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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秉公执法

柳华把大哥撵走,咳嗽两声打破尴尬的气氛,扭头问徐剪秋:“咋整,咱们现在击鼓鸣冤合不合规矩?”

徐剪秋翻个白眼:“咱们是来赎人的,说难听点就是贿赂,你还敢击鼓?”

柳华讪讪一笑:“不好意思哈,没搞过这事儿。”

“走吧,先到里边看看再说。”

两人走到衙门口。

大堂上,两排衙役已经退下,县太爷犹在不住地揉着左眼,一旁师爷正躬身说话。

“嚯!”柳华大吃一惊,看着徐剪秋,“这是……真给人愁哭了啊?”

徐剪秋也是第一次见到县太爷,但她一点不怯场,迈步就进。守在门口的衙役把二人拦住,喝问来由目的。

这本是徐家的事,柳华本不好出头,但到了这地方,总不能让个姑娘上前把,便要开口,哪知徐剪秋已经抢在他前面,与衙役回话道:“小女是徐氏医馆的,与千鹤道长有亲,因千鹤道长卷入雷击木一案,小女特来,请大人网开一面,烦请差爷通报。”

“大人身体不适,雷击木一案改日再审,姑娘请回。”衙役道。

徐剪秋往怀里摸索,取出一两银子给过,并说了几句好话,衙役才把他二人带进。

师爷得知徐剪秋的来意,说大人身体不适,便叫衙役将他二人送出。倒是一旁的县太爷摆摆手,说道:“本官身体不适,不便审案,姑娘请回。”

徐剪秋上前跪地,先介绍身份来由,又把千鹤道长贬低一番,后取出装着银钱的包裹递上,旁敲侧击表露赎人之意,最后以血肉亲情为由,诉请县太爷开恩。

站在一旁的柳华都听傻了,这姑娘也太能说了吧,损千鹤损得够劲儿,颇有大义灭亲之豪迈壮举!看来以后得多跟这位学习学习。

县太爷听完抬头,指着身后“明镜高悬”的匾额:“本县清正廉明,头顶明镜高悬,眼里从不揉沙,徐家姑娘请回,待本县病好,必秉公执法。”说完又低头捂住眼睛,看样子还不难受。

趁着县太爷抬头时,柳华观察了一下,看他左眼红肿难睁,泪水已经花了半边脸,这咋看也不像是愁哭的啊?

旁边师爷看老爷难受至极,便要扶其到后堂歇息。

徐剪秋听县太爷要秉公执法,心知千鹤道长定要吃苦了。她心里还真盼着那个不学无术的舅舅能长长教训呢,只是怕娘亲和舅母此为担忧,所以才迫不得已过来行贿赎人,这也是她为什么之前那么生气,甚至把柳华当成出气的对象,她是真打心底里讨厌那个坑骗人的舅舅!

可是讨厌归讨厌,为了娘亲和舅母,她还得昧着良心把人赎出来,所以只好再开口恳求县太爷。

这次县太爷只对她摆手不语,若不是看她女流之辈,早就叫人把她轰出去了。

徐剪秋眼看行贿不成,心里有些急了。这时候久不说话的柳华突然开口,问县太爷:“大人,您是不是病了?”

师爷扭头:“废话,大人说了半天身体不适,你们也别在这啰嗦了,快走吧!”

柳华扶起徐剪秋,对县太爷说道:“大人,我略懂医术,要不给您看看?”

县太爷单只眼看看柳华,师爷也打量着,片刻后反问柳华:“郎中虽然挣钱不多,但也不至于穷成你这样吧?”

“常言道‘包子有肉不在褶上’,老先生,您也不用把我看得这么矮吧?”柳华暗讽师爷。

师爷只顾担心县太爷,并没听出柳华话里的意思。

倒是县太爷冲柳华冷哼一声:“好小子,胆子不小啊!”

柳华笑道:“行医者畏首畏尾,还怎么解人疾苦?”

“既如此,本县就看看你胆子究竟多大!”说完坐回大堂,叫柳华上前诊治。

徐剪秋看向柳华:“你行吗?没把握别逞能!”

柳华道:“要是我也进去了,麻烦再多凑点钱赎我出来。”

徐剪秋脸瞬间黑了,这个家伙搞什么鬼啊!还嫌不够乱么!饶是她想拦,此刻也拦不住了,柳华已经站在了县太爷面前。

“大人,您的眼睛怎么回事?”柳华问。

师爷代答:“适才风起,大人眼里进了飞沙,疼痛难睁,泪流不止。”

就说嘛,当官的哪有被案子愁哭的。有些人就是闲的没事乱八卦,有那时间还不如多卖两根红薯呢!咦?刚刚大人是不是说过他眼里从不揉沙?

“大人,我需要两样东西。”柳华开口。

“什么?”二人不约而同询问。

柳华道:“一碗清水,和一根空心细竹管。”

少时,清水和竹管已经准备妥当,师爷看看那两样东西,又看看柳华,狐疑道:“就这两样?”

柳华点头肯定,请县太爷把竹管一端含在口中,另一端沉入清水,而后通过竹管不停吹气。

县太爷照做。

旁边师爷、堂下徐剪秋皆都一脸茫然,尤其徐剪秋,她看老爹治病多年,从来都是望闻问切四诊,哪有像柳华这样治病的?转念一想,飞沙入眼好像不算病吧?一通胡思乱想之后,徐剪秋已经开始盘算,还能找谁凑点钱这件事了。

碗中清水咕噜咕噜地不停冒泡,没过多久,县太爷放下竹管,摆着手大口喘气,“不行,吹不动了!”

“嗯?老爷,您,您眼睛不流泪了!”

县太爷一怔,慢慢睁眼,嘿,还真不疼了!

徐剪秋耳听目睹,嘴都合不上了,还,还能这样吗?

柳华退下,走近徐剪秋,挑眉道:“不用为我赎身了,帮你省下几十两银子!”

徐剪秋咯咯一笑,随口道:“你就值几十两啊?”说完才回过味来,恼瞪柳华,银牙咯吱作响。柳华偏过头,视而不见,根本不鸟她,就是这么嚣张!

县太爷眼中飞沙已除,左眼逐渐恢复清明,大赞柳华妙手。又叫师爷拿钱给柳华以为诊费。

柳华摆手不受:“大人,您这也不算病,我更没有收钱的道理,要不,要不您考虑考虑徐姑娘的事?”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两者不可混为一谈,雷击木一案,本县自会公审。”

徐剪秋看县太爷执法无私,莫名想起上一任那个见钱眼开的知县了。唉,昨日盼他廉,今朝想他贪,人心不知足,何事能两全!

此事已成定局,徐剪秋也有心无力,便想着去牢房打点一下,也算给娘亲和舅母一个交代了。她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娘亲平素就心有郁结,如果舅舅再坐牢,娘亲怕是又要大病一场了。

徐剪秋垂头丧气,转身回走。

柳华一着急,拉住徐剪秋的手,问:“你不赎人了?”

徐剪秋无精打采说道:“大人都说要秉公执法了,还怎么赎?”

只听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叫道:“来人,升堂!”

“大人且慢!”柳华大手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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