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黎泰放了白平一个白天的假,他回到宿舍,无聊地躺在床上,发现自己竟没什么可做的。
“师父,我回来了。”
白平起身打量着解千愁。
“师父,看啥呢?”
“奇怪了,衣服干净没破,也没有血腥味。”
难得这小子没去惹事,白平倒是有点奇怪了。
“瞧您说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能天天打架。我现在更善于用脑子去解决问题。”
“你就别侮辱我们这些带脑子的人了,刚才去哪了?不是叫你等我吗?”
“刚才去逛了一圈。”解千愁避开白平的眼神,假装倒了杯水喝。
这反应被白平看在眼里,心道这小子肯定有事。
“师父,您是要去角榜排名赛吗?”
“对。”
“能不能带上我?我想跟师父去排名赛见见世面。”
“带上你?你去干嘛?这我说了也不能算数,要老板同意才行。”
“你帮我问问呗,我可以去给师父加油助威,还能见证师父夺冠的英姿。”
白平心里一琢磨,放任他在这里也不放心,就怕没自己看着,回来时见不到这个弟子了。
而且最后一句话说到他心坎上了,万一夺冠了,是该让弟子看看师父的风采。
“到时我问问老板,如果老板不肯,那我也没办法。”
“好好。”解千愁顿时眉开眼笑,殷勤地给白平捏肩。
夜晚,弯月当空,微弱的光华铺向大地,一个小小身影披着银光从外楼跑向内楼。
解千愁爬上内楼墙外的大树,用力跳进内楼院子。
内楼比外楼豪华,院中还有泳池。
解千愁蹑手蹑脚上了楼,找到白天记下的那些房间。
从怀里掏出一包奶片状的物品,他给所有房间的门缝下都塞了一片点燃的“奶片”。
做完这一切,他拿手指在鼻下闻了闻,一股眩晕感传来。
立马下楼把头埋进泳池里清醒,洗完手便躲在一边的灌木后静等。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
解千愁返回那些被丢了奶片的房间,这里的房间是密码锁,解千愁可不知道密码。
不过这可难不住他,为了这事,他可是研究了一下午。
从兜里掏出一块碎元石,在窗户的玻璃上画了一个圆,用胶带粘住玻璃,再垫上衣服打碎,使声音尽可能降低,最后把胶带撕下,带出中间那一个带着玻璃碎片的圆圈。
解千愁拧嘴一笑,不枉自己研究了一下午,果然做好准备,事情办起来就轻松。
伸手进去打开了窗户,待房间里的烟雾散完,解千愁戴着口罩从窗户进入。
摸到床上的把人绑起来,再拿麻袋套上,一个个背出内楼。
白平返回时已经是凌晨,解千愁已经回来睡着了。
白平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发现了不对劲,外面异常安静。
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现在异常敏感,事出反常必有解千愁。
“完了,千愁,千愁。”
没有回应。
正好此时,楼里出来两个人急匆匆往外赶。
“快点,去晚了怕是要被执法军放下了。”
白平上前拦住。
“两位,发生什么事了?这人怎么都不见了?”
两人自然是认识白平,也不敢怠慢。
“白兄弟,内楼二十多位斗者被扒光吊在广场上,大家都去了。赶紧去,等执法队发现就没热闹看了。”
白平心里松了一口气,内楼,二十多位斗者,应该不是解千愁那小子干的,他还没那个本事。
不过,有热闹自然不会放过,难得给这无聊的日子来些调剂。
广场上,上次白平被吊着的那个架子上,正倒吊着一排昏迷的人,此刻那些人脸肿的不像话,身上也是条条淤青,关键是他们身无片缕。
“好壮观!我上次被吊还有衣服,这是犯了啥事,这么严重?”
这里不但有男人,还有很多女工作人员在围观。
白平边上就有两位女士在嬉笑着窃窃私语。
“师父,你醒啦?”
解千愁不知从哪里钻出来。
“嗯,这是咋回事?”
“不知道,可能犯事了吧。”
白平看着解千愁挺直的身子,竟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一丝自豪。难道……
甩了甩头,把这个荒诞的想法甩出脑外,不可能,这小子哪有这本事。
不多时,执法队赶来放下了那些斗者。
白平看到边上的两位女士有明显的失落。
无热闹可看,白平拉着解千愁返回宿舍。
前脚刚进宿舍,后脚执法队就来了。
“解千愁,跟我们走一趟。”
“我干嘛要跟你们走啊。”
执法队一人一边,也不由得他挣扎,直接架走。
白平一拍脑门,也不等秦月茹来“请”,直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