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了柳婆婆,贺子晋和束春儿御剑回到了小千里山。
束春儿就迫不及待地跑回房间打坐,她凝眉合眼,轻念心法。
贺子晋倒也没打扰,只是静静地坐在她旁边,双眼噙满了笑意。
束春儿感受着体内灵力的循环,不断的充盈着自己的躯干。
她脑中早已记得滚瓜烂熟的口诀,此刻也成功的帮她突破了炼气期。
就这样不停的周而复始,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
贺子晋看外面天都黑了,束春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双腿盘坐在束春儿身后,将自己的内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贺子晋有意识地引导她的灵力结束循环。
束春儿睁开眼后,脱力的向后仰去。
贺子晋一把接住她的身体,有些生气道:“我若不引导你结束,是不是打算直破大乘?”
束春儿没有力气回答他,轻轻的闭上眼,耳边接着响起贺子晋的声音……
“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灵力透支了怎么办?”
“就算你灵力充裕,肉身也撑不住你这样突破啊!”
……
声音越来越远,束春儿逐渐熟睡过去,她感觉自己在空中,正在不断的下坠。
周围黑漆漆的一片,束春儿努力控制身形,却发现根本控制不了,下面也看不清情形。
束春儿稳了稳心神,定睛再看去发现下面竟全是妖魔!
它们张牙舞爪,痛苦哀嚎着。
束春儿被吓得一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
发现贺子晋正抱着她,轻轻拍着她后背,嘴里还不断地呢喃着:
“安儿别怕……”
束春儿深呼了一口气,没有出声阻止他,因为她觉得心安了不少。
想着过一会再赶他走,正好培养下感情。
只不过那梦……恐怕是束淳安跟着贺子晋跳下悬崖的记忆……
他们该多痛苦……
束春儿越想越难受,暗暗决定要避免这个事情再发生。
日上三竿,束春儿被师傅的一纸传音符吵醒。
「乖徒儿,你跑哪去了!速来水云台参加挑战!」
逍遥那急不可耐的大嗓门,在束春儿的脑袋里循环播放。
束春儿连忙掐诀回信,这才将清静下来。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却发现贺子晋好整以暇的躺在旁边的床榻上。
“你怎么还在这儿?”
贺子晋一脸无辜:
“不怪我啊,是你昨天一直抱着我不撒手的,我只能勉为其难的陪着你喽。”
束春儿一拍脑袋,
「忘了这茬」
贺子晋坐起来伸了个腰,他的胳膊被束春儿枕了一晚上,早就麻木了,随口问道:
“你师傅大早上火急火燎的找你干嘛?”
“还能干嘛,门派挑战呗。”
“今天各门派弟子要去水云台报名了,师傅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束春儿看着贺子晋走下床榻,穿整好衣物鞋帽。
才发觉他的身量已然高大了许多,跟从前的瘦弱相比更加健硕。
低头看向自己平平无奇的身体,微微撇嘴。
贺子晋回过头来问道:“那你早膳想吃些什么?”
束春儿扶额:
“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这次挑战吗?全派高手弟子都会参加,我估计你们派也要求你参加了吧?”
“对啊,不过他们打不过我。”
贺子晋倒了杯水递给束春儿,满脸的云淡风轻。
束春儿接过喝了一口
“就算你能打过金丹期的连默,那些元婴期的师兄师姐呢?你毕竟也就是筑基八层……”
束春儿话还没说完,贺子晋就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左手脉搏上。
“你!怎会突破的如此之快?!”
束春儿惊呼出声,这人竟然不知道何时突破至元婴七层了!
贺子晋很满足束春儿的神情,只淡淡道:
“不过尔尔。”
束春儿气结,自己辛辛苦苦修炼,找回灵根后不过也就突破至筑基二层。
他竟然修炼的速度如此之快,这不禁让束春儿有些疑惑。
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
贺子晋轻笑道:“你放心,你肯定是魁首。”
束春儿不敢苟同,翻身下床整理下衣物,就一溜烟跑了。
贺子晋挑了挑眉,没有拦她。
──
水云台上,门派挑战正在热热闹闹的报名中。
不少门派弟子都成群结对着,报名处的队伍更是犹如长龙。
最末端站着一群人,个个脸色铁青。
逍遥站在中间焦急的等着,二师兄洪锦不耐烦的开口了:
“这束淳安倒是难请,都这个时辰还不现身,要她有何用!”
“就是!连大师兄都来了,她还不来,师傅都等的急死了。”
逍遥心里焦急,还是挥了挥手让他们别说了。
要不是这挑战规定最低弟子人数,他也不用费尽心思的凑人头了。
无论如何这次逍遥峰一定要拿到奖品!
逍遥来回踱着步,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那个身影。
束春儿气喘吁吁的跑来,连忙致歉:“师傅师兄们对不起,安儿来晚了。”
逍遥没等她解释,就拉着她的手,带着一群弟子连忙跑向报名处。
幸好在报名截止前赶上了,逍遥如释重负。
“接下来就靠你们了,为师帮不了你们什么,但是为师想要魁首,你们看着办吧。”
说罢就飞走了,留下逍遥峰的一众弟子面面相觑。
二师兄洪锦先开口了:“虽说这挑战是一对一比试,但是车轮战,我们人少,自然要比其他门派弟子辛苦。”
“本就希望渺茫,要是某人再掉链子,我们就更不可能夺魁了。”
其余弟子纷纷看向束春儿,束春儿刚想开口,旁边传来了一声嗤笑:
“呵,逍遥峰的,都是垃圾,瞧见那个女的没,那个女的灵根混沌,根本就使不出灵力。”
“哦?还有这样的废物?”
……
洪锦听不下去了,直接吼了一声:“你们说够了没有!再让我听见一句,你们就别想站着离开水云台!”
那二人看样子是千里宗的,见洪锦强势,也没敢反驳,只撇了撇嘴,「切」了一声就离开了。
束春儿没想到洪锦竟也会为自己说话,心中的愧疚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