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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流年不利

李昙穗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白新容安稳熟睡的面容,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

虽说白新容进宫之事是李昙穗一力促成,但终究也是白新容自己动了心思,按理说她早就做好了被赵衍宠幸的准备,如今这番模样倒让李昙穗意外。

不过,按照赵衍的喜好,怕是今晚会宣召白新容侍寝,就算躲了一次也躲不过下一次。

李昙穗抬手,拂过白新容的发丝,略过她白皙细嫩的侧脸,心中的担忧与时俱增。

不出李昙穗所料,晚膳后赵衍的口谕就下来了,宣召白新容入延华宫侍寝。

白新容放下刚要入口的糕点,愣愣地看向李昙穗,眼中满是不愿和恐惧。

“你是陛下的贵妃,这是你该做的,也是陛下的恩赐。”李昙穗目光平淡,像是在闲话家常。

闻言,白新容深深低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酉时刚到,一顶金玉鸾轿就停在了灵泽宫的宫门前,看着白新容依依不舍上轿的样子,李昙穗心中泛起阵阵波澜,有想要上前阻拦的冲动。

但伦理和宫规按压住她的步子,目送着鸾轿远去,李昙穗只觉心口酸涩,久久不能平复。

天色暗了下来,李昙穗正拿起话本子在灯下看着,就见若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娘娘,延华宫走水了!”若梨话音刚落,宫门外奔走的脚步声和车轮滚动声就渐渐多了起来。

一声声“走水了”划破平静的夜色,刺入宫里每个人的耳中。混杂在空气中的隐隐焦燥气味,让李昙穗慌乱起来。

“陛下和白贵妃如何?”李昙穗陡然起身,抓着若梨的胳膊问道。

“如今还没消息,娘娘还是先去看看吧!”

李昙穗披上外裳,安排人传唤太医先去延华宫候着,自己则带着若梨先一步往着火的方向赶去。

越走近延华宫,炎热的气息就越是浓烈,远处看去火光一片,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见李昙穗来了,围观的宫人们四散开来,让出了一条路。

李昙穗放眼看去,见到赵衍和白新容完好无损地站在殿外的空地上,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陛下与白贵妃无事吧?”李昙穗上前问询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走水。”

白新容见李昙穗前来,颤抖着扑进她的怀里,泪水像珍珠似的颗颗落下。

安抚好怀里的白新容,李昙穗向着赵衍看去,赵衍面色不愉,鬓发散乱,薄唇抿成一线,周身都散发着寒气。

“无事。”赵衍淡淡回应,复而将目光转向有所收敛的火势。

“是我不小心碰倒了酒壶,又引燃了烛火,如果不是陛下救我,我……”白新容的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我不是有心的,都怪我太冒失……”

“无妨,意外而已,”赵衍见着白新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还是不忍苛责,“皇后,带白贵妃回宫歇息吧。”

“是。”

李昙穗带着白新容回了灵泽宫,一路上白新容颤抖不已,像是被火势吓得狠了。

“寒酥。”李昙穗看向紧紧搂住自己手臂的白新容,眼中带着些许疑惑。

“怎么了?”

李昙穗看着白新容犹带泪痕的双眼,垂下眼眸,从容开口道:“无事,意外而已,我只是替你可惜。”

白新容还是那副受惊害怕的样子,扯起唇角勉强笑笑:“也许还有下次呢。”

延华宫一夜之间毁于火灾的事很快传到前朝,本就不看好白新容入宫为妃的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直说白新容是“祸害”,应当赐死。

消息传到后宫,妃嫔们也炸开了锅,在早晨请安的时候吵个不停。

“哪有赐死这么严重,那些前朝的老顽固就是擅长小题大做。”褚修华“嘭”一声将茶盏扔在桌上。

“放火烧宫,虽不是有意,但也是事实啊。”田美人眼中有些许担忧,黛眉微微蹙起。

宋贵人嗤笑一声:“我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一套套的,前几天还在背后说人家家世不好,这会儿又可怜起她来了。”

“你不说话我还当你是哑巴呢,当面说不清楚,背后嚼舌根倒是明白。”杨才人掩着朱唇偷笑。

宋贵人自讨没趣,冷哼一声就转过了头去。

见几人还要闹个不停,德妃清清嗓子开口道:“争论这些无用,还是想想如何大事化小吧。”

李昙穗嫌妃嫔们聒噪得很,看向一边默默喝茶的盛昭仪,问道:“盛昭仪有何看法?”

盛昭仪面色平淡,声音也冷清:“让司天监说白贵妃‘流年不利,必须静修祈福’便可。”

杨才人点点头,笑道:“别看盛昭仪平日里不爱说话,这随口一句倒也管用。”

李昙穗想想,这确实是可行之法,唤来若梨道:“你带着银子去找司天监,让他看看天象,白贵妃是否流年不利。”

若梨走后,妃嫔们也各自散了,李昙穗倚坐在凤位上,对白新容的做法实在是无奈。

司天监的话传到前朝,老臣们也放下了话头,最后赵衍也不过让白新容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这日,李昙穗正在查阅后宫账册,预备着发月钱的事,就听白新容身边的宫女求见。

“可是贵妃有何事?”

那宫女没说话,只是呈上一张信笺。

李昙穗让宫女退下后打开一看,白新容只写了一句话,她托自己找一个名叫“岁潭”的人。

“原是‘岁潭’负了你。”李昙穗叹息,攥紧了手中的信笺。

半个月后,李昙穗潜入永恩殿,带给了白新容关于“岁潭”的消息。

“你是说……岁潭去了外邦,不回来了?”

李昙穗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你也知道,四国联络如此密切,只有去了外邦,他才能真正平安无事。”

“没关系,只要他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白新容释然一笑,她人如其名,平常看着像是皑皑白雪,一笑起来就像是积雪融化,春回大地。

“穗昙,这是你教我的。”

李昙穗闻言,也对她舒心一笑。

白新容的到来,给后宫妃嫔们索然无味的生活添了一笔色彩。

禁足期满后,妃嫔们与白新容的交往也多了起来。凡是哪个宫有茶会诗会,都少不了她的一份帖子。

李昙穗明白,妃嫔们并不是接纳了白新容,而是觉得她难以获宠,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她们那些人,对于不得宠的妃嫔总是格外宽容。

李昙穗不禁又开始思索,让白新容这样心思单纯的人进宫是错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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