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琛安慰着唐心,他感受着怀里的人,是那样的痛苦,感同身受,他心里何尝不是痛。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先休息吧!不要想那么多。”唐心在他的怀里哭够了睡着了。
陆煜琛注视着怀里的人儿,在她的额头上深深的落下一个吻。
第二日,唐心一早就起床了,陆煜琛依旧没有在床上,她起身坐在梳妆台上,唐心望着镜中红肿的双眼,傻眼了。
不清楚内幕的人还以为被抛弃的是她呢!
唐心换好衣服,她今天还要去医院看望颜末,刚一下楼,就看到了母亲正在看电视。
唐心赶紧下楼,站在电视机面前,他吃惊地盯着屏幕。
怎么会这样?陆煜琛昨晚不是告诉她,他已经关照了媒体还有记者了。为何电视上现在正在播放苏家悔婚,还有颜末也被扒了出来……
唐母担忧道:“今天早上这件事,被传疯了,现在不仅电视上,还有手机上全是关于苏家的八卦,传的很离谱,煜琛一早就去了公司。”
唐心打开手机,现在手机上到处都是关于苏家的,并且苏家的股票下跌,股民纷纷抛股,股东也要苏氏尽快压下此事的影响。
她没有想到事情一夜之间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
“这其中肯定有人暗中捣鬼。”母亲分析着事态,以苏家在兰市的地位,他们断然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到底是谁呢?有如此大的能耐。
现在唐心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现在要去医院,颜末还在医院,那边的情况,她还不清楚。
唐心匆忙和母亲道了别,赶紧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门口,很多的媒体和记者将医院团团围住,他们在外面守着,他们都收到了匿名的电话,才会一大早蹲守在医院门口。
唐心见状,她这次不敢再冲动,她怕给颜末带来麻烦,现在她和苏星博的事不仅在商圈闹得沸沸扬扬,还被有心之人利用,企图毁了苏星博,毁了苏氏集团。
苏星博一直在医院里,今天秘书打电话将事情一一说明,他始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昨天晚上,颜末苏醒了一会儿,他看着虚弱地她,他一直守在她的床边,她背对着他,他知道她没有睡,他亦陪在她左右,刚刚颜末才输上血管,也许是真的累了,颜末安静地睡着了。
他此时没有心情处理外面那些事情,昨天他在电话里,取消订婚宴时,他便意料到了,事情可能不会轻易地解决,毕竟兰市苏家和北城慕家联姻,这场商业联姻,带来的一系列效应,显而易见。
突然,两家闹掰对谁都没有好处,他心里也清楚,这次这个事件是有人在针对他。
慕家恨他退婚,但是两家有生意上的往来,慕家不会公开此事,到底是谁?他毫无头绪,他只能等,只能等幕后之人。
陆煜琛一早便来到了明启集团,他和苏星博正在合作一个项目,这次苏星博因为退婚风波,再加上与继妹乱伦事件,寰盛也受到了波折。
陆煜琛接了电话:“还没有查到,幕后主使?”
电话那头说道:“从他们掌握的情况看,幕后之人,隐藏极深,是对苏家很是了解。”
挂断电话,陆煜琛很是好奇,到底是谁,要置苏家死地。
陆煜琛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棘手。却使他始料未及。
唐心只能拿出电话,她的记性很好,昨天看了一遍便记下了苏星博的号码,从医院的大门是进不去了,大门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记者媒体,大门里面是安保人员。
苏星博看到陌生电话,他本能的挂断了,但还是接通了。
苏星博听到声音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颜末,深邃的眼眸 如一潭深水,深不见底。
他吩咐门外的秘书,让他带唐心进入医院。
唐心跟随着苏星博的秘书进入了颜末所在的病房。
看着颜末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
唐心才回头望向了苏星博,他的动作极轻生怕吵醒睡梦中的人。
唐心和他出了病房,在病房门口,唐心这才注意到他脸色憔悴,显然是没有休息好。
不等唐心先开口,“昨天的事,谢谢你!”苏星博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她,为颜末所做的一切。
他以前常听颜末念叨过她,可是,每次见到眼前这个女人,她总是对他横眉怒对,他心里自然清楚她是为颜末打抱不平。
其实,苏星博还是很感激她的,至少在颜末身边有个如此在乎她的人,不惜代价。
苏星博也从内心开始审视眼前这个女子,以前他总不悦,颜末和她来往,她亦不喜他对颜末的所作所为。
看来陆煜琛还是很有眼光,娶了一个有情有义的女子,在现代这个充满虚伪的世界里,能遇到一个真心之人,属实难得。
唐心有些惊讶,她给他制造了麻烦,“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后悔!”
“末末,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他回身看了眼病房。
“今天,我来是想要告诉你,她真的很在乎你,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我还是要想告诉你,别再彼此伤害了。”她希望颜末幸福,她对苏星博对颜末造成的伤害很是痛恨,可是她也看得出他心里是在乎颜末的。
既然,颜末心里始终有他,她看不清她的心,那作为颜末的死党,她唐心要替她,说出这些年的心事。
“等她醒了我们就结婚,要是她害怕流言蜚语,我便带着她,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有她的地方,哪里都是家。
他从小便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有她在便是家。
唐心之前对他深恶痛绝,可经过昨天那些事之后,她对他有了改观,他一直在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在爱恨交织间苦苦挣扎。
不知为何,唐心就是能对此时的他,感同身受,她觉得苏星博甚至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