给你换赏金,可你太糊涂啊,你的腿怎么跑得过他们的马呢?”

“别废话了,抓紧救人,或许还能保住你们爷俩的命。”虎蝠呵斥。

黑夜里传来一声惨叫。

“你们杀了我儿?”云药师惊道。

虎蝠也是一脸意外。

那男人很快大踏步走进来,左手拎着云芪的脑袋,右手拎着血刀,将脑袋丢在云药师脚下,得意洋洋道:“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一刀砍下头来,看他还怎样跑?”

“谁让你砍下他头的?”虎蝠怒道。

“他敢逃走去报官,我当然要砍他的头啦?难不成还送他一程?”

“我与我儿相依为命,我已年老体衰,黄土埋到了脖子,如今唯一的儿子竟然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云药师手持取箭用的尖刀,说完一刀划开狼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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